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见姜云简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程洋当即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看一眼。
姜云简还不满意:“东西送完了你还愣着做什么?等着周末加班吗?”
程洋立马比手势:“ok,好,我马上就走,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的二人世界哈。”
说完他就践行了自己的话,走得非常干脆果断。
燕清羽回头看了程洋一眼,总觉得姜云简身边的人都傻傻的。
他没看太久,收回视线发现姜云简还在看他,黑眸深邃平静,叫人猜不透想法。
燕清羽:“还有事?”
姜云简目光闪躲,抬手掩唇轻咳一声:“没事。你看吧,我先上楼了。”
话没完全说完,姜云简就操纵着轮椅转方向离开了。
燕清羽随口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扭回头懒得管。
反正多半是这位“阎罗王”又有什么坏主意在生成,比如针对地皮那个项目,要开始给那个什么耗子下套了。
在第一世选择留在燕家,跟他那个便宜爹和没安好心的后妈回家时,燕清羽还管过一段时间的家族企业,参与过这种豪门争斗,最后却是给他们做了嫁衣。
那之后,也就是第二世起,燕清羽就对这种恩恩怨怨的事情失去了兴致。
争个你死我活的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一定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呢。
燕清羽叼着吸管,视线集中在电视上,思绪却有些飞散。
说起来,前几世里姜云简是什么下场来着?
燕清羽印象不深,只记得第一世和第二世,至少到他死时姜云简是活得好好的。
第三世他活得比较长,后来依稀有听到姜家姜云简出事的新闻。
好像是精神疾病发作,过失伤人,伤的那个人还是他的身边人。
似乎就是程洋来着?
不记得了。
总之最后好像是他自己自杀了,死得比他早那么一点点。
燕清羽喝到最后一口中药,苦得舌根发麻,回过神来。
无所谓了,姜云简的精神病迟早发作,到时候应该就是他的死期了。
燕清羽把杯子放下,含了块陈皮,站起身。
陈叔走过来:“小先生喝完药了?这是要回房间休息了吗?”
燕清羽:“嗯。吃饭了再叫我。”
陈叔:“好的小先生。”
燕清羽没再回应,起身上楼,回到房间里。
房间的暖气一直开着,稍有些闷,忽冷忽热的温度让他刚进屋就打了个喷嚏。
燕清羽懒得脱睡袍,把棉拖留在房间的小过道,开门去了阳台。
阳台里有个可调节靠背高度的躺椅,燕清羽昨天把粉色的那个猫窝给搬到了阳台来,放在躺椅上当坐垫。
此外他也特地放了张小毯子,垫在躺椅的靠背上,把一张本来就软乎的躺椅布置得像个更大一点的毛绒小窝。
这个布置燕清羽昨天刚完成,但是阳台实在有些冷,穿着外套又不舒服,他还没实地感受过。
现在有了睡袍,燕清羽戴着帽子抱上另一张小毯子,舒舒服服地缩在了躺椅上。
十一月中下旬的初冬,户外十度出头,甚至只有个位数的气温对燕清羽来说已经算很冷的环境。
凉嗖嗖的风吹向阳台这片小区域,燕清羽却不想回屋,陷在软乎乎的躺椅里,没多会儿就被困意再度浸染。
燕清羽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
今天起得实在太早,这个点正好适合睡回笼觉。
他抱着怀里的小毯子,把脚缩进睡袍里,侧过身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然而以他现在的身体,懒得回房间,还光脚不盖被子睡在阳台,最直观的后果就是——在中午陈叔来喊他吃饭时,就发现他的体温又有些不对劲。
“小先生?小先生您快醒醒。”
陈叔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燕清羽睁开眼,在意识清醒之前先打了个喷嚏,随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回房间里了。
陈叔手上还拿着测温枪,显示的温度是37°6,低烧。
姜云简坐在轮椅上,在床边看着他,脸色不太好。
见到燕清羽醒来,他问:“屋里有暖气,为什么跑去阳台睡觉?”
燕清羽缩在被窝里:“屋里太闷,懒得回屋。”
姜云简似是长呼了口气,克制着什么情绪:“这是我的疏忽,下午我让人来装加湿器。但屋里闷你也可以开窗通风。”
燕清羽闭着眼,只听出姜云简的语气也不太好。
但他无所谓:“懒得开。我就喜欢待在阳台。”
姜云简:“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叫人封阳台了。”
燕清羽皱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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