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让人害怕,但几乎不和她们接触,只要她们不犯事儿,基本上都能落得自在,而少夫人日常没和人红过脸,对大家都是笑呵呵的,很好说话,唯一一次凶大家也只是防着有人吃里扒外,最终她们听了话,也没吃啥苦头。
这种不成天没事找事的主家真的太稀有了。
但是,少爷和少夫人一走,王夫人当家,她们这些原本服侍少夫人的,就算能留在淮阳侯府,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不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也丢了性命,而不能留在淮阳侯府的,谁知道下一家主子会不会是汝南候府那样的,反正各个都是胆战心惊。
后来私下交流,知道银星和银月两个小丫头片子竟然通过哭了几声,就能让少夫人心软留下她们,现在少爷在家,她们不敢再如银星和银月那般闹腾,就一不做二不休,找上了红棉,让这个全体丫鬟中最得脸的帮忙说说,看能不能说服少夫人将她们一起都带走。
红棉也没瞒夏枢,一五一十的就把大家的心思说了个透。
夏枢:“……想去就去吧,但得能吃苦。”
院子里二十多号丫鬟婆子,一部分是他嫁过来的时候,褚源新换的,不知道走的哪里的账,一部分是褚管家新采买的,走的是公中的账。
夏枢还以为他和褚源走了之后,这些丫鬟、婆子会留在淮阳侯府,等侯府来处置……
既然想跟着那就跟着吧,有积蓄到了皇陵就买些地,大家一块种地,住的近些,当个邻里,也算是个照应,实在没积蓄的,看褚源理完账之后,他们有没有足够的钱买地,租给大家种。
红棉不料他这么爽快,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大喜:“谢谢少夫人,那我赶紧去通知她们,叫她们做好准备。”
红棉走后,夏枢就敲开了书房的门。
高景过年期间一直在外奔波,接下来几日,褚源给他放了假,因此此时帮着念账本的便成了另一个人。
夏枢瞥了那人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不过他没在意,凑近褚源,拉着他的手腕,小声问道:“咱们还有多少银子?”
“怎么了?”褚源放下手中的毛笔,将另一只手中的手炉递给他:“手这么凉,也不带只手炉”。
夏枢抱过手炉暖了暖手,嘿嘿笑:“一会儿想去校场上练练。”
褚源摸了摸他的脸颊,有些凉,就道:“都快吃午饭了,午饭过后天暖和,那个时候再去。”
账还在整理,估计得过个两日才能知道具体数目,他问道:“是需要银子吗?”
“哎,不是。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说想和我们一起去皇陵……”夏枢吧啦吧啦很快将红棉告诉他的事情讲了个遍,“我想着那边地多,人肯定是越多越好,但怕把人带去了,咱们没银子给月钱,或者买地给她们租。”
褚源想了想:“银钱上倒是不用担心,你若是觉得她们得用,就全带去,至于卖身契,我和褚管家说一声,到时候全交到你这里来。”
既然褚源都说没问题,夏枢也放心了,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
“还有一件事……”他犹豫地扫了一眼那个似乎有些眼熟的年轻人。
其实今日要不是红棉提起汝南候府,夏枢都快忘了,现下他终于想起了那件关于冯二的事情。
褚源似乎知道他的意思,指了指身旁的年轻人,介绍道:“这是高行,高景的亲弟弟,先前一直在外地办差,这两日才回来。”
那高瘦年轻人笑了一下,冲夏枢弯腰行了一礼:“少主夫人,属下高行,咱们先前见过面的。”
“见过面?”夏枢抓了抓脑袋,怪不得他觉得眼熟,脑中搜索来搜索去,突然,他眼睛一亮:“卖蝈蝈那日那个提醒我的大哥!”
当时混在人群中的年轻人穿着箭袖黑衣,夏枢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普通百姓,像是干练利索的侠客,就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今日高景穿着水蓝色宽袖长袍,姿态少了干练多了随意,夏枢没有第一眼认出来。
高行惊讶:“少主夫人好记性!”
不过是一提醒,竟然真把他记起来了。
“还行还行。”夏枢笑呵呵地谦虚,心道这高景、高行兄弟俩虽然是亲生的,但性子差别还真大,一个稳重沉默,一个活泼话多。
褚源见两人认识完了,便道:“高行常在外面办差,不过他同高景一样,都是我的亲信,你待他可以如待高景那般。”
“好,我晓得。”夏枢笑道。
高行忙道:“谢谢少主,谢谢少夫人!”
褚源点了点头,便询问夏枢:“什么事?”
夏枢知道高行可信,倒没什么顾虑了,他直言道:“汝南候府应该是发现那只紫檀木蝈蝈笼有问题了。”
他很快把年前淮阳侯府被禁军围堵时,冯二的表现说了出来。
“他的精气神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我故意瞎猜他不能生育,汝南候北地另有三子传宗接代,不需要他的事时,他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样,说一切都是拜我所赐。”夏枢道:“我猜他说的是那只废后送我,我又卖给他的蝈蝈笼,汝南候府发现蝈蝈笼不对后,他的身体就好了起来,只是到底还是晚了。”
先前他们一直怀疑蝈蝈笼里有不好的东西,但没有证据,现在已基本确定那东西不仅能刺激男人的性致,还能让男人不能生育,就是不知道对双儿有什么影响,不过猜也知道肯定是和生孩子有关的。
夏枢想,废后为了让褚源绝后,也是够狠。
就是不知道这紫檀木蝈蝈笼背后是只有废后一个人,还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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