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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出身商贾,最会审时度势,不等教徒逼她跪下,她就已经自觉地蹲到她身旁,抱着双膝笑盈盈道:“教主,我愿出十万两白银赎身。”
颜知渺恼她没认出自己,捉弄道:“拉出去砍了。”
苏祈安瞬间就面无血色了。
如今回想起来,有趣又好笑。
颜知渺笑个不停,双肩耸动,床榻也跟着微微地颤抖。
苏祈安被吵醒了,脑袋发胀头皮发紧,五官皱成一团,嘶哑的嗓音喊头疼。
“醉酒时容易头疼,要好几个时辰才能缓过来。”颜知渺靠过去,轻轻揉按她的太阳穴。
苏祈安逐渐放松四肢,鼻息处萦绕着身边人清清淡淡的体香,仿佛雨后盛开的花,香味随着咽喉充盈了胸腔。
舒服。
苏祈安惬意地呻.吟一声。
只舒服了一小阵,她陡然睁开眼。
扭头直直看着颜知渺:“你怎么在我床上!”
“这是我的床。”颜知渺一字一顿的纠正。
苏祈安借着月光,勉强将她看个真切:“!!!”
“你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你脱的!”
“不可能!”
“你喝醉了。”
苏祈安再也躺不住了,掀开被子踩下地,却冷不防地抖个寒战!低下眸去瞧,崩溃了,竟然只穿着寝衣。
她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前去点燃蜡烛,一豆烛火摇摇摆摆,一如她晃晃荡荡的心。
屋内光线明亮少许。
她犹豫之下,鼓起勇气,一把掀开罗帐去瞧颜知渺。
颜知渺也不躲,坦坦荡荡的任她瞧,娇嫩的身子上满是痕迹。
苏祈安的心拔凉拔凉了。
“我……我咬的?”
“是。”
“我……我吻的?”
“是。”
“……”造孽啊。
烛火照映下,颜知渺的眼眸水水润润,眼尾漾着红,真正的我见犹怜:“你可要对我负责。”
苏祈安不死心,怀疑这是魔教教主自导自演。
她推开锦被,寻找落红。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每一寸褥子都不放过。没有!没有落红!
不禁欢喜道:“哈,我就知道你骗我。”
“你酒力不济,碰了我却还没来得及要我就睡过去了。”
“……”
颜知渺决定再讲得直白些:“你不行。”
轰隆。
有雷劈了苏祈安天灵盖。
她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栽坐在床边脚踏上。
颜知渺裹着锦被趴在床沿,吹吹她耳垂道:“但你总归是亲了我、碰了我,合该对我负责。”
“……”
颜知渺:“床下凉,你快些躺回来,夜还很长,我们可以将没做完的事做完了。”
苏祈安:麻了。
伸长脖子,视死如归:“来,一掌劈死我。”
“我可舍不得,”颜知渺挑了自己一抹长发,在她锁骨窝上挠痒痒,语调好似泡过春水一般,慵懒且带有倦意:“好郡马~你就疼疼我吧~”
“……”我有一句救命,不知当不当喊。
颜知渺一不做二不休,凭借习武之人的武力优势,提溜着她躺回自己身边,又枕着她的肩膀道:“睡觉。”
言罢,合了眼。
苏祈安哪里睡得着,瞪眼到天明。
明明答应好的,三个月不逼我圆房……话本里讲的对,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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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枝枝,人间树树。
清晨的风拂过面庞,吹弯了镇淮王府上上下下人儿的嘴角。王妃温舒云和太夫人最甚。
只有苏祈安不快乐。
她眼神涣散,面如白纸,眼下两团乌青最是引人注目,仿若受了一夜非人折磨,甚至有气无力地端着粥碗,小口小口嘬。
任谁瞧了都要往“一夜.风流”“纵.欲.过度”的方向揣摩。
王爷对这位呆若木鸡的女婿越看越不顺眼,推开碗筷,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真理,入宫理政去了。
温舒云却是十分心疼苏祈安。
啧啧啧,可怜的孩子。
她是知晓苏祈安的女儿身,目光中含了少许责备看向颜知渺,责备她不懂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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