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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无瑕伸手在灰衣女人身上摸索,可惜一无所获。
“抬下去——”
“是!”
任景福叫人将尸体抬走,又点派七八人去义庄查探。
人多眼杂,遂请周奕一行七人入内堂。
灵堂那边着人重新收拾。
任家拿出了最上等的伤药送给应羽,几位懂武学的医师轮番诊治,所幸并无大碍。
若叫吕掌门的大弟子有个好歹,且不提得罪人,心里也过意不去。
“易真人,不知家父此番突变因何缘故?”
任景福彻底改了称呼。
他老爹在世时,常将关尹子、文子、列子、庄子等称作真人,这是他能拿出来最敬重且妥帖的词了。
闭目疗伤的应羽也竖耳静听。
天魁门人更是如此,都好奇地瞧着周奕。
周奕反问道:“任老太爷离世前可与什么江湖高手打过交道?”
“我也不清楚。”
任景福道:
“家父此前外出访友,往来皆是几位熟识的老朋友,前些日子从外边回来后突然闭关,本以为他功力又有增进,哪知突然走火入魔,发疾而死。”
“老太爷方才只是假死,他被一口气吊着呢。”
“什么?!”内堂中的人骇然色变。
周奕不卖关子:
“不过那一口真气非其本元,而是他人贯入。任老太爷的神志受其影响,一直催动这股真气,顺便带动体内蕴藏的真元,故而行动僵硬,却能依循本能施展武学。”
“你俩武功一样,展现出来的路数却截然不同,正是受这道真气影响。”
“难怪人死功不消,”应羽恍然。
任景福疑惑:“何等真气如此诡异?”
这次不用周奕开口,吕无瑕道:“我爹说过,先天真气精微奥妙,能结合精神,有着寻常武人难以想象的神妙效用。”
“易道长,我可有说错?”
“没错。”
“不出意外的话,任老太爷是被人暗算了,看对方这真气路数,不似正道人士。”
周奕端起一旁的茶盏:“你家可得罪过什么魔门中人?”
‘魔门中人’四字让任景福一激灵,他斟酌许久才道:
“奇怪,家父生前醉心道学,余者概不沾染。他老人家也算武林名宿,若真是魔门中人想暗算于他,绝非泛泛之辈所为。”
“寻常魔门中人我们素无往来,更别说这样的棘手角色。”
他的样子不似作假,一时间难觅线索。
没过多久,去义庄查探的门客策马而返。
他们带回了两个消息。
“家主,我们打听出那个灰衣女人叫翟珍,两年前自北地流落至此,来历成谜,平日只做搬尸苦役,鲜少交际。”
“还有.”
报信的门客吞吐迟疑。
“说。”
门客道:“义庄中原停有六具尸体,听那搬尸匠说,前日尽数消失。又说老太爷在十几天前,曾去过义庄。”
“什么!!”
任景福额间沁汗。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周奕默然旁听,此刻缄口如禅,不再多问一句。
他只是来做法事的,非是济世善人。
之前掀大帝窝时,有小凤凰在身边,至少有点安全感。
这什么鬼义庄,保不齐又是什么魔门老怪的窝。
别南阳城没进去又被追杀,那可就搞笑了。
任景福靠着椅背,目光不经意看向周奕。
‘这位易真人绝非等闲,可是萍水相逢已承其援手,若再相求恐生嫌隙。嗯,还是先求助父亲旧友。’
他盘算一阵,见暮色已降,便叫几人留住一宿。
大宅旁边另有院子,专供栖身。
既无灵堂冲撞之虞,周奕等人未加推辞。
一来应羽负伤,二来今日变故频生,夜行终非稳妥。
“景福兄,”应羽年岁比任家家主小,却属同辈,正色提醒他道,“若事态危急,可寻杨大龙头。”
“纵是魔门高手,亦没胆硬抗我南阳各大势力。”
任景福挤出一丝笑,含糊应声。
周奕在一旁窥破端倪,任家主显对“寻杨大龙头”心存犹疑。
反向应羽提及拜会其师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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