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藏了亦棠的小像。”
“他在危急关头将你丢下,视作一颗弃子。”
“所谓的夫妻情浓、鹣鲽情深,究竟是真的如此,还是姐姐的一厢情愿?”
少年攥住她的脚踝在被褥间拖过来,不顾她黯然神伤的表情,和那双挣扎流泪的杏眼,满脸乖巧去解她衣裙上的系带,“好笨啊姐姐,你怎么连报复都不会。”
辛夷被他亲得想躲,整副身子都在发颤。
她能感觉到膝弯抚过来的力度,裙裾底下蓦然一凉,然后炙热的呼吸就贴了上来。
心跳陡然乱了。
一波接着一波,根本来不及抵抗。
床榻被帘帐笼罩着,狭小的方寸之地开始变得凌乱。
湘妃色衣袍和碧色衣裙交织在一起,只能看到裙裾上的夹竹桃绣花,不断蹭在少年肩膀和后颈,颤声央求,“别……不许咬……”
良久,少年终于抬起漂亮的脸蛋,凝住她鬓发浸湿间因为哽咽而不断起伏的模样。她的脸扭向一边,红唇喘息,睫羽乱颤着,不知道是在恼恨他刚才的作弄,还是不愿意承认身体对她的背叛。
融光咬她唇,似是含着天真笑意,“好奇怪,怎么姐姐还没平复?”
他在明知故问。
明明感觉到了她的情动,还要故意问出来,真是从心肝儿到骨头缝都透着恶意!
她闻言恼了想躲,忽然间手腕却被绶带绑住。
紧接着少年的躯体便欺覆了上来,握住纤细腰肢,将她掉了个个儿,压进厚实绵软的被褥间。
融光知道自己卑劣。
他哄着迫着求着,卑劣地用自己欺骗性的皮囊蛊惑,和她做了道侣间才能做的事。宿敌的妻子玉软花柔,哭得也好听,恨不能将他一颗心都折进去。
………………………
少女骤然倒吸一口凉气,像即将溺毙的人,无声张阖着红唇喘息,粗粝的绣花磨得她生疼,但不及此刻身体的万分之一。
她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果然不能只看脸。
明明他生得……生得那样……嗯,那样貌若好女的秀气!!
外头的落雨越发急促,打在窗牖上。
殿阁周遭笼在寂静的浓夜里,就连树上的鹧鸪都敛去了啼叫,陷入禅寂。
四面竖起的结界之中,焚香未尽,只有床幔间的厮磨还在继续。
蓦然间,搅着她的唇舌间蓦然溢出一声轻喘,桃花眼也瞬间变得湿漉漉的,像是爽到了。
“什么……嗯……什、什么时候好?”
他只有嘴巴上乖巧,用沾染情。欲的气音喊她“姐姐”,眼睛盯着她一点点往更深处开拓。
辛夷被搅得脑子一团乱,钗环束带早已经掉得哪都是,她只能红唇紧咬,仿佛缺水一样仰起脖颈喘息。
“我好爽,姐姐。”
少年伸出舌尖舔她唇瓣,下颌处有汗划过,蛮横得近乎病态,“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是我的?”
见她失神着答不出来,欺辱便更凶狠了些。
好几次辛夷的额头都要撞上床橼横木,又被他攥着腰肢拽回来,接着是漫无休止的重复。
“为什么不说话?”
“又在咬我了,所以哭成这样是觉得舒服么?”
“原来双修是这种感觉……”
“姐姐,以后让我做你的炉鼎罢,我来当你的情郎亦或是奸夫,别要旁人好不好?”
少年一边深深蚕食,一边伸手拨弄她身前不断摇晃的那枚狐狸玉坠,上面沾染了香汗,愈发晶莹剔透。
似是不满足于她的沉默忍耐,他开始逼问爱不爱的问题,辛夷没办法只能说爱,他就又问道,“那玉荒呢,姐姐爱不爱他?”
爱不爱呢?
自然是爱的,否则也不会为了醋意踏出狐族。更不会为了见那副小像中的女子落入圈套,成为他的阶下囚。
也不会在玉荒决绝抛弃她之后,仍旧心中惦念,甚至祈求他能和狐族化干戈为玉帛。
融光蓦然咬住侧边颊肉,眸光里满是妒色。
——她当然爱玉荒。
——他们鹣鲽情深呢。
这一场持续到后半夜,彻底将歇的时候天近破晓。
帘帐中的少女已经昏睡过去,濡湿的鬓发贴在白嫩脖颈上,遮住了些许带血的牙印儿,眼皮的红肿清晰可见,看上去分外地惹人怜惜。
融光瞧了她一会儿,又想俯身过去亲她。
叼着她早就被咬破的香软小舌,像是在攫取什么琼浆玉液,直到少女呛得在睡梦中蹙眉咳嗽起来。
他这才愿意收敛,眷恋不舍地退出来,继而埋在她颈窝笑。
天青色的抱腹早就松散得不成样子,挂在少女纤细腰肢上,遮不住暗中起伏
的雪丘。好在方才已经餍足过了,不至于再将她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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