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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宿雪这一回去,就大病了一场,本就身上余毒未清,这一病就卧在床上起不来,整日要人伺候着。
谢长明去看过了,只说是余毒攻心,加之距离上次解毒已过了一个月,乔宿雪需得再次饮下药引,才能恢复过来。
消息传到沈清晏耳朵里时,他正哄着林疏睡午觉。
听闻此事,他蹙了蹙眉。
知又该让林疏喂蛊了。
然而他看了眼此刻正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的林疏,瞧着他苍白的面容,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本来林疏就是他找来的饲蛊之人,之前他尚未动心,可以冷眼看着他承受那饲蛊之痛。
可现下再眼睁睁看着他受苦,沈清晏只会痛得比林疏还厉害。
“此事再等等。”
沈清晏闭了闭眼,对前来传话的罗冠道。
或许他可以想出两全之策来,可以既不伤害林疏,又能救好友性命。
这一等就又过了三日,眼见着乔宿雪日益痛苦的模样,沈鹤归坐不住了。
他直接找上了门。
沈清晏这几日一直在翻阅医书古籍,寻找不依靠药蛊解毒的法子,听闻沈鹤归寻来,便让他直接来书房。
沈鹤归一脸焦急道:“皇叔,我知你心疼林疏,可此事不能再拖了,林疏喂蛊并不会伤及性命,可宿雪却是会死的!不管是为了大局,还是为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宿雪都不能有事!”
闻言,沈清晏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几日他日夜翻找,都一无所获。
难道真的就只能依靠林疏的药血,才能救人?
心中蓦地升出一阵后悔的情绪,他不该找林疏饲蛊,不然此刻也不会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沈鹤归在耳旁又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
脑海里想的都是林疏饲蛊时痛苦的模样,心也跟着钻心的疼。
然而他们没有发现的是,房门外,林疏在那站了许久,随即他敛了敛眸,神色不安地离开。
夜里,沈清晏来寻他时,林疏犹豫许久,终是忍不住问道:“殿下,你不要我饲蛊了吗?”
沈清晏一愣,“你从哪听来的?”
“今日您与太子殿下在书房的争论,我都听到了。”林疏如实说道:“殿下请我来不就是饲蛊吗?您若是因心疼我,不想我饲蛊,那我于殿下而言,岂不是毫无用处了?”
那他又如何心安理得地享受那些殿下待他的好。
“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用处。”沈清晏拧眉,不喜林疏这般妄自菲薄。
“可乔小世子的毒怎么办?殿下既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为他解毒,何不继续用我?”
林疏不想他为家人挣来的一切,是靠殿下那些虚无缥缈的喜欢,不劳而获所得,他希望是靠自己的付出,得来那些想要的一切。
林疏承认他怕疼,但他可以忍。
他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药蛊已经在我的身体里了,殿下,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回头路。”
最终在林疏的说服下,沈清晏只能继续让他饲蛊。
第二日,他端着喂养蛊虫的汤药来到林疏房里,垂眸看了眼身形削瘦仿佛风一吹就能倒的林疏,也不知这样柔弱的他,从哪里生出那么大的勇气,忍受那饲蛊的疼痛。
沈清晏将林疏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端着汤药,小心地喂他喝下。
药很苦,林疏以为自己已经能喝习惯了,却还是苦得皱紧了眉,差点一口吐了出来。
沈清晏眼疾手快地拿出一颗蜜饯,喂他吃下。
林疏咬着蜜饯的甜味缓了缓,这才喝下第二口,漆黑的药汁在唇边溢出,他勾唇舔了舔,不想浪费这辛苦熬好的汤药。
只是舌尖一碰到,就又苦得立马缩了回去。
沈清晏瞥见那粉嫩湿滑的软舌,眼眸黯了黯。
碗底还剩最后一点汤药,他继续喂着林疏喝下去,然而这一口喝下去,林疏却是面色一变,那熟悉的噬心之痛再次袭来,体内沉寂已久的药蛊仿佛被唤醒,开始躁动起来。
他额间布满细汗,十指用力攥紧身下的寝被,不想让沈清晏担心,他强忍着疼痛,轻声道:“殿下,喝完药了,我想再睡会。”
沈清晏捧着他的脸,眸光看向那颗滚落到林疏睫毛上的汗珠,忽地上前为他舔掉。
“殿下……”林疏诧异地睁着眼,眼睫颤得厉害。
沈清晏却道:“林疏,你又想像上次那样,骗我说不疼,是不是?”
沈清晏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林疏的伪装。
“哪里疼,你要告诉我,不许瞒着我。”
林疏确实疼得厉害,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他咬着发白的唇,身子在沈清晏的掌心下颤抖得厉害。
喉间发出难受的呜咽,他捂着心口,疼得在沈清晏怀里直打滚。
这次喂蛊,比上次还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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