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目睹受害者被狙杀之后,表情看着也相当无辜。实在不能被假象蒙蔽。
……徐徐图之吧,有空闲的时候,再观察看看。
公寓走廊的灯早已熄灭,降谷零移回视线,开启近光灯,踩油门离开……
夏丘凛纪回到住所,先把自己身上的血腥气都洗了。想了想又有些苦恼,今天搭波本的车,免却开车的劳神,但这也意味着,她明天还得再去一次,把她自己的车开回来。
——她其实都不用换波本递的衣服,直接开车回住所就好。
这都是小事,夏丘凛纪从衣柜里挑出一套衣服换上,甩了下刚被吹干而显得些微发烫的黑长卷发,去客厅拿一把手枪,简单做五分钟护理,放入兜里,出门。
她要去处理奥本议员,今天已经是属于星期六的凌晨,时间不多。
波本像是对气息敏感的毛茸茸的金毛,这里嗅嗅,那里嗅嗅,找到一点情报的气息,就要露出和狼同科的、咬住猎物不松口的狩猎本性。情况真是麻烦。
酒吧和诊所今天都关门,深夜的道路僻静又寒凉。她走到诊所门口,摸出钥匙打开门,再打开灯。准备关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视线,猛然回头一看,视线的来源是一个抱着小孩的大人。
大凌晨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带孩子出门?一般只有突发急病。
诊所有标牌,不自然诊所,凌晨开门,可能会接待病人。但那个大人看看她,再看看标牌,犹豫片刻,还是当做没看见,紧紧搂住孩子,转身就大路的方向走,叫出租车。
这是团厌buff的日常发力,有孩子需要看病的大人看着她,“她是庸医”,这会是第一直觉。
注视的视线消失了,夏丘凛纪轻笑一声,关上诊所的门。
她到达酒吧吧台,打算先给自己调一杯饮料的时候,听到动静的伊森本堂也从地下室上来。
和波本车内类似的暖黄色灯光,但照在伊森本堂的脸上,只能看出焦虑和憔悴。
不仅如此,伊森本堂帮她拿伏特加的时候,系统还跳出一条提示。
【厌恶值+1。】
夏丘凛纪没有接,只给自己切了片柠檬,加凉水加蜂蜜加冰一起放入大玻璃杯里,丢入一根吸管喝。
她给伊森本堂也做了一杯,推给他后,云淡风轻地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酒吧老板看着心情不坏,但她的心情总会像夏天的天气,一下子就变成狂风骤雨天打雷劈。
伊森本堂喝了一口柠檬糖水给自己挤出思考措辞的时间,冰水下肚后,就开启正式的答辩环节。
伊森本堂先开题:“我也没有想出天平的筹码,但我希望自己能作为奥本女士的担保人。我愿意担保,她对待这次绑架案,能像是对待我的妻子和儿子一样谨慎小心——她之前安置我的家人这相关的保密工作,直到十年后的现在,都没有出现问题。并且,我保证,这是我在这十年内,最后一次因为伊森本堂的事情麻烦您。”
夏丘凛纪质疑:“给借债人做担保,借债人跑路,担保人就要负责还钱。你给她做担保,你能用什么做担保呢?”
伊森本堂回答:“石川哲哉留下的、没有被组织发现的部分信息材料、安全屋、物资、身份证件……这些现在都是你的了。”
伊森本堂在组织待了十年左右,留下的“遗产”称得上丰富,确实足够作为担保物。
他之前一直没有吭声,一方面是米斯特尔立场未明,两个人远没熟悉到交托一切的程度……还有团厌buff的令人赞叹的功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物资的份量太重,值得在某一场交易中做为重要筹码。
夏丘凛纪对做交易并没有什么意见,明码标价的世界对缺乏社交能力的人来说简直是天堂。但是——
“如果奥本认为她被绑架的事情莫名其妙,可能有阴谋,并不在意你这暗地里的担保,恢复自由后立刻要求继续查呢?”
——奥本津子本人同意做这项交易吗?
伊森本堂很镇定地表示:“她不会的,我的担保,当然也同样担保这次交易生效。”
“哦?”夏丘凛纪好奇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交易能生效——归根到底,你到底怎么和她交流的?”
伊森先生脸上的镇静神情无法保持,难言的窘迫情绪涌上脸颊。
这是在组织里埋伏十年的前CIA探员不该出现的情况。
但他咬住后槽牙,心虚地看左看右后,才终于小声地说出口:“我和奥本女士的自我介绍是,和桂警官还有CIA探员本堂先生有过同事情谊的,FBI探员……”
夏丘凛纪一愣。
“……还说,那个抓住她秘密保护的人,其实是FBI潜藏在组织里的探员。但FBI本部确认她的身份花费一些时间,为了抓住倒卖枪械的组织的马脚,也没有当场释放她,而是把她的信息作为诱饵,让她暂时躲藏。这样怠慢的事情一旦曝光,FBI会引来很大的舆论非议,所以,于公需要她保密,于私,也请求她保密。”
伊森本堂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是糊弄奥本津子的心虚,还是给FBI扣锅的心虚,又还是给米斯特尔扣锅的心虚——说她是FBI探员,怎么不能算是一种扣锅呢?
当然,必须承认的是,这三种心虚中,心虚程度最小的是给FBI扣锅。CIA给FBI扣锅,这能算是扣锅吗?这只是日常的礼尚往来。
他又不禁回想着奥本津子的反应。
她的反应很平和,可能是因为见过大风大浪,可能是因为每天送进去的报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