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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蔚起顿了顿,难得没有捧场。

  “同意了。”简秀轻轻抬手,扯住了蔚起衬衫的衣角,“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第九星轨了。”

  这么听话,又这么乖巧,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蔚起发现简秀这一招实在是没有新意,但似乎对他来说就是格外有用-

  锅炉上的热红酒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迷迭香和肉桂的香味伴随着香醇的酒气翻滚出甜丝丝的气息,柑橘和苹果被煮成漂亮的红色,朗姆酒和甜红的酒瓶还放在不远处,透过酒色可以看见被精心捞出的佐料,在杯子里摆出精致漂亮的样式。

  加德纳把煮好的热红酒放到烤好的牛排前时,言云鸣已经睡着了。

  他躺在悠闲的躺椅上,裹着从沙发上顺来的毛毯,应该是睡着了有一会儿,所以右脸压出了一点红痕。

  加德纳不知道自己胸腔里滚动的情绪是什么,还没有下肚的热红酒好像沸腾到了他的心脏里,醉醺醺的。

  “言。”加德纳感受着这个名字在舌尖辗转过的音调,“言,醒醒。”

  言云鸣有些懵懂地睁开了眼。

  “唔——我睡着了?”

  “嗯,吃饭了。”

  言云鸣落座之后,才发现这顿饭似乎委实有些隆重了,不仅仅是热红酒和烤牛排,浓汤炖菜点心一应具全,连佐餐的水果都被细致的切好装盘了。

  “今天什么日子啊?”言云鸣打开终端想要翻找一下日历,看是不是因为民族不同的原因,自己错过了什么之于加德纳来说十分重要的日子。

  “不是今天,是明天。”加德纳把切好了的牛排放到了言云鸣面前,为他留下了筷子,“明天是我的生日,但明天也是实践课出发的日子,你又不一起,所以提前到今天来庆祝吧。”

  “明天?”言云鸣心底一空,“我还没给你准备礼——等等!我记得去年你的生日应该是在夏天,零当时还给你发了生日祝福来着。”

  “嗯,是啊,不过明天是我七年前从冬眠舱里醒过的日子。”加德纳举杯,做了个庆祝的手势,笑意盎然,“是新生。”

  “哦,我想起来了,你之前在边境的那一战里受过重伤,死里逃生,所以冬眠过好长一段时间。”言云鸣顺势也举起了酒杯,与加德纳轻轻的碰了一下,“确实应该庆祝,当时的一线,能够活着的人不多……”

  说罢,言云鸣有些滞愣的喝了一口红酒,味道还不错,他又下意识喝了一大口。

  加德纳只是浅尝辄止,端详着言云鸣,言云鸣吃不惯纯正的西餐,也品不来干红,今天这顿饭是加德纳据很多东部星区改良西餐的菜谱做的,红酒也特意选的甜红,佐料煮热。

  “言,当初我也活下来了,而且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加德纳认真的问道,“你不是只有蔚起一个人,不必把自己神经的一根弦绷紧在他身上。”

  在人情往来中锤炼的言主任听出来了一点不对劲来。

  “加德纳……你……”言云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没有蔚起那样敏锐的感知,也没有简秀那么细腻的措辞,他只是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误会了?”

  加德纳眼神难得懵懂:“误会?”

  “杜兰上校,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和另一个非亲缘的人之间,不是只有那一种感情的。”言云鸣总算是理清楚了一点子思路,“也不是只有那一种感情,才值得托付终身,毫不质疑的。”

  加德纳眉眼一松:“你不喜欢他?”

  言云鸣:“喜欢……不对,不是那种喜欢!”

  言主任痛苦的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这个掰扯在中文语境里简直和是不是东西一样令人抓狂!-

  “简秀,你可以等我回来的。”蔚起擦拭干净指尖,平静道,“这段时间,你可以先回家,正好军校里也没有什么事,你就当放个假。”

  “为什么我要的等你。”简秀拉紧了蔚起的衣角,双眸逐渐泛红,“我为什么不可以跟着你,要留在这里等你?”

  蔚起:“……简秀。我怕你害怕。”

  他顺着简秀的拉扯,面向了他,此时他才发现,简秀好像比原来长高了一点,应该是Omega转化为Alpha以后正常的激素影响,其实他一直不用垂眸低看简秀,不过这个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仰着头满心期待的看着他,才让蔚起有了一种恍惚。

  这个人需要自己一切保护的恍惚。

  其实简秀是个相当坚韧的人。

  简秀很执拗,又小心的把自己和上校距离拉近了一点:“蔚起,我不害怕的。”

  蔚起顺着他小小的拉扯,面向了简秀,青年好看俊秀的眉眼皎洁干净,眼角的红痣晕着淡淡的花色,是不可否认的漂亮。

  其实在蔚上校看来,简秀实在是好看,好看得会蛊惑人心。

  大抵与橙花的甜意无关。

  蔚起定定地注视着他:“简教授,不害怕?”

  “不害怕,蔚起。”简秀心脏悸动,咬紧唇角,“但是——”

  只要不涉及不可避及的风险,蔚起从来不会过多干涉他人的选择。

  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有些事不算是秘密。”蔚起抬手,拂过他的脸颊,然后轻轻使力松开了青年下意识咬紧的唇齿,“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了,但是不多,如果你不想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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