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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形一滞,不甘心地碰回去,邢屹顺势勾住她,鞋尖冰冷的皮革质感擦过她小腿,她浑身一激灵,早知道就不挑衅他了。

  “走了。”邢屹若无其事站起身,勾起搭在椅背的外套,边走边穿上,回头瞥她一眼,“送你过去?”

  孟纾语余光留意着莱姨的眼神,客客气气说:“我们好像不顺路诶。”

  “无所谓,反正是林泽开车。”

  在车里摸鱼看小说的林泽打了个喷嚏。

  孟纾语转念一想,这时候拒绝反而有鬼,不如大大方方应下:“那我去换套衣服,马上就好。”

  于是蹬蹬蹬跑上楼。

  邢屹靠在钢琴旁等人下楼,邢美莱抱着胳膊远远打量他,越看越不对劲:“你老实说,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

  他坦荡地笑:“我有说过不喜欢吗?”

  邢美莱顿时噎住,没好气地问:“那你觉得人家喜欢你吗?”

  邢屹还是那副让人来气的懒散样:“这就不知道了,您帮我问问?”

  ——“我好啦。”

  孟纾语拎着包蹦蹦跳跳下楼,一件纯白软绸上衣,束着一条深色包臀裙,平底单鞋,脚踝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视线上下一扫,想起昨晚就握着她脚踝,直接架了上来。

  她的柔韧性不是一般的好。

  邢美莱看见两人一起出门,心下一叹。

  其实邢屹他,从小就没得到过自己想要的。

  亲生母亲把他当成情绪发泄工具,一点像样的爱都不分给他,最严重的一次,是把尚且年幼的他摁进盛满水的洗手池里,想淹死他。

  他挣扎着自救,第二天就在家里纵了火。

  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那只白绒绒的马尔济斯舔舐他的伤口。

  可是不到几年,他养的小狗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后来,外公对他好,也不过是想培养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

  他表面云淡风轻,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事。

  十三岁被接过来之后,邢美莱偶尔听见他说,想再养一只小狗。

  最好也是白白的,乖乖的,一被摸摸脑袋就会主动蹭他掌心。

  邢美莱不介意家里有小动物,心想,如果他需要一份情绪价值来疗愈那些灰暗无助的过往,那么再养一只宠物也无可厚非。

  于是对他说:“想养就养吧,没关系。”

  十来岁的邢屹浅浅一笑,说:“还早。”

  十点半,孟纾语准时到达公司,在电梯里打开手机前置,检查口红。

  好吧,在车里的时候就已经邢屹亲掉了。

  她默默补上。

  到达楼层,部门主管邹姐给她办好入职手续,领她到工位介绍同事和工作任务。

  一周实习三天,主要做一些辅助工作,可以适当调休。

  孟纾语记下之后便开始整理工位,正好是午休时间,她听见正式员工聊八卦,说那个李总被调任了。

  有人幸灾乐祸:“调哪儿了?”

  “三亚那边的子公司。”

  “哈哈哈,这不是被流放贬职了吗?惹到谁了吧。”

  孟纾语嗅出一丝蹊跷。

  怎么莫名其妙被调任了?

  该不会是

  “小孟,有空吗,帮忙送一下咖啡。”邹姐正在忙,只好把送咖啡的活交给她,“来,给你梯控卡,坐直达电梯上去,进101室,记得先敲门哦,听说那一位脾气不太好。”

  “好的。”

  她乖乖接过咖啡杯。

  实习总是从打杂开始。

  101好像是专属的休息室,不知是哪个高层刚开完会,碰巧在这儿歇神。

  她止步在门口,谨慎敲门:“您好,方便进去吗?给您送咖啡。”

  里面没声。

  她透过细细的门缝往里瞄。

  男人正靠在沙发上翻杂志,懒洋洋搭着二郎腿,似乎在故意等人。

  “”

  他怎么在这儿。

  既然是他,那就没有太多顾虑了。

  孟纾语推门进去,规规矩矩把咖啡放桌上。她经过他面前,邢屹眼皮都不撩一下,根本没看她,手里的杂志又翻了一页。

  她觉得气氛有点古怪,这人到底想干嘛呢。这里是公司,又是他的专属休息室,不宜久留,她心想送完咖啡就走吧。

  于是悄无声息转身。

  邢屹正好放下杂志,突然伸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拎到身上坐着。

  力气很大,她霎时无措,下意识勾住他脖子保持平衡,一抬眸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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