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见到熟人,说声不打扰她便离开。
连虚假的笑容也无法维持,宴谈风眸色冷淡,继续观察场中情况,还有至少一半的人没到场。
包括雾槿山。
宴清鹤同样到场很早,漫不经心四处走动,偶尔和人交谈两句。
“嗯?知扬,你身体有没有好啊,就来参加大会。”她看见朋友,忍不住担心。
赴知扬裹紧衣服:“放心,已经好很多了,再说这种场合我没法不来,别忘了将军救过我。”
宴清鹤对于赴知扬的事情只知道个笼统,她在暗城附近遇到危险,最后是雾槿山舍身相救。
赴知扬回到外州的时候,她们视频过几次,因为宴清鹤比较忙,所以一直没见过面。
“总之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行,要不然先坐会儿?”宴清鹤不放心。
赴知扬自嘲似的耸耸肩膀:“怎么坐得住啊,今天是没法平静得了。”
宴清鹤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微微蹙额:“山以楚?”
“听说最近在调查某些事,那可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牵扯到某些东西,我在想要不要去劝劝,又想到她有白圣使这座靠山。”
赴知扬叹口气,不知道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操心天降大神什么事。
“有没有可能是白圣使授意?”宴清鹤多看几眼山以楚,很清透,看着很纯粹,有股子少年人的莽劲。
“那是什么事?”
“麻烦,难讲。”赴知扬咳嗽几声,笑道,“我去会会她。”
“小心些啊。”宴清鹤无奈道,若有所思着。
山以楚端端正正坐在放着自己名字的标识牌的桌子后,慢吞吞剥着橘子,对周围人来人往充耳不闻。
“你好,方便聊一聊吗?”
听到声音,她方才抬头,面不改色:“暂时方便。”
还真是莽啊。
赴知扬心说着,温声道:“我是赴知扬,外州州明使秘书。”
“嗯,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吗?”山以楚又将白色橘络剥下。
“……是嘛,”赴知扬将尴尬的笑容掩去,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或许会不熟悉,所以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
山以楚将一瓣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慢悠悠嚼着:“谢过赴秘书好心,不过,再初来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熟悉得差不多,就不必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
赴知扬少见的有些如坐针毡,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话是在含沙射影说她巴结关系晚了吗?
真不留情面,像这样初入政府却背靠大树的人,句句带刺,根本用不着你来我往的面子功夫。
再怎么说她也是前辈,赴知扬回过神,继续说道:“你可能误会了,我指的是你最近正在做的事,我曾经在中心州、内州政府均任职过,或许可以给你帮助。”
山以楚终于再次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么你有什么线索?”
很笃定的语气,认定赴知扬对她所做的全部事一清二楚。
赴知扬笑容很浅:“有些事情并不是可以一句两句话说得清楚,时间越久,牵扯的关系就越多,中心州是这样,内州也是这样。
“更何况,根系太多的植物,是没法一下子拔完的,换句话说,强行去做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利益得失很难计较。”
山以楚微微抬起下巴,那双琥珀般清透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嘲讽,很快,她收回视线,继续剥橘子,声线愈冷。
“如果凡事都计较利益得失,那么我应该去做一名商人。”
看来,是把她当做见风使舵的政客呢。
赴知扬面色如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还是那句话,山以楚的背景可比她硬得多。
山以楚快吃完橘子的时候,议珑川走过来,有些无奈:“以楚,你一直待在这里?”
“……”她拿起名牌看了眼,“是我的位置没错。”
议珑川说:“我不是指这个,为什么不四处走走,或许能交一两个不错的朋友。”
她带山以楚来表彰会的根本原因,就是让山以楚认认人,见见世面,哪想这孩子在位自己的置根本不动的。
“用不着,老师可以不用管我。”山以楚拿起盘子里的葡萄,又大又圆,汁水饱满。
议珑川心中叹气,也知道拿这孩子没辙,便问道:“赴知扬来找你,怎么没多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顿了顿,她问道,“会给老师带来麻烦?”
“不至于,她也是我的人。”议珑川说,韩思勉是她的人,当然韩思勉的亲信部下也属于她。
山以楚歪头:“她挺胆小的。”
议珑川心想,赴知扬知道山以楚是她的人,便想提醒山以楚什么,只是吃了憋回去。
“好吧,表彰会要些时间,别饿着肚子,水果都挺新鲜的。”
议珑川拍了拍山以楚的肩膀,便起身离开,作为圣使,少不了巴结她的人,也就少不了交际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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