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应该是王爷来了。”守卫军说着,掀开了房间的棉布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王爷来了!”
带头的守卫军看了一眼,就高兴地转身朝着里头的美貌大人说:“大人,是王爷……”
谢少淮脸色一沉,不由地有些酸涩,守卫军见青年脸色不太好,“大人您没事吧?”
谢少淮抿了抿唇:“无事,本官这就去迎王爷。”
谢少淮说着,起身示意青松一起出去。
出了门关外粗粝的黄沙似小刀往脸上划,风沙太大,谢少淮身子伶仃险些有些站不住脚,他手握符节稳了稳身子,才能抬眸朝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马看去。
青松瞧见了人,兴高采烈拉着他家公子的手道:“公子是王爷和小殿下,太好了,王爷把小殿下也带来了!”
萧澶出生的前三个月,几乎都是青松和奶妈在带,自萧承野把萧澶带走后,青松比谢少淮这个亲生父亲还想念,念叨了三年。
谢少淮自然看见了,飞扬的黄沙中,一袭亮眼的银色轻甲的男人骑着汗血宝马,在他怀里,中稳稳地抱着一个冬瓜大小的团子。
萧承野的性格谢少淮清楚,男人对谢少淮太好,处处都能为他想到,想来也是知道他想尽早见见孩子,所以便带过来了吧。
谢少淮握着符节的手出了一手心的汗。
他抬眸看着一别三年的男人骑着马儿朝着他愈走愈近,看见他三年没见的孩子,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此情此景怕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萧承野在谢少淮面前二十余米的地方停下了马儿,随后翻身下马,将马儿交给雁门关的守卫军,抱着萧澶朝着青年走了过去。
谢少淮手持符节,待萧承野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朝男人行了礼,行完礼他抬眸看着男人,萧承野也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
谢少淮抿唇,抬眸看着男人:“下官见过王爷。”
萧承野又高了,壮了,也黑了。
男人一身银色轻甲,马尾束在银冠中随着黄沙飘荡,他掂了掂怀里的团子,随后——
萧承野就这么直接略过了谢少淮!
萧承野将萧澶放在驿馆前的房檐下,然后将他身上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给他抖了抖身上的黄沙:“在这儿等会儿爹爹。”
萧澶知道爹爹要接待长安来的大人,他点了点头,向男人行了礼:“爹爹且去。”
萧承野揉了揉萧澶的脑袋:“乖。”
谢少淮和青松与雁门关的一群守卫军站在一起,萧承野略过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在他身上多停留。
谢少淮抽了抽唇角。
萧承野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想理他?
“进出雁门关,所有行李都要检查,”萧承野冷冷看着谢少淮身边的守卫军统领,问:“大人的东西都检查完了吗?”
“回王爷的话,都检查完了。”
萧承野:“好。”
萧承野说罢,吩咐人牵过来两匹马儿,随后才重新走到了谢少淮的面前,公事公办的口气:“大人路途辛苦,但此去琢州府衙若是乘坐马车还需半天的车程,眼下时间来不及了,本王记得大人会骑马。”
萧承野对谢少淮说话的口气不算冷,但是也说不上多亲切。可要知道,三年前在长安的时候少年与谢少淮说话可都是哄着来的。
青松直接都看傻眼了,要不是面前的男人五官没变,青松都要怀疑他家殿下是被夺舍了!
谢少淮本来是有些话想和萧承野说的,但是看来,萧承野现在已经不需要的他的问好和叙旧了。
“没问题,”谢少淮道:“只是下官的小厮不会骑马,劳烦王爷找个人送他进城。”
男人应了声: “嗯。”
“是。”
谢少淮说半个时辰,实际上到了晚上亥时后,地牢里才传来好消息,“大人,他招了!”
周崇一整天都在谢少淮身边看热闹,见那老头这个时辰才找,吓得小脸煞白,问谢少淮:“少淮兄,你真把那孕妇杀了啊?”
谢少淮:“……”
谢少淮看了眼魏清的供状,心这才落下:“自然不会。”
谢少淮道:“魏姬的命对他来说,不过是这些年他给自己找的借口,他又怎么会在意?让她留在那里,只不过让她看清楚,所谓爱她的父亲这么多年对她的好,究竟为何,不然,魏清死了,她怕是要内疚地难以活下去。”
“高!”周崇:“少淮兄你真的玩儿的高,小侯真是佩服你这脑袋,我娘真是没白夸你。”
“阿淮,”这时候萧承野和许太医从地牢出来,“许贾的命算是保下来了,只是回长安路途遥远,怕近日还不能回去。”
谢少淮:“无碍,按计划行事罢。”
第 45 章 第 45 章
这一番举措出来之后,百姓们那里敢信,好在也有一些被压榨怕了的佃户,上去领回来自己的田产,有人带头,后面自然有人敢上前,不过十多日的时间,所有的工作都到了尾声。
在三霞县待了一月多,谢少淮已有五月的身孕,肚子这几日长的越发的快,只是穿着宽敞的衣服已经难以遮盖了,所以剩下的大部分事情,都由京兆府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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