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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荷包的晶片闪瞎了眼——够他白吃一个月了!

  “你无需担心我。我可能比你想象中要更聪明些。”清休澜淡淡落下一句,随后被一处闪光吸引了视线,于是转身朝着墙边拐角走去。

  “等等!”琼京快步追上了清休澜。拦住了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左看右看,才皱着眉小心问他:“这些晶片你从哪儿弄来的?偷和抢犯法!”

  “……”清休澜没动手,只是往旁边走了两步,绕开了琼京,说道:“我没偷没抢,凭的是自己本事,放心吧。”

  “?”琼京显然不信,在别处不好说,但在这阴阳司中有钱是真的什么都能买到——友情、亲情、爱情,甚至是长久的陪伴。

  阴阳司中没有灵气,魂魄也聚不起灵气来,因此琼京完全没往清休澜能“徒手捏晶片”这方面想,只不满脸疑惑地摇了摇头,道:“……你这本事,他合法吗。”

  “……”清休澜对阴阳司的法条一无所知,但他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让人看不出一丝心虚:“当然合法,放心好了。”

  他俯下身,轻轻推开了桌子,在桌子与墙的缝隙中找到了那把不知道被谁踢进来的的“破烂剑”。

  清休澜拿起剑,用手扫了扫上面沾染的灰,随后挽了个剑花,看着表情复杂得好像除了一天草发现除的是别人家的地的琼京,顿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你这剑是偷的吧。”琼京面无表情。

  “怎么可能,我付了钱的。”清休澜还是那副神色自若的表情,但这回显然没法蒙住琼京。

  琼京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下他肯定——清休澜这人嘴里一句真话也没有!跟在他身边迟早要完蛋,怎么死的……怎么再死一次的都不知道!

  最终,他叹了口气,一转手腕,手中便出现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盘,圆盘上有一红一黑两只金鱼,各自衔着彼此的尾巴,顺着同一个方向游动着,栩栩如生。

  琼京微蹙着眉心,眼中情绪复杂,表情凝重,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这剑……是偷的吧?”

  清休澜眸光一闪,轻轻地笑了起来,看着琼京慢慢地点了点头,肯定道:“不,我付了钱的。”

  他话音未落前,一道灵力就悄无声息地窜出了酒楼,几乎瞬息间就落在挤在角落的那间兵器铺最里侧的剑匣后,无声无息地化作了一袋晶片。

  女老板背对着剑匣哼着歌,对此一无所知。

  而在酒楼内,琼京手中的“金鱼盘”亮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的虚影要从中挣脱而出,可下一秒又突然暗了下去,连带着虚影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琼京愣了一下,原本紧皱着的眉突然舒展开来,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连带着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我就说嘛!你看上去就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清休澜不置可否地拿着手中的长剑转身离开,出门的那一瞬间,身形就消失不见。

  ——

  阴阳司不知有多大,绵延万里,到处都是鬼魂,再偏僻的地方都能看到三两个影子。

  应听声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颗结着绿色果子的红树上,周围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声音。

  这是哪。

  应听声怔怔地,看着陌生的环境发呆。

  他只觉得自己上一秒还在和沈灵说话,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这里。

  说……什么来着。

  应听声大脑中有些混沌,他能隐隐感觉到自己是来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的。

  但是他突然想不起来了。

  应听声从树上落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想。

  “师尊!”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把应听声喊得一激灵,差点没站稳,骤然抬眸朝声源处看去。

  是一个幼小的女孩,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手中拿着张黄纸在画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

  女孩也拿着根木棍在地上学着老人的样子涂涂画画,口中问道:“师尊!你看我画的对不对?”

  老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回答女孩的意思。

  女孩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生气,只抬起头够着身子,看一眼老人手中在画的东西,然后又低下头在沙土上依葫芦画瓢似的这里横一条,那边竖一条,画画一样勾勒出了个四不像。

  突然,女孩的手被握住了,有人带着她一笔一划地画出了一个精致复杂的阵法。

  和旁边老人手中画的相似却不相像——流畅了不止一点半点。

  女孩不知深浅,只高兴地将这个画在地上的法阵记在了心间。

  倒是原本不以为意的老人在看完这个逐渐成型的法阵后一喜,兴致冲冲地在自己的符纸上删删改改,口中念叨着什么“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应听声松开女孩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对她笑了一下,也转身离开了。

  他也想起来了。

  他是来找人的。

  应听声直接飞到了一旁的高楼上,随后踩着房檐一路如蜻蜓点水般跃过了一座又一座楼房,一路来到一处写着“判官殿”的大殿旁才停下。

  结果应听声脚才刚刚踩上地,就有一群人……或者鬼,围了上来,摇晃着手中的纸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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