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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辰自己忘了。”

  颜知渺并未多言,拽住苏祈安衣袖,身子微颤,目光低垂,偶尔抬眸一瞥,满是歉意。

  她这般姿态,足以让人心软,苏祈安的怒火不挣气的哑下去,将手炉狠狠塞入她掌心,责问道:“可知晓我有多担心?”

  “嗯。”

  “知晓还敢这么放肆。”

  颜知渺愈发大胆,倾身向前,轻启朱唇在她细腻的下巴上轻轻一咬,旋即松开。

  体温与幽香,温柔的包缠住苏祈安,仿佛春日暖阳穿透冬寒,使得她冻得发冷的身躯被一股暖流充盈,自脚底直至心窝,绵绵长长。

  真是……真是要命了。

  “你……”别扭还没闹完呢,苏祈安要以理智推开她。

  颜知渺不让她得逞,捞着她回屋,没有一串亲亲哄不好的郡马,如果有,那就两串亲亲。

  刚一推门进去,颜知渺余光就瞥见床上躺了个女人。

  先是一愣,随即就用眼神质问苏祈安:我才出门多久,你的床榻上就多了个女人!

  苏祈安回她个“别和我瞎闹”的眼神:“是位老熟人。”

  颜知渺走过去打量,竟然是高子芙,其青丝缭乱,唇间苍白,像是经历一场大难。

  “她被几个婆罗人追杀,算她命大,与我们撞见了,否则就成刀下魂了。”苏祈安道。

  颜知渺听得无感,面容没有任何起伏。

  这时,高子芙的眼皮颤了几颤,睁开了沉重的眼帘:“……郡主?”

  “好好谢谢我家郡马,她救了你。”

  高子芙目光微晃,环顾四周,渐渐忆起了自身的处境,下意识地捂住腹部的伤口,艰难地撑起身,向苏祈安道谢。

  苏祈安侧开身,避开她的谢意,难得刻薄道:“即便是阿猫阿狗受伤,我也会施以援手。”

  高子芙伤口泛疼,坚持不住地摔躺下去。

  颜知渺冷声问道:“是谁要置你于死地?”

  高子芙眼底迸发恨意,一边回答一边紧紧抓住锦被,手背上青筋凸显:“我……父亲……”

  颜知渺和苏祈安对视一眼,心有了然。

  “剑秀死了。”

  “剑秀她……死了……”

  “高明礼害死了剑秀!”

  高子芙的双眸中血丝密布,不停地自言自语。

  颜知渺问:“那座在竹林的墓碑是你为剑秀立的?”

  “我亲手埋葬的她,我要给她报仇!”高子芙看向颜知渺,所以我千里迢迢回到玉京。

  “你要弑父?”苏祈安高抬双眉。

  “他不是我父亲。虎毒不食子,他要杀我,我必杀他!”

  戏文中爱唱高门望族的恩怨纠葛,但父女相残的情节实属罕见。苏祈安算是开了眼,不屑再听下去,免得心烦意乱,拂袖而去。

  天空飘落下细雪,她驻足观赏,慢慢入迷。

  颜知渺的嗔怪在身后响起:“天寒地冻的,你是要冻坏自个儿,惹我心疼?”

  苏祈安转身,编个理由道:“屋子让给了高子芙,我没地方可去。”

  地方肯定是有的,颜知渺哪舍得委屈她,差遣银浅去找宁如玉。

  新的房间很快便由宁如玉安排妥帖,只是舒适度有限,坐南朝北不通风,宽敞度更是堪忧。

  唉。

  终究比不过自家的富贵窝,苏祈安不强求,能有片瓦遮头已是幸事。

  “可怜我的郡马。”颜知渺十分愧疚,圈着她的脖子亲亲啃啃。

  苏祈安神魂荡漾,富贵窝也比不上这美人窝,搂搂她腰:“无妨无妨……再亲我两口。”

  第126章 祈安,好好等着我

  余下的五日,大家伙格外紧张,忙得脚下快要蹬出火星子,也不敢有片刻松懈。

  颜知渺整日往外跑,天不亮就出发,后半夜才回来,舆图和布防图堆满桌案,就算偶有不出货栈的时候,也是和宁如玉待在一起,讨论着“禁军”“厂卫”“六部”“巡捕营”“五城兵马司”等等。

  苏祈安不懂这些,闲在一旁品茶赏雪,越听越胆颤,越听越惶惑,以至于夜不能寐。

  漏夜,天地堆银砌玉。

  风饕撞击窗棂,呼呼哒哒,苏祈安做着乱糟糟的梦,梦里颜知渺身陷囹圄,浑身是血……

  苏祈安被惊醒,也惊出一身冷汗。

  之后几天,苏祈安不再品茶,不再赏雪,只在货栈里漫无目的闲逛,有时一个时辰,有时半个时辰,颜知渺即便再忙也不得不在意她的反常。

  又一个夜晚,颜知渺暂停庶务,去哄苏祈安睡觉,用自己的胳膊给苏祈安当枕头,再讲上一个睡前故事。

  这般待遇,苏祈安享受其中,很快睡意压下来……之后的每个夜晚都如此,直到第五夜。

  苏祈安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干生生地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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