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心跳又是一阵缩紧、心动,甚至还想再继续欺负楚京枝。
看到楚京枝脸上的汗,乔念移开目光继续往床边走:“……先喝点水?渴不渴?”
楚京枝刚刚出了很多汗,现在身上还浮着又香又热的汗,可以清晰地看到皮肤上挂着一些晶莹的汗珠,她脸上也挂着些泪珠,双颊浮着红得发烫的热潮,有气无力地缩在乔念怀里,声弱地呢喃:“电解质水……”
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人家……视频里的人家,都是一点点慢慢地来,乔念不是,平时慢性子的乔念好似在这事上成了急性子,慢了只片刻,信息素就骤然聚集,疯狂地往里面涌入。
楚京枝的信息素承受不住,一阵退缩躲避,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刚缩了一点就又被乔念捞起箍住,势头强劲得仿佛台风遽然破坏性过境,令楚京枝阵阵呜咽抽噎不止,头发都乱了又乱,嘴里含糊不清地又求又骂。
楚京枝又骂了一句:“我要杀了你。”
乔念眼里同时流露出了笑意和心虚,把楚京枝放到床上,垂眸看楚京枝,腰两侧有两道泛白的指印,皮肤先是白得无血色,再是红得充满血色,是被她掐的。
乔念默默地从楚京枝白皙腰上移开目光,用浴巾给楚京枝擦净汗,盖上被子,轻声哄道:“我去给你拿电解质水,别躺下,等会儿我给你吹干头发再躺。”
二十分钟,楚京枝的湿发已经干了很多,但她头发厚,里面还有些未干,要吹一吹才行。
楚京枝像和人吵了三小时架那么累,眼皮发沉,轻声说:“亲亲我,你再去。”
乔念笑着俯身低头吻楚京枝,楚京枝主动张了唇,什么都给乔念亲,她也忍不住去亲乔念。
两人缠绵地吻了好一会儿,乔念听到楚京枝嗓音里发出含糊的“嗯”,知道是可以了的意思,才放开楚京枝,准备转身去拿电解质水。
谁知楚京枝又牵住了乔念的手腕,楚京枝睁着迷蒙的眼睛,噘着嘴巴嘀咕道:“……还要再亲会儿。”
粘人,又迷人,乔念哪里能忍,掀开被子把人抱到怀里又是一阵亲吻。
楚京枝说话不算数,想要吻,可吻了一会儿就喘不上气不要了,可乔念刚松开,她却又要,拽着乔念不让乔念离开。
可能楚京枝还是受乔念信息素影响得不清醒,凭本能地一次次想要和乔念接吻,又凭本能地一次次推开乔念。
乔念被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狠心松开楚京枝,出去找电解质水。
楚京枝流了太多汗,身体快脱水了,乔念插上吸管过来给楚京枝喝。
楚京枝喝了几口,倚在乔念怀里被乔念吹干头发,舒服地躺到床上,总算是渐渐清醒过来,起伏的呼吸也平复下来,像是长跑过后终于休息过来了一样,声音有了些力气,抬眼问乔念:“你喝水了吗?”
乔念穿着浴袍坐在床边,手指抚摸楚京枝消汗的额头:“没喝,等一会儿喝。”
楚京枝便喝一口水含在嘴里,示意乔念俯身,乔念双眸一深,俯下身来,楚京枝将水渡入乔念的口中,有水从两人唇缝间溢出来,流到楚京枝的下巴上,乔念就追着水珠吻过去,可乔念总是落后于水珠一步,水珠流到楚京枝的颈,乔念便跟着吻到了楚京枝细腻幽香的颈。
或许只是那水珠太狡猾,变幻成了有灵性的东西,叫人追着它跑,它越跑越快活,追它的人也越追越快活。
楚京枝被吻得渐渐仰起颈,唇边露出满意又倦懒轻柔的笑意,手抚乔念后脑的微湿的头发笑:“这是膺窗穴,再往下一点的穴位是什么?”
乔念不语,她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学名,只知道都是她的,只顾着用吻占有她的爱人。
楚京枝忽然想到了梦里的宝贝女儿,向后仰起修长渗汗的脖颈,眉眼渐渐眯起,轻咬住了下唇瓣。
听说宝宝刚出生的时候也会咬她的母亲,便是这般吗?
楚京枝被亲被咬被含得阵阵战栗。
忽然楚京枝拽了拽乔念的头发:“起来说话。”
声音喑哑,慵懒,冷淡。
乔念气喘吁吁红着眼抬起头,不明白楚京枝怎么突然变了气场。
楚京枝手指握上乔念的下巴,用力捏着问:“乔念,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别急着打断我,别说不会分手,或许十年,二十年,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分手以后,你无法接受别人的信息素,除非你将你体内属于我的信息素抽除出去,我也是,想要接受别人的信息素,也得从我体内抽除属于你的信息素,但你体质和我不同,我可以忍受,休养几个月就好了,而你的体质一定无法扛过去,一定代表着死亡,嘘,让我说完,我们现在信息素的纠缠还没那么密切,也没那么难分,你现在去抽除你体内属于我的信息素,你还不会有事。”
乔念在标记楚京枝的时候,同时也是楚京枝在标记乔念,楚京枝的信息素也会流入乔念的体内,两个人的信息素是互相的。
楚京枝:“但随着我们恋爱时间越长,交互得次数越多,你就越来越没有回头路了,也就是说,乔念,你越爱我,你离死亡就会越近,乔念,你现在回答我,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你没有想好,我不会怪你。”
楚京枝慢条斯理地钓鱼,等待乔念的回答。
乔念回答得不好,她就要冷脸执法了。
乔念始终被楚京枝抬着下巴,而随着楚京枝每一句清晰的话语落入乔念耳中,乔念的目光都没有退缩,相反越发坚定。
“我想好了,”乔念一字一顿地说,“楚京枝,我知道我爱你的意义,我的死亡与生命都将交付给你,楚京枝,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