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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意吟吟。

  应听声放下心来,往前走了两步。

  凉倾这才发现他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紧接着笑骂了他一声,尾巴一甩,水流精准地避开了苏扶盈,“哗”一声洒在应听声面前,略略沾湿了应听声的衣摆。

  “好你个应听声,扶盈女儿的满月酒都不来告诉我一声!”

  应听声避开水渍走了过来,道:“冤枉,我本是想去的……”

  “只是我听说那时你正为了成人礼忙得焦头烂额,怕你为难。”苏扶盈接过了话音,温柔说道。

  凉倾却是摆了摆手,道:“怎会为难?我腾个一天时间出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说着她看向苏扶盈怀中“咯咯”笑着的女孩,目光再次柔和下来,道:“可怜我现在才见到她,她这么小,这么可爱。”

  应听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一旁泡茶。

  凉倾逗了半天孩子,才想起来正事,抬眸懒懒看向应听声,道:“你这道心是越来越稳了哈?我就说嘛,‘无情’肯定不是最适合你的道。这下飞升可谓万事俱备了!”

  应听声“嗯”了一声,没仔细听,也没抬头,回道:“原先不得观的玄机,如今也能参悟一二了。”

  七年前,清休澜死去时,应听声落下了一滴泪。

  泪里的情绪很复杂,有爱有恨,有怨有悔,五味杂陈。

  无情一道容不下这么浓烈的情感。

  道心破碎后,应听声没急着再次证道,反而选择暂缓修行,去世间游历。

  最初,应听声常常问自己,我的“道”究竟是什么,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凭着一把分景剑走过很多地方,走到哪儿,便守哪儿的一方安定。

  在游历的过程中,应听声也曾受过伤,有人避之不及,也有人好心收留他,鞍前马后为他找郎中,寻草药。

  他吃过百家饭,住过客栈,也住过草屋。

  有人用山珍海味宴请他,也有人愿分他一半馒头。

  他见过无恶不作的坏人,也见过不求回报的好人。

  他发现,这世间确实没有这么完美,娘亲口中的“幸福”,不过沧海一粟。

  但他依旧喜欢这个态度多变的世界。

  直到此时,应听声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世间的感情有多热烈。

  他希望海晏河清,希望世间安定,希望凡人终有归处。

  为此,他可以付出自己能够付出的所有。

  而这样的一条道,唤做“苍生”。

  至此,困扰应听声许久的迷雾终于散去。

  凉倾看应听声没什么反应,奇怪问他:“你这么淡定?”

  “?”应听声不解抬眸,回道:“……我需要惊讶什么?”

  凉倾用指尖聚起一丝微弱的灵力,难以置信道:“灵气复苏了,你这么淡定?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应听声缓缓睁大了眼,手中的茶盏掉落,碎在桌上,他急步上前,轻轻触上那丝如烟般的灵气,震惊道:“……什么时候……”

  “原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就是发现了这事儿才回天机宗的。”凉倾看他震惊的神情不似作伪,也十分惊讶:“那你是回来干嘛的?”

  “……打扫。”

  凉倾:“……”

  应听声低下头,试探着感受周围灵气的流动,然后将其凝成实体,一道纯粹的灵力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这道灵力,喃喃道:“……我怎么会,没感觉到呢?”

  “因为复苏的灵气还太微弱了。”苏扶盈答道:“我在人间亦没有察觉,得沈灵传信才发现的,于是急匆匆地赶来了。”

  “沈灵前辈也在?”应听声散去手中灵力,疑惑道:“我怎么没收到传信。”

  “他在啊,估计在和生阁吧。”池中光芒一闪,凉倾将尾巴化作双腿从水里走了上来,一边拧着头发一边翻了个白眼,道:“至于为什么没给你传信——估计是因为沈灵压根不知道该把这封信往哪儿寄吧。”

  “……”

  应听声无言以对,朝凉倾和苏扶盈各行了一礼,对她们说想先去找沈灵说点事,晚点再来叙旧。

  凉倾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应听声临走前递给苏扶盈一个精致木盒,说是补上一岁生辰礼。

  苏扶盈打开一看,是一枚做工精细的长命锁。这长命锁非金银所制,而是用的十分难寻的天山雪玉,还开了光。无论戴不戴,这长命锁之后都能卖出天价,足以保人一生富贵,衣食无忧。

  “哟,这混小子还挺用心。”凉倾看了一眼,欣赏道:“不行,我可不能被他比下去……”

  “你和一个比你小了不知多少的孩子争什么。”苏扶盈笑着打趣一句,再抬头一看,已不见应听声的身影。

  ——

  和生阁内。

  沈灵正拿着个水壶给新种下的发财树浇水,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应听声快步走了进来,脸上难掩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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