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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都压在瑚图灵阿这个没有十岁的孩子身上。

  瑚图灵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额娘是为了什么”

  这也是瑚图灵阿没弄懂的地方,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瑚图灵阿还算了解宋韵妍,但还是不明白这次的原因。

  “可能是讨好阿玛?”尼楚格猜测道:“阿玛一直很想将所有孩子带出去玩一玩。”

  瑚图灵阿摇头,“阿玛才不会这么幼稚。”

  在瑚图灵阿的眼中,四爷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他最尊敬的男人。

  尼楚格挠了挠头,不幼稚吗?

  尼楚格一直觉得阿玛很幼稚来着,不过大部分都是她额娘幼稚,然后阿玛跟着一起,但她相信,只有同样幼稚才会一起做那些事情,不然依照她阿玛的身份直接走了就算了,还陪着额娘干什么?

  尼楚格又说了几句,瑚图灵阿还是不愿意出去,尼楚格也就走了,她对绣花之类的实在不感兴趣,看着都觉得头疼。

  “等我绣好了,这条帕子给你。”瑚图灵阿偷笑一声,也知道尼楚格不感兴趣,但她觉得女孩子还是要有精致的手帕。

  尼楚格惊喜点了点头,,“好。”

  她不喜欢刺绣不代表她不喜欢精致好看的东西,毕竟她也是个有正常审美的女孩子-

  不同于女眷那边的一片祥和,康熙所在的帐篷里气氛凝结,鸦雀无声。

  许久,康熙动了,他招了招手,冷声道:“传旨三阿哥胤祉和八阿哥胤禩,迅速前往索额图圈禁地查明实情。”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十九日,内大臣索额图以挑唆皇太子之罪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随后又以索额图心怀怨尤,结党妄行为由将其拘禁于宗人府。[1]

  康熙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只等索额图认罪,没想到又得到密信,得知索额图虽然被关押,但依然有人为他“通风报信往来行走”,甚至还有人想救出索额图。[1]

  这是他最不想看见的情况。

  “查,查清楚。”

  “是。”

  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四爷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汗,他以为太子和汗阿玛之间还会僵持几年,没想到今年裕亲王福全病了之后,汗阿玛便开始急了,先将索额图治罪,后又因为太子在南巡途中结交文人而生气。

  前者是确有其罪,但后者四爷知道,那是汗阿玛安排的,本来是想让太子博得江南文人的好感,为日后继承皇位打下基础,哪知太子做的太好,汗阿玛反而有了危机感。

  四爷也知道汗阿玛这么做的原因,裕亲王福全和康熙是一辈人,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陡然这么个人病了,让他想到了自己,有物伤其类之感。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太子当了将近三十年的太子,尤其是在这后十年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岑承受来自汗阿玛的压力,他真的能够不崩溃吗?

  四爷将这些想法压在心里,太子暂时不会动,但索额图就不一样了,这一次汗阿玛明显对索额图不满,索额图只怕是活不成了

  七月十五日夜三更时分,三贝勒和八贝勒带人带来宗人府后门,悄悄进入。

  “三哥觉得这次汗阿玛想要什么样的消息?”两人走在安静昏暗的走廊里,八贝勒轻声道。

  三贝勒扯了扯嘴角,“不管如何,索额图罪有应得。”

  两人来到索额图的关押处,往日里风光无限的索相,此刻脖子上和手上都戴着一幅铁索,脚上也扣着镣铐,披头散发,看着格外狼狈。

  “索额图!”三贝勒出声。

  索额图抬头看向两人

  这次审问并没有问出什么,三贝勒和八贝勒对视一眼,他们不能就这么交差。

  “八弟,你觉得写些什么比较好?”三贝勒头痛地说。

  不管是从索额图还是宗人府,他们都没能找到异常的地方。

  其实两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很大可能只是因为他们的汗阿玛想让有这么一件事情而已。

  八贝勒思忖片刻,“那就让对索额图的看管更加严厉些吧。”

  七月十八日。

  康熙收到了两人的密奏,看过之后只是轻扯嘴角,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表现出失望。

  “让太子过来。”他向一旁的梁九功吩咐道。

  梁九功:“是。”

  太子走进帐篷里,看

  着帐篷里的布置却觉得有些讽刺,以前的他想跟着汗阿玛出巡都不能,但现在,汗阿玛南巡带着他,出巡塞外也带着他。

  这是汗阿玛对他的信任吗?不,是对他的忌惮,忌惮他再监国,增强自己手中的势力。

  以往的他想多学一些东西,也多见识一些外面的风土人情,但现在却只能被禁锢在帐篷里,走出帐篷都会有人禀报给他的汗阿玛,这样的出巡又有什么意思呢?

  “儿臣向汗阿玛请安,还不知汗阿玛让人请儿臣来有何事?”

  太子嘴里说着请安的话,实则有些恍惚,什么时候他和他的汗阿玛之间只剩下这么正式的话语了?

  “你看看吧。”康熙将手里的密奏递给了太子,“看完告诉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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