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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副业——酿酒。

  她算是知道了,让她行医她压根赚不到钱。若她没有任何记忆,知道钱的重要性她会拼命去搂钱,可拥有几千年记忆的她,金银在她眼里就是废铜烂铁,和人命压根不能相提并论。所以她手头宽裕的时候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手松。

  行医赚不了钱林南音也认,她酒酿得不错,打算以后靠酒赚钱。

  好在东边不亮西边亮,她的酒大概是真的酿得极好,还没正式出售,第一坛才好的时候就有人循着酒香找上了门,问她这酿的什么酒,价钱几何,能不能卖她点。

  “卖当然要卖,不过得等上两日日。”林南音笑着婉拒道。

  那找上门的人遗憾离去,晏溪对此很不解。不过他不会在外人面前反驳林南音的话,直到客人离开后,他才奇怪问林南音:“这人价格出得挺好的,为何不卖?”

  “这是第一坛已经有主了。”

  晏溪很好奇,“有人提前预定了?”他这个管钱的怎么不知道。

  林南音却是笑而不语,将这一坛刀割喉装好蒙上油布埋在了院中的树下。

  她少有问了不答的情况,晏溪虽奇怪,却没继续问下去。

  两天后,后面的酒陆续酿好。清冽的酒香吸引不少人前来问价,再接着众人一尝,个个眼里满是惊艳,直接让林南音未来两个月的酒都被定了出去。

  早开始林南音有想过她会成为杏林春手,以医术名满天下,没想到最后竟是刀割喉直接让她扬名。

  到两个月后前面被预定的酒全部送出结束,整个绿水镇都知道了她家有一种家传美酒,比起雪风城里卖的美酒都不遑多让,甚至还有老酒鬼更是说雪风城的酒压根和这刀割喉没法比云云。

  具体真是不是这样,绿水镇绝大多数人都没尝过,无法做对比,但这不妨碍他们将刀割喉的名气宣扬出去。

  名气一大,买的人变多,林南音的酒就变得极其紧俏起来。因为数量有限,开始有客人为买酒相互竞价。

  对于这种竞争林南音从不阻止,谁价高就给谁,于是刀割喉的价格节节攀升,到了后面渐渐成为普通人买不起的价格。

  刀割喉价格的暴涨让买到的人得意、买不到的人唾骂,更多的还是唾骂的声音,觉得只一壶酒而已,卖那么贵完全没天理。

  外人的口水惊不到林南音分毫,只有在晏溪数钱的时候,她才开玩笑式地问他对这件事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酿酒的原料不值钱,我却卖那么贵,很多人都说我是奸商。你呢,有没有觉得我是奸商?”

  晏溪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喝过味道比这差多了的酒,它的价格却比这贵百倍。”

  “所以?”

  “所以明明是他们很赚。”

  林南音满意笑了,她有时候不喜欢大道理,就喜欢被人无脑偏向,“这么会说话,以后多说点。我喜欢听。”

  晏溪突然被夸,脸皮微霞,假装没听到继续埋头数钱。

  “快点数,数完我们该出门问诊了。”酿酒赚钱归酿酒赚钱,行医这事林南音也没落下。

  她一直坚持做这件事也不是心善,而是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她和晏溪看上去怎么看都很好欺负。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借着医术获取周围人的好感度,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

  “马上好。”晏溪嘴里话丝毫不影响他心里在心里对账。

  他这边一结束,便收拾了一下和林南音出了门。

  他以前出门只帮她拿东西,还是自从他们家开始酿酒之后,他出门才会多带一把小剑。

  这剑他一直小心地藏着,虽然林南音早就发现了。

  钱财动人心,他们无论准备的多周全都不是坏事。

  可能是因为他们机警,也可能是因为周围邻里都很帮护他们,更有可能是林南音曾救镇上捕快媳妇的命,林南音和晏溪在绿水镇上过得还算安全。

  转眼三年过去,六指要的一锭金子他们终于凑够,期间晏溪藏着的小剑一共也就拔出来过四次。这四次次次有见血,不过第一次沾的是晏溪自己的血,最后一次则割的是人命。

  也正因为闹出人命,他们才再没遇到被人偷盗抢劫之类的事。

  金子一凑够,林南音和晏溪就迫不及待再去找了六指。

  还好,六指还活着,甚至还是和三年前一个样,浑身脏污,头发打结,邋里邋遢。因为过分邋遢,林南音都看不到他到底有没有变老。

  有金子开路,这回六指变得很平易近人,“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外面都说我活了很久还没死,对不对?其实外面传的不错,我活了快两百年了。我天天都在想我会什么时候死。

  以前还会有人来绑架我,逼问我长寿的办法。我假装反抗,希望他们杀了我,结果他们问不出答案,竟然将我给放了。气得我骂了他们三年。

  后来我又想绝食,结果见天的有人给我送吃的。他们送的吃的又太香了,我没忍住,吃了。

  再后来我想投河,结果水太凉;想跳崖,山太高了我又害怕。总而言之,就这样又想死又怕死,便活成了现在这不人不鬼的模样。”

  六指说了一堆,林南音和晏溪也耐着性子听。

  等他们将六指把自己的生平都碎碎念了一遍后,六指见他们都还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反而有点惊奇:“你们都不嫌我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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