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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样也挺好。如今的她其实心乱如麻,还需要多一点时间才能将它们理得清楚些。

  ——我妈妈是谁?她真叫“沈流芳”么?为甚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她的事情?家里……是爹爹他们不许我知晓么?

  ——不,不要那么快相信那怪人的话!她同妫越州是一起的,谁知是不是就为了她开脱呢?哪怕退一万步,退一万万步来说,就算我爹真有错处,难道我就不能做些甚么?凭甚么我的一切事都要她来拿主意!

  我就是恨她。

  沈佩宁再度在心中重温一番对妫越州的深恨无疑,思绪便转到对如今沈家现状的推测猜想中。当初她被族里的远房二叔一家轻易赶走,由着他们鸠占鹊巢,此恨自不能忘!沈佩宁原本的打算是从妫越州这里学完了惊鸿剑法,对自己的武功更有把握之时再去夺回沈家,如今倒是不得不提早了。

  ——这个沈家族叔,究竟是跟的我妈妈的那个“沈”字,还是跟了我爹?

  沈佩宁拧着眉头,脑海中乍然浮现当日她在心神恍惚之时被刚出家中的场景。那时的“二叔”并不知晓给她牢牢护在怀中的是名动江湖的明坤神剑,倒也未加以阻拦,甚至还给了她不少银两,叫沈佩宁好好寻个出路——回沈家却是不必再想了。

  “你一介女子之身,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担得起这硕大家业?”他的语气笃定而轻蔑,“这沈家的一切都是原儿的,我到这里来,却也名正言顺!”

  彼时沈佩宁犹沉浸在悲痛之中,并未细思他的话,如今再一回想,却难免琢磨出点不对劲儿来。

  沈原是她的长兄,同父亲一起死在妫越州的手下。可那怪人似乎并未提起过她哥哥。

  她自称是母亲的至交好友,为甚么会收下杀了她至交亲子的人做徒儿呢?

  除非……

  这样想着,脑中便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细思起来却又觉荒谬。沈佩宁再度告诫自己不可轻信妫越州那师母的说法,心中疑云重重,便愈发坚定了要回沈家查个分明的信念。

  论武功,那位二叔一家并无佼佼者,当初的沈佩宁纵然不敌,如今的她却不怕。唯一需要小心的,却是这路程之上。沈佩宁首次独行,对于路线方向并不熟悉,前几日难免警惕留心、常备不懈,过了好几日风平浪静后才渐渐放下心来。然而等她反应过来之时,便发现自己竟走岔了道,虽入衮州,却是到了一处陌生的小镇。

  沈佩宁牵着马在这不算宽敞的道路上行走,想先找个地方稍作歇脚,也得喂这马儿些粮草才是。这路上行人不算多,却大都自以为隐蔽地投来打量的目光,沈佩宁捏紧缰绳,只作未察。

  “你这个小贱人!老子打死你!!!不孝的东西,早知便将你这赔钱货早早淹死了事……你别跑!”

  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就在这街道不远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提拳追着个瘦小丫头打。那丫头已然挨了不少拳头,却还是一边哭一边踉跄着向外跑,脸颊两侧都已红肿,却还是口齿不清地喊道:“……我想去学武功,有甚么错?人家二丫妈妈就送她去啦!我就是要跟她们走,我不要你们了!我恨你们!!”

  “老子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倡——啊!!!”

  那男人原本怒发冲冠、气势汹汹,却突然感到那扬起的手臂之上一片寒意,紧接着便看到大片的血液涌溅而出,没忍住便悚然发出一声痛呼。

  沈佩宁收回剑,任由那殷红血迹自剑身蜿蜒而下,滴滴答答砸在地上。那女孩原本正抱头躲避,转眸看来之时神态中仍有惧恨交加,她望着沈佩宁的身影,难免怔了片刻,方急忙向她的方向跑来。

  “……姊姊!姊姊!你们还没走!”她哭着道,“我爹把我锁住了,我、我才刚跑出来……你们还没走……”

  她跑得急切,身形却不稳当,离得近了沈佩宁忙将她扶住,心中也同时思索起了她的这番话。

  “当家的!当家的!”这时一个妇人突然冲了出来扑在了那男人身上,口中叫道,“你这是咋的了啊,当家的!”

  “——滚开!”

  那男人虽然在沈佩宁的剑锋之下毫无还手之力,此时对着媳妇却很是神气。他一手捂着那血流不止的手臂,一下便将那妇人摔开了,又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望向沈佩宁,似乎下一刻便要冲上去了。

  “当家的!当家的你可不能出事啊!”那妇人却眼疾手快抱上了他的脚,口中哭着喊道,“那铸剑山庄的那谁还在墙上挂着呢!谁知道女魔头在哪呢!这群人……这群人都是……她、她们可惹不得啊!你要出事了,我和小丁子咋活啊!当家的啊……”

  听着妇人的话,这满脸横肉的男人面容中才飞快浮现出几分后怕之意,却仍旧咬牙切齿。许是听着脚边的嚎叫实在聒噪,他一脚便将她踢出老远,这才理顺了气。

  “你们、你们……”他手臂上的伤口流血不止,可许是因为妻子的提醒,这时他倒不敢跳脚,只是扯着嗓子喊道,“丫头子是我家的人,你们不能带走!”

  “不带走,留下被你打死么?”沈佩宁面沉如水,一手提着掺着血影的利剑,话音之中煞意十足。

  那男人却叫道:“我打我的闺女,关你甚么事?!”

  沈佩宁冷声道:“都是女子,这事我为何管不得?!你为父不慈,这样的爹,有不如无!”

  那丫头这时也大声喊道:“我不认你做爹!从小到大我吃过一口饱饭么?你还天天打我!我就是要去学武功,再也不叫你、不叫你们欺负我了!”

  她这话说得近乎声嘶力竭,轻易便将对面的男人气得青筋暴起。然而刚刚挨了一脚的那妇人却只是垂着头,按着自己方才被踢得疼了的胸口,对这话半点似乎半点反应都没有。

  “噌!”

  几乎谁也没看清,沈佩宁已将剑刃对准了那男人的咽喉。她扬声道:“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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