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走出法庭时,阳光透过大理石台阶的空隙洒落下来,查琳停了脚步,微微仰头。
这些天由于对她和案件当事人纪希颐接触的禁令,她一直不能以任何方式联系她,不能去看她,不能打电话,不能写信发消息……
得知纪希颐自杀的消息时,查琳的创伤突然复活起来。
八年前,她爱的那个女孩以这种方式永远地离开了,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如今,命运仿佛在捉弄她,让她落入了轮回。
直到她知道纪希颐被救活了,虽舒了口气,那创伤却好像还未愈合。究竟是怎么了呢?她想,或许自己终究救不了任何人,她们有她们的因果。
她将许诺杰森的那部分律师费开了张支票,寄给了他。她想,这可能是自己目前唯一能为纪希颐做的,她相信纪希颐将来要申请假释,还是应该找杰森,他是不错的律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已带着一丝秋日的凉意,她迈开腿,走进了这层层叠叠的秋意中。
到了九月底,利曼珊已将辞职手续办得七七八八。
还剩最后一道手续,得回C城紫狐本部办理。她想,迈克尔或许还想试试最后再挽留她一下。
香港的同事们万分不舍,利曼珊不论是能力还是个人魅力,都得到了他们的一致认可,接管香港分公司以来,亚太地区的财政出现了五年以来第一次好转,大家刚刚过上拿红利的日子。
Sandy最为不舍,要不是利曼珊,她哪有现在这样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好运,利曼珊就是她的贵人。
但她也理解,如果让她与Andy相隔数万公里,她也无法接受。
“我和鄢律师还会回香港旅行的,到时大家再聚,不会是永别啦。”利曼珊笑着安慰她。
“我知道,但就是舍不得嘛,”Sandy要哭出来,“代我向鄢律师问好啊。”
“她啊,她还不知道呢,我说了要给她留个悬念。”利曼珊笑道。
鄢澜等到了九月底,利曼珊走时给她留下的悬念一直没有下文了。
一周前她试探过利曼珊,她跟自己抱歉,刚回来的这个月确实太忙。说不失望是假的,可利曼珊刚飞过去一个月,要求她这么快回来,确实有些勉强。
但不知为何,鄢澜好怀念一年前的那个重逢,或许是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让她获得了重生的机会。
她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去缅怀那个重逢。这会儿她坐在纽约飞往C城的飞机上,这是个周五,她下了班就飞过来了,虽然纪念日是明天,但她想提早一天来过个完整的周末,她想再去“野火”喝杯威士忌,听听河畔的爵士,说不定再和利曼珊通个视频电话,远程共享这一周年的纪念。
但另一个念头近来却常常徘徊在她心间——曾经她可以为了纪希颐两度换城市,为什么现在要等着利曼珊来迁就自己呢?
虽然利曼珊说过几次,让自己待着别动,她会来找自己,可她是为自己挡过枪子的爱人啊。
或许,是时候再次做回那个勇敢的鄢澜了,若她只能留在香港,那就去香港生活吧,那里还有林伯的虾子面呢。
毕竟,她是那个对的人,不是吗?
利曼珊坐在紫狐大厦十八楼的CEO办公室里,对迈克尔摇着头,“我很感激你许诺的这些条件,真的很感激,我从读MBA开始就和紫狐结缘,十年了,这里就像我的家,我对紫狐的感情实在太深,做出这个选择我其实很难过……”
“Sam,不要转折,不要给我一个but.”
“几年前你出事时,我跟你说过,离婚的自由和当CEO之间,我选前者,”她看着迈克尔,眼中闪着光,“我的爱人是我的底线。”
走出紫狐大厦,夜幕已低垂。
她买了明天一早飞纽约的机票,打算下了飞机,买上华尔街的贝果,去给鄢澜一个惊喜。
走在河畔的小街上,想着鄢澜会有的表情,她低头自顾笑起来。一年重逢的纪念日,也可以在纽约过嘛,她甚至订好了L酒店的1824房间。
前面就是“野火”了,爵士乐的旋律伴着河畔的徐徐微风,隐约传来,她决定进去喝一杯。
——
鄢澜下了出租车,走进这河畔的夜色中。
熟悉的爵士乐声、谈笑声、轻风刮过水面的声音,迎面而来。
她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利曼珊拨过去。
利曼珊坐在吧台前,手机振动起来,拿起一看,却是鄢澜。她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鄢澜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和她只差了一个小时了。
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温柔的嗔怪:“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嘛?”
“嗯……明天是个大日子。”利曼珊咧嘴笑着。
“可惜你没能回来……”
利曼珊依旧笑着,怕自己说太多就要露馅。
电话线中,爵士乐声隐隐传来,鄢澜戴上降噪耳机,那音乐声却还在耳朵里,好奇怪。
“纽约现在的夜色,很美吧?”利曼珊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熟悉的爵士乐。
鄢澜停了脚步,顿了顿,又摘掉耳机,去听外面的爵士乐声。
“怎么啦?”利曼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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