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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已经娶妻,他一共一妻三妾,只是他的妻妾没本事,生下的两个儿子都夭折了,只有三个女儿,你嫁过去后若能生下儿子,你这辈子就有倚仗了。”

  乌锦听明白了,这是想纳妾生儿子,可能对方的妻妾生不出儿子了,想找一个年轻的嫁进去生儿子,她觉得荒谬,又觉得此时的姑母跟马佳氏有些面目可憎,嫁给一个三十几岁的户部郎中当妾,追生儿子,这哪是一门好亲事,这完全就是火坑。

  完颜氏听完立即反对:“三十几岁跟我们家桃子年纪差太多了,又有妻有妾,我们家桃子不嫁,哪怕他是五品官都不嫁,英姑,这种亲事不用再说了,谁愿意嫁谁嫁,反正桃子不嫁,她在家待一辈子都行。”

  一旁的程氏脸色也不好看,这说的是什么亲事,这不是自己女儿不心疼,这么多年,他们一家都很敬重乌兰英,逢年过节送礼,很少见他们回礼就算了,如今又要把桃子嫁入那样的人家,她都想起身赶人了。

  乌兰英不觉得自己有错,她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马佳.文海虽说有妻有妾,但家底厚,乌锦年轻,嫁过去肯定得宠,若是能胜利诞下儿子,二十几年后就是乌锦的儿子做主,也就是乌锦做主,这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当家做主嘛,况且马佳一族隶属上三旗的正黄旗,乌锦的儿子也会是出身上三旗,这人的出身多重要,几乎决定了一生,就像乌锦的两个弟弟是隶属下五旗的镶蓝旗,往后他们领了旗缺后可能一辈子跟乌志善一样当个普通牛录,连个三等侍卫都当不了。

  “你们再仔细想想,文海家是他做主,他们家富裕殷实,桃子嫁进去后是不愁吃穿,会穿金戴银的,他的确年长桃子十几岁,但他没有儿子,只要生出儿子,这个家以后就是桃子来继承,男人若死得早,这女人的日子不是更好过,只用守着自己的儿子就行,不用伺候男人。”

  完颜氏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今日是女儿的生辰,本该是欢欢喜喜的一天,没想到仿佛被人扇了一耳光,被上门折辱,她好端端的女儿只配得上这样的人,当年女儿出生的时候,他们夫妇两是找过算命先生算命的,那算命先生说自家女儿是富贵命,锦衣玉食,被奴仆环绕伺候的,哪成想在自家姑母眼里只能嫁个老男人当妾。

  她难得对着乌兰英态度强硬:“既然他这么好,英姑可以把你的女儿嫁过去,反正桃子不嫁,别说了,就不留你们用膳了。”

  乌兰英哪里没听出这是逐客的意思,她顿时沉脸,觉得她们不识好歹,她帮了乌家这么多年,她们不承她的好意,她气得起身离开。

  完颜氏想把她们送过来的生辰礼还回去,但她们走得快,她就没有追上去,等人走后,她过去把门关上,看着自家女儿说道:“这下好了,你姑母这人心眼小,不知道她回去后多生气,以后怕是不会跟我们往来了。”

  程氏说道:“不往来就不往来,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净给我们家桃子介绍一些歪瓜裂枣,把桃子推入火坑,见不得我们好似的,以后我们也别给他们送礼了,简直白瞎那些银子。”

  完颜氏跟程氏相视而笑。

  乌锦也跟着笑了。

  母女三人约好不将此事告诉她阿玛,她阿玛一向敬重姑母,知道后肯定会说她们一顿。

  到了傍晚,乌锦吃了一碗额娘做的长寿面,才算是结束今年的生辰日。

  过了两天,三年一次的选秀官文正式下来,各旗都统衙门那边开始统计核对名单,准备上交到户部那边。

  乌锦家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对这次选秀没有很关注,隔壁郑家因为佳仪到了选秀的年纪,正四处奔波,顺道打听今年有哪家姑娘选秀。

  三婶她们时不时过来她家找她额娘聊天,她额娘再把听到的告诉她,正因如此,乌锦也知道一些关于今年选秀的事。

  几个成年的阿哥之中唯独太子还没娶妻,太子妃一位还是空着的,听说太子要为已逝的孝庄太皇太后守孝,才一直没有大婚,今年可能要为太子选太子妃。

  还有就是五阿哥跟七阿哥的嫡福晋之位也是空着的,两位阿哥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反正今年选秀,大家卯足劲要让适龄的女儿入选,盼着自家女儿当个皇子福晋。

  乌锦铺子这边加上她只有四个绣娘,由于临近选秀,铺子的生意源源不断,这刺绣属于是急不来的活,她们已经不接单了,绣不过来,只能拒绝,让客人找别的绣娘,去别的绣铺。

  三月一日,乌锦过去宅子那边,她坐在马车上绣手帕,到了之后,她以为她会像上次那样需要等他,没想到他比她先到。

  屋内还有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她看到旁边放着的医箱,便知道是他给她找的大夫。

  “坐下,让他给你把脉。”他命令道。

  乌锦坐在铺炕上,把手平放在炕几,让大夫给她把脉,等把完脉后,大夫问她的病症,她将自己月信不调,连着十几日出血的症状告诉大夫。

  大夫问避子汤的药方,谢嬷嬷将避子汤的药方拿给大夫看,大夫看完后说要想彻底医治病愈,这避子汤不能再喝。

  乌锦眼睛瞄了瞄一旁的保泰,心想这大夫还是个好大夫,她不信大夫看不出来她跟保泰的关系,大夫还能这么说,说明他医者仁心,没有昧着良心说话。

  胤禛开口道:“有没有不伤身的避子汤?”

  大夫为难犹豫,说他另外写一张避子汤的药方,药效温和一些。

  乌锦怕药效太温和反而达不到避孕的作用,流产更伤身,她出声道:“大夫,避子汤是避孕的,若药方不能避孕,那便失去它原本的作用,只温和不伤身却达不到避孕的效果,那药方不如不开。”

  大夫看她一眼,很快又看向她旁边坐着的男人,仿佛在请示他的意见。

  胤禛端坐在铺炕上,静默片刻后才言:“她说得没错,只温和不伤身没有用,既是避孕,就要达到避孕的效果。”

  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他重写一张药方,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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