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热恋的情侣依偎漫步。
库努牡神庙塌了一半,残垣断壁依然依稀可见,四周的村居静悄悄,池塘偶尔传来几声蛙鸣和蛐蛐叫。
“铂金斯好歹也是你同事,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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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年在龙界,和他们不太熟。”
“哦,难怪。”
张哲翰很想问她知不知道天娇,但又不敢问。
规则禁忌词就像一把刀,如果她不敢说就说明她是,也就意味着捅破了窗户纸,她也会像李维斯一样离去。
艾曼的手突然紧了紧,张哲翰隐约感到一股强烈的威压,抬头一看,沙提神庙门前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吉格斯?”张哲翰问道。
女人款款走近,“是我。”
她不是应该在岛屿最南端的阿努凯特神庙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蒙哥马利的卧底,上次蒙哥马利突袭布吐城石巷,就是她报告的情报。
她的身份张哲翰知道,厨师可能也知道,但她的情人铂金斯肯定不知道。
鬼知道天蝎会不会又给她下达什么指令。
张哲翰速度极快地把艾曼顺进储物舱,食指扣在拇指扳指上,眯起眼睛。
“别紧张,我和威亚斯换岗了。”
觉察到张哲翰的敌意,吉格斯停住脚步解释道。
张哲翰心里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她,如果她真的出手,一定会被小屁孩秒了,搞不好基因值又会暴跌,又要被打回负级。
“谢谢你。”吉格斯又道。
张哲翰不动声色答道:“不用谢。”
短短的两句话六个字蕴含了太多信息,既没说想什么谢,也没说不用谢什么。
上次在吐城石巷,张哲翰已隐晦地点过一句“蒙哥马利也在赶来”,意在敲打她,让她在多方之间把握分寸。
当时她极力掩饰,估计回去想明白了,“谢谢你”的意思就是说,谢谢你没告诉主上,我知道该怎么做。
张哲翰突然想起厨师说的“天娇”,不会是在说她吧?
她是女人,又是诸天境,符合厨师的描述。
好像又不对,天娇善于伪装潜伏,不可能这么容易暴露,再者说也不应该屈居藤原武之下。
此时张哲翰愕然发现,筒裙之下吉格斯的胴体纤毫毕现,看她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突发奇想,运起“透视”技能看她的心脏。
一颗鲜红的心脏跳动平缓,说明她心里没鬼,这才放下心来。
感觉这无无境的荷鲁斯之眼也就偷窥偷窥女人的裸体,没什么鸟用,就算再漂亮的女人,都成了皮囊包裹着脏器,看多了非萎不可。
于是从无名指上撸下来,扔进储物舱。
吉格斯平静地说道:“放心去吧,威亚斯一直在暗处监视,有什么事我和铂金斯会马上赶来。”
“嗯。”
阿努凯特神庙和前面两座神庙都不同,坐落在九阶雪花石基座上,面朝大河,赭红色花岗岩外墙,石块间严丝合缝,仿佛被河水浪花打磨。
正面门廊立着四根莲花柱,柱身雕刻着含苞待放的睡莲,花瓣间嵌着青金石,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那应该是水神的象征。
神庙的四角各有一座尖碑,表面刻满楔形象形文字,记载着尼罗河历年的泛滥高度。
门前有三棵古朴的无花果树,枝干攀附在红墙上,根系沿着石缝蜿蜒,树皮上嵌着村民供奉的蓝色陶片,在微风中碰撞出细碎的清响。
穿过饰有浮雕的铜门,便是挑高十丈的中庭。十二根纸莎草柱撑起穹顶,柱身缠绕着真芦苇编成的花环,香气与香火味交织。
月光透过穹顶的菱形天窗洒落,在地面投下光斑,仿佛散落的星辰。
中庭中央是圆形水池,水面倒映着穹顶彩绘的星图,池底铺着磨圆的鹅卵石,游动的金鱼尾鳍扫过刻在石面上的咒文。
绕过水池进入柱廊,两侧墙壁布满描绘阿努凯特的叙事浮雕,红色的赭石上点缀蓝色孔雀石和金箔,在壁灯的油脂火光中微微颤动。
最深处的圣殿笼罩在半明半暗中,三根玄武岩方柱托起黑色花岗岩神龛,龛中供奉着女神的立像:头戴鸵鸟羽毛冠,右手握水瓶,左手持纸莎草与莲花交织的权杖,脚边蜷着花岗岩雕成的鳄鱼。
神龛前的青铜祭坛上燃烧着七盏莲花灯,灯下站着一位祭司,还是穿着纯白无染的亚麻布长袍,头戴白色头巾,肩上多了一条羊毛流苏披肩。
张哲翰有些奇怪,沙提神庙的祭司是女的,阿努凯特神庙怎么是男祭司。
“荷鲁斯,你是来见阿努凯特女神吗?”
“是的。”
“你的眼睛带来了吗?”
这话问得很没道理,不过张哲翰听明白了,他在索要荷鲁斯之眼,库努牡神庙的祭司就说过,这是见女神的必备道具。
张哲翰取出那枚戒指恭恭敬敬双手奉上,“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