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虞叫都叫不住,每次出门都要花上一大笔银子,这银子若是吃喝玩乐,她也是要说上一说的,偏偏都是对她投其所好,半句责怪之言都说不出口。
流水似的银子,三五天便要花出去百两不止,若是没有个会赚钱的,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洛知栩几人无事便爱往梨园跑,自从知道梨园是摄政王的铺子,他就去的更勤快了,因为这里,绝对不会出现窥视窥听之人。
这次他们一反常态没有叫人来唱曲,掌柜的只当洛知栩还记着先前的事儿,也不敢随便和他推荐,送了点心和茶水便退出去了。
“你们考虑的如何了?”洛知栩问。
“做生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真要做那行当?”印宿白有些不太能接受,“若你要做,先前还为何那般生气?”
火烧玉春苑,不就是因为那里鄙薄不堪,虽说也有只吃酒听曲的,但到底是小数,何况玉春苑发展至今,那都是玉春苑的东家背地里打点的好,他们若做,总归有失身份了。
洛知栩梁京城土生土长的小霸王,自幼便有无数人围着打转,如今却只筛选剩他们两人,自然是熟知心性信得过的,便把自己之前在玉春苑发生的事说给他们听了。
玉春苑之所以能成为梁京城第一花楼,除了那些伶人小倌儿有些姿色之外,自然也有东家背后使银子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那里保密性极好,便是那些陪客都不会乱嚼舌根。
人多口杂的地方,却能做到这般程度,玉春苑自然成为达官显贵的流连忘返之地。
司韶明白了:“你是想利用玉春苑编制信息网?”
“没错!”
洛知栩想的简单,他是不愿再进宫上书房的,少不了要和那些宫嫔们互相算计,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把皇子全都引出来,就像之前玉春苑还在时一样。
这样一来,那些伶人妓子就要重新调·教挑选,还得用些法子全都笼络在自己手里才行。
这些其实都是小问题。
只有能拿到朝廷内部第一时间的消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提前有应对之策。
前世,他不也是来往玉春苑,给梁琮当走狗么。
“这倒是有趣,若是能比旁人先知晓天下事,便有更多的准备和把握。”印宿白也答应了。
虽说都是高官家少爷,可朝堂风云向来瞬息万变,总要有对策以应不时之需。
三人一合计,便明确了各自要做的事,于是没多久,就有人发现,被烧掉的玉春苑在重建了。
聊完这些正经事,洛知栩才让冬树去叫角儿来唱曲。
“今儿不吃茶,你顺便去买两壶清酒来。”洛知栩说。
“是。”冬树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快速离开了,冬藏和夏柳便往前守了守。
印宿白轻笑:“你家冬树越来越严肃了,做事倒是老练许多,比冬藏好多了,张嘴就会吃。”
他们身后,围着桌吃点心的冬藏登时愣住了,其余的小厮都偷偷笑起来,还不忘往他嘴巴里塞点心。
“冬藏年纪小。”洛知栩笑笑,可惜他前世没有护住对方。
司韶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小桌,低声道:“你那婢女倒是和冬树一样安静,你这性格居然还能受得了他们两个跟着。”
“能做好事的,就是好奴才。”洛知栩说,性格反而是次要的。
没多久的功夫,掌柜的便带着伶人来了,甚至为表歉意,让之前那位病愈的角儿站在了最前头,就是为了让洛知栩看见。
洛知栩只笑了笑,印宿白便挥手示意他们只管唱便是,毕竟他们知晓,洛知栩又不是真因为那角儿生气的。
片刻后,冬树拿着两壶清酒回来。
他将茶具清洗过,才一一给这三位爷倒上酒。
洛知栩却突然问道:“你去哪买的?”
“陶记。”冬树不知他问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可是少爷不喜这家?奴才立刻去换!”
“陶记离这里有段距离。”洛知栩淡声说道,抬头看了冬树一眼,“下去歇着。”
冬树还想说不累,可接触到洛知栩那漫不经心的视线时,后脊背都冒了冷汗。
陶记离这里有段距离,用走的这会不可能来返,用跑的,他却呼吸平稳,连发根都没湿,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他动了动喉咙,将话断回喉咙里,默默退了下去。
夏柳看了他一眼,心中瞭然。
在梨园听过曲,他们又去酒楼吃了午饭,在外玩了整整一日,直到日落黄昏,洛知栩才带着薄醉回了府。
“怎的还在外吃酒了?”梁雪虞手直痒痒,这若是幼童时,当真是恨不得照着他屁股给两巴掌!
“没醉很了,晚膳别喊我了,想去休息。”
“冬树冬藏,扶好少爷。”
洛知栩回到屋里,便露出清明之态,他开始翻箱倒柜扒拉自己的家当,钱到用时方恨少,便是如此。
洛王府银子多的数不清,他每日需要直接去账房取就成,可他自己的私房却不多,堂堂洛王府小少爷,还没到变卖自己珠宝的时候。
得想个办法。
“少爷,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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