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才能收集完证据。
工藤新一倒没多想,他觉得雪上诗花肯定知道答案,问他说不定是把他当小孩子提点。虽然他本来也才11岁,工藤新一却不喜欢被当小孩子看待,努力用成熟的语气回答:“那边的花盆泥土里,有烧焦的塑料。还有鱼缸碎裂了。”
“就是那个!”不等雪上诗花搭话,本间诚一冲了过来,胸有成竹地道,“我说过了,他是自杀,他是想嫁祸我!玻璃碎片就是凶器,你们没看过推理小说吗?里面都是这样写的,打碎玻璃杀人……自杀,少了一片玻璃,也不会被发现。”
“呃,鱼缸碎裂的程度,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工藤新一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补充,“我已经把鱼缸拼上了,没有差玻璃。”
本间诚一:“……”
“搞懂作案手法了吗?”莲见响走了过来,视线落在了雪上诗花的身上,“需不需要我帮忙?”
雪上姐和莲见警官认识?
工藤新一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差不多。”雪上诗花点了点头,望向一脸仓皇的本间诚一,鼓励地道,“根据新一君的证词,当时除了本间诚一先生和被害人,没有其他人进过这个房间。倘若不论你用花瓶敲打被害人的头部破坏他的长相,是为了掩盖什么。你犯的可能是侮辱罪,要不要先承认这个?接下来我们才有得谈论。”
工藤新一亲眼看到了凶手下手的一幕。所以尽管他直觉哪里不太对劲,还有没说通的地方,但没否定雪上诗花的推理。
“原来如此,”莲见响倒是发现什么地应了声,转而问,“你进门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没错吧?”
本间诚一面露迟疑,侮辱尸体的罪名,显然比杀人小得多。现在侦探和警察都站在他这边,他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卸下心防,坦然交代。
雪上诗花慢慢加码:“鱼缸是被害人自己打破的,我猜想你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害人一身是血的坐在轮椅上,你本来想离开的,想到一件事,拿起花瓶,砸向了他的头。”
“不是,我……”
“啊咧咧,”工藤新一突然用小孩子的语气,天真地道,“诚一叔叔那个时候只是想破坏尸体,不是在杀人啊,是我看错了吗?”
“当然了!小鬼,我怎么会蠢到在酒店里……”本间诚一说到一半感觉自己的话会产生歧义,顿了几秒,才单手捂住脸,妥协地承认,“我砸他的脸,单纯是我憎恨弟弟的那张脸。你们或多或少也听过,本间财团的次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吧!泰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给我添麻烦,今天这么重要的酒会,也来添乱,我没忍住,就用花瓶砸了他。但我确定,我砸他之前,他已经死了!我一身是血地坐在轮椅上,我还摸了他的脉搏!”
本间诚一瞪着他们,急切地为自己辩解。
他的解释十分牵强,就算憎恨兄弟,普通人也不会无聊到,在对方已经死后,还要鞭尸。就算如此,一般也是暴怒下的激情行为,本间诚一却冷静到摸了被害人的脉搏,确认对方已经死去,才下手。
然而无论如何,侮辱罪的刑期远低于杀人,再找律师运作一下,花钱贿赂下法官,就能解决。
在本间诚一信誓旦旦自己能够成功脱罪时,低头玩手机的黑发少女抬起那双明亮且神秘的翠绿眼睛,扬了扬手机,按下播放键。
“我砸他的脸,单纯是我憎恨……”
里面是本间诚一承认自己破坏「尸体」的录音。
本间诚一脸色微变。
“好了,可以抓人了。”雪上诗花对莲见响说。
“混蛋,你们骗我!”本间诚一本能地觉察出了不妙,即使他认为承认自己犯的只是侮辱罪,是他冷静思考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本间诚一咬紧牙关,怒火冲天地冲上来,要抢夺她手里的手机。
雪上诗花站在原地没反应。
不等她动手,莲见响眼疾手快地将本间诚一制服,瞬间便将他按在了地上,拿出了手铐。
“你们这是逼供,我会找律师告你们!”本间诚一费力地挣扎,却被莲见响将他的双手反剪单手按住,便动弹不得。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本间先生,”莲见响无奈地劝诫,“你以为她是谁啊,会站着挨你的打?我怕你一会儿被踹二里地远,半条命都没了。”
雪上诗花鼓起了腮:“你这是什么形容?我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吗?我最多最多打断他一条腿好吧。”
本来还在思考案件的工藤新一一惊:……这女人怎么比兰还可怕!
“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你觉得这人的身板,禁得起你揍几下?”莲见响甩了甩手上的手铐,“你别跳过过程,说个结果就让我抓人。凶手不太服气呢,以前星野当侦探的时候,也不像你这样任性啊。”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怼中,工藤新一确认了自己的猜想。雪上姐和莲见警官果然认识。顺便记下了一个姓氏。一个姓星野的人,是他们的熟人,疑似也是侦探。
东京的侦探怎么这么多。工藤新一莫名想到。
雪上姐的朋友,假如是和她一样优秀的侦探……工藤新一主动进步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那个狗头侦探?
星野樱是4号的本名,她在这个副本不知道怎么惹上了酒厂,变成了小孩子,改名霜月林檎,在帝丹小学读书。嗯,还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同学呢。
4号在上个副本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属于那种情报收集上的超人,推理上的矮子。最大问题是4号菜还爱玩,每次都往自己搜集来的情报中塞点私货,他们全被4号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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