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淮阳侯府的少夫人和光禄寺卿家的双儿,两位丫鬟虽然仍有怀疑,但也不敢耽搁,相互交换了一下耳语后,年纪大些的丫鬟道:“那两位贵人先跟我们去收拾了把,待收拾完之后,我们将两位送到隔壁行宫。”
她笑了一下:“我家两位少爷现在也正在隔壁呢。”
“是吗?”夏枢眉开眼笑,一副高兴的模样:“那就麻烦两位姐姐啦,等一会儿我们会去亲自拜谢两位少爷的。”
两位丫鬟对视一眼,笑了一下:“那两位贵人跟我们走吧。”
说着就转身向前带路。
夏枢顿时松了口气。
他朝景璟和红杏使了个眼色。
景璟和红杏赶紧往他跟前凑了凑,两人一起扶着他走。
夏枢低声问景璟:“刚刚还没说完,你怎么一个人去了后院?”
他解释道:“我们不能两边各执一词,不然就露馅了,最好能编一个合理的说法出来。”
景璟现在已经看清了夏枢的人品和为人,和他那个同样从乡下来的继母一点儿都不一样。
夏枢仗义、正直、心胸开阔,为了他这个一点儿都不熟,甚至关系还不好的双儿,都能出手帮到这种地步,景璟怎么可能还对夏枢瞒着事情。
虽说家丑不外扬,但事情已经这个地步了,今儿个之后,怕是他家在京城要成为笑柄了。
景璟也不在乎夏枢知晓了。
他当下也不犹豫,沉声道:“继母身边的丫鬟叫我到后院的,说是有我阿娘的事情要告诉我。”
夏枢前面还想讽刺他怎么那么傻,明知道继母不慈、别有用心,还没有一点儿防备,独自去无人的地方赴约,但听到后面,他就顿了一下。
他想起来冯二辱骂景璟的时候说过,景璟的阿娘未婚先孕。
看景璟被继母这般算计,估摸着景大人的后院也是一地鸡毛。
景璟这么在意阿娘的事情,肯定也是有隐情的。
他想,虽然他没阿娘,但若是有人告诉他说知晓他阿娘的事情,他也会什么都不顾地前去赴约的。
于是他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合计一下说辞。”
他道:“你到后院找继母的丫鬟,却发现空无一人,心中有气,正好碰到我带着红杏红棉采桂花,你看不上我粗鲁,我看不上你娇气,然后我提出爬墙,立下赌约,激你应战。谁知爬墙的过程中你挂坏了衣服,又见我赢了,还得意洋洋地朝你挑衅,你吓坏了,哭了起来,不肯叫我大爷,我见你只会哭唧唧,说话不算话,也恼了,两个人就起了争执,掉落墙头,到了国公府别院的后院。你衣服挂坏了,我的脚腕扭了,红棉去拿衣服,红杏帮着照顾我们两个。因为衣服破了,我们不敢出声叫人,最后被国公府的两个丫鬟发现,带我们换了衣服,我们才从国公府后院出来。”
“可是……”红杏犹疑道:“那要是冯二不这么说呢,若是他说少夫人和景少爷撒了谎呢?”
夏枢还没说话,景璟恨声接道:“只要不承认,他说什么都没用的。”
夏枢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不错,他要是脑子不被驴踢了,他是不敢向外张扬他算计朝廷命官家的双儿这事儿的。”
“他顶多会说自己被约到后院,然后莫名其妙被敲晕了脑袋。”
“可是这样的话……”景璟突然神情担忧起来:“那冯二不就知道是你打了他吗?”
冯二就算再傻,也能猜到帮着景璟的肯定是将他打晕的。
夏枢一个新嫁入侯府,刚进圈子里的双儿,不知道汝南候府的权倾朝野、气焰嚣张,但景璟知道冯家的势力。
所以他厌恶冯二,却每次都得忍着他的靠近,就是怕得罪了冯家,他阿爹在朝堂上寸步难行。
景璟对夏枢产生了无比的愧疚。
夏枢此次帮他,若是叫冯二记恨了,会给夏枢,甚至褚源和淮阳侯府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万一要是因为他的问题,夏枢被褚源厌弃,被淮阳侯府抛弃了怎么办?
夏枢尚不清楚景璟在想什么,他自己也在思考。
男人们在朝堂上的关系就是女人和双儿们在后院关系的映照。先前汝南候府的夫人和少夫人针对他和王夫人,想来汝南候府在朝堂上对淮阳侯府是抱着敌意的。
而且阻止他揍景璟出气的红棉却没有阻止他打冯二,甚至还帮他找了麻袋,就说明汝南候府和淮阳侯府关系绝对不那么好。
夏枢记得前不久褚源被刺杀、下毒的时候,有模糊提过是有人嫁祸二皇子。
皇上就两个皇子,能嫁祸二皇子谋利的就只有大皇子。身为大皇子外家的汝南候府会不晓得这事儿?
若是晓得这事儿,他们在此场刺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皇子不得私自养兵,那刺杀褚源的人会不会是汝南候府派去的?
不得不说在一定程度上,夏枢确实真相了。
再者,夏枢想,就算刺杀和汝南候府无关,但汝南候府能养出冯二那样的人,从根本上和褚源就不是一道上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两家关系就算明面上不交恶,实际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个想法就有些幼稚了。
不过也不耽误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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