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愿意退位吗?”以袁竞对于权势迷恋的程度,恐怕没那么容易退位。
“由不得他愿不愿意,这次他都得从星主的位置上滚下来。”
陆幸还想先礼后兵,陆遇却已经没这个闲心,打算直接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逼他退位。
袁竞在做垂死挣扎,联络赵无极,想让赵无极派兵来与陆家对抗,没想到的是赵无极也已经“叛变”,转而与陆家交好。
袁竞气得在元宫内破口大骂。
“全都是叛徒?!我待他们不薄吗?他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不得好死……”
……
二楼,袁简意关掉房门,将咒骂声挡在外面。他走到窗户边,掀开窗帘,半空中排列成队的灰色战舰如同乌云逼近,压迫感十足。
他唇角浮动一抹冷笑。
陆遇还真是命大,不仅识破局中局,竟顺势将了一袁竞一局。
现下袁竞和徐家老爷子被堵在元宫里面,外面的残余势力无从得知元宫情况,加之媒体已经被陆家掌控,在媒体的大肆渲染下,一部分投降,一部分仍在负隅顽抗。
可惜负隅顽抗这部分势力,反扑三次,均被陆家摁了下去,失败已成定局。
没多久,袁竞态度放缓,想通过赵无极和陆家议和,甚至提出许多退让之策,但陆家并未给予回应,仍坚持袁竞在三日内公开退位。
所有人都以为袁竞会抵死不从,在第三日,袁竞竟真的宣布退位。
不过袁竞并未承认任何罪责和指摘,只以年纪大了,精力不足为由,将星主之位交给更适合的人。
军部会议室。
陆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把袁竞彻底弄死,他一定还会反扑过来。”
赵无极:“抓不到他的把柄,不给他定罪,那么在民众眼里……”赵无极瞟一眼高座上的陆幸,继续道,“星主之位来路不正,放在过去,那就是乱臣贼子,不得民心,往后如何□□将会是个大问题。”
“哎,袁竞作恶多端,明明很多事情知晓是他做的,可却偏偏指证不了他!”
陆遇沉默了会儿,开口道:“我手里有一个应该能指证袁竞的证据,可惜袁简意现在不愿意说。”
“袁简意?”
“怎么跟袁简意扯上了关系?”
“这东西本该是袁简意交给我的,当初他应该是想借我的手去对付袁竞,不过现在他不肯说了。”
众人面面相觑,隐约猜出来袁简意为什么不肯说了。
陆遇和袁简意二人的抢妻风波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
一直没出声的陆幸听到这眼神微动,手指轻轻叩响桌子,在心中盘算着事。
有人试探开口:“那要不陆副将你为了大局,牺牲一下面子,好声好气和袁简意再谈一下?”
陆遇牙关咬紧,没好气道:“他那种人,我没打他就已经算好的了,还要我好声好气和他说话?哼,想都别想!”
……
袁竞退位之后,仍居住在元宫。四周加以重兵看守,虽不限制他对外交流,但来往人员必须要先经过军部审核。袁竞十分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受他影响,元宫上上下下,都处在软禁之中。
这日,袁简意闲来无事,正在屋中修剪木兰花,忽然看到苏诺打通讯过来,袁简意连忙停下手中动作。
“诺诺,你找我什么事?”
传声筒内苏诺沉默两秒,声音才响起:“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了很多。”袁简意笑了下,“诺诺,你是在关心我吗?”
“……毕竟你是为了救我受的伤。”
“可我觉得很荣幸,再有一次,不,再有千千万万次,我都愿意。”
“谢谢你袁简意,对了,你曾经送给我的钻石项链,你还记得吗?里面藏的紫芯晶是不是关乎袁竞的罪名?”
袁简意微微张唇,没说话,苦涩扯动嘴角。
原来这才是今天苏诺打通讯过来的真正原因。
枝剪漫无目的修剪着,片刻后,袁简意问道:“是陆遇让你过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袁简意,明明你也恨袁竞,也想报仇,为什么现在不愿意将袁竞的罪证说出来?你和陆遇的私人恩怨难道要比复仇更重要吗?”
“诺诺……”
袁简意手臂颤动,枝剪将一朵木兰花剪断,他看着那朵坠地的木兰花,眉头紧蹙,心口忽然有些喘不过来气。
私人恩怨当然不比复仇更重要。
只是这辈子他想要的不只是复仇。
天际,战舰已经飞离,乌云低垂逼近,似乎要下雨。他捡起掉落的木兰花,陷入到沉思中。
再抬头,窗外阴雨已至。
传声筒内,苏诺的声音伴随着窗外嘈杂的雨滴声陆陆续续传来。
“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袁竞给定罪,以后恐怕就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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