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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馋了。
洛知栩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你将这些卷宗随便拿放,挪挪位置便是,他们只是想为难我,不用做太多。”
“是。”
冬树很听话,按照规定搬动之后,他便立在身侧不动了,只是时不时会打量这间屋子,肮脏又难闻。
这样下午可不是办法。
冬树想了想道:“少爷,吃喝的东西若是掉落在卷宗上很难处理,一些过于老旧的卷宗,可能会在打扫时被损坏。”
“你说的对。”洛知栩扬起唇角,将点心的渣全都撒在霉掉的卷宗上,茶水也是随便泼在地上。
想用这种法子逼他离开,也不看看他会不会就这样安分守己任人宰割。
冬树默默拿起角落的扫把,开始东一鎯头,西一棒槌的胡乱清扫着,直到将这间屋子搞的一团污遭,两人才渐渐停手。
一张被吹起的纸张飘落到洛知栩面前,还不等他抬脚,冬树就已经蹲下将纸拿到旁边,随手丢开了。
“慢着!把那张纸拿来我看。”
冬树不明所以,但还是将纸递给他,洛知栩结接过仔细看,只是因为霉掉的严重,许多地方都糊的看不出东西,还因为刚刚那一番折腾,变的更加糟糕。
但,这并不妨碍洛知栩匆匆一瞥就发现一些东西。
“怎会……”
冬树微微抬眸:“少爷?”
“无事。”洛知栩抿唇,他将这张纸上面的年限给冬树看,“翻找和这个同年的卷宗,或者同类型的纸张。”
“是。”
原本只是故意要将卷宗室整乱,现在却是不得不翻乱,两人硬生生的折腾了一上午,同年的卷宗虽然很多,但同类型的纸张却只找到了两张。
洛知栩也不顾上霉,直接将纸摺叠放到袖口中。
晌午。
杨鸣特意来卷宗室看他整理的如何,刚推门进来,就发现满室的狼藉和悠哉的洛知栩。
脸上原本得意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他震惊:“洛世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卷宗室怎会变成这样!”
“本世子从未做过这种事,做起来有些杂乱,让杨大人看笑话了。”洛知栩拈着点心轻笑,手中还捧着话本,对他的话全然不放在心上,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洛世子,虽这般说,您的小厮也应该会整理,怎能将这里折腾成这副模样!”杨鸣脸色难看,心中却已经得意起来,只要洛知栩越惹麻烦,他就越有的说!
洛知栩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既然要本世子做,就该想到这些才对,本世子可从未做个这种粗活,如果杨大人是要教本世子做事,那就赶紧离开!”
“洛知栩!别以为你的洛王府的世子就可以嚣张跋扈!你来这里是做事的,事情做成这副模样还敢理直气壮!”
洛知栩微微侧头,就见从杨鸣身侧站出一名年轻人,看这副不畏强权的模样,估计是进士出身的读书人了。
因为洛知铭的缘故,他对文人骚客向来很有耐心,因此对上这人,他也只是笑:“本世子性格本就如此,和身份无关,人本就要轰轰烈烈自由自在活着才好。”
“你、你这都是歪理,不过是你将卷宗室弄成这副模样的托辞罢了!”
“随你如何说。”
洛知栩并不在意他的话,依旧我行我素,他就是来这里添堵了,让他们好过可说不过去。
杨鸣自知闹不过他,却还是想压压他这跋扈性子,并没有提出要他去别处做事,照例让他继续整理卷宗,不管他会将这里弄成什么样子,反正洛知栩这样子,都会原封不动进入陛下的耳朵里。
他带着人离开,并未注意到洛知栩陡然冷下的表情。
杨鸣不管,洛知栩也觉得无趣,每日都照旧做着捣乱之事。
“少爷,太子妃有孕了。”冬树将刚知晓的消息告诉洛知栩。
他震惊:“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是王爷递消息来的。”冬树低声说着。
他也觉得奇怪,夏柳做事向来严谨,之前研制的药只会影响梁琮,可梁琮能力有问题,瞿萱莹的孩子从哪来的?
洛知栩愣了片刻,他轻皱眉头:“太子府怎么说?”
“说是要举办喜宴,已经将请帖送到洛王府了。”冬树想了想接了一句,“太子妃的意思。”
“她还真是……”洛知栩嗤笑一声,不过这样的“好事”他自然是得去瞧瞧的。
但他不过是在这里数日,外面就已然再变风向,不能继续被困在这里整理卷宗了。
“冬树,这屋里太暗,将蜡烛点上。”洛知栩说。
冬树犹疑片刻,提醒道:“少爷上次便不小心将玉春苑点着了……”
“所以企图困住本世子的并不要紧的卷宗室,又有何重要?”
待他点上蜡烛后,洛知栩直接将蜡烛扔进了已经霉掉的卷宗堆里。
一时间烟雾四起。
作者有话说:
洛三儿:“谢邀,一不合心意就想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