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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急智!

  从昨日宫宴结束道今日上门之前,准备那些东西都需要时间,裴泽渊原来是一早便谋算好了!

  李煌心道,他今日竟也是碰上对手了!

  他细细一打量裴泽渊,此人可谓是滑不溜手,父母亲人无一人能威胁到。

  心中冷笑一声,可惜,裴泽渊遇到的是他。

  李煌怒吼一声,“竖子!你殴我儿致不能下床,本不欲与你这父母亲缘淡薄之人计较,可你追到我门上羞辱,老夫为了宗室的尊严也绝不绕你!”

  说罢,似乎是气急了,李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眼见着老安王晕倒在眼前,裴泽渊猛的一步上前托住老安王。

  要说细细谋划裴泽渊差点意思,但事情发生在眼前,他动作比脑子快。

  他就不让老安王倒下,不仅如此,直接下手去狠掐老头人中。

  他使出了狠劲,拇指往老头人中一放,狠狠一压。

  噗呲!

  老安王人中流血了!

  仆人惊叫一声,立刻就要往前把主子抢回来。

  裴泽渊皱着眉头急躁的喊,“舅舅!舅舅!你别晕!泽渊知错了!”

  手里却下了狠劲。

  李煌疼的眉头扭在一起,他还努力在装,冷汗已经从后背冒出来。

  唉?还在装。

  裴泽渊眼神一动,拇指改掐为按,他四根手指托着老安王的下巴。!!!

  李煌一惊,立刻睁开眼睛,“外甥!我醒了!”

  裴泽渊有些遗憾对手收回手。

  李煌心中狠狠一颤,这小子太邪性了!

  他刚才要是没有及时‘醒过来’,裴泽渊这小崽子是打算捏碎他下巴的。

  陛下登基后多少年了,李煌都没碰见过这样的对手!

  他万万想不到这样一个人居然站在了安王府的对立面。

  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松一口气,还好裴泽渊的这样心黑手狠的人只是陛下的外甥,幸好陛下无子。

  李煌嘴唇紧绷,道:“不劳外甥继续在此了。”

  裴泽渊眼神怀疑的看着他,从前未与老安王交锋过,如今这短短一刻钟内他算是见识到了。

  他拱手道:“无意伤了晖表哥,泽渊心中有愧,还叫舅舅如此生气,更是该死,泽渊在此赔罪了。”

  李煌未曾说话,只是待裴泽渊离开后,他立刻转身回府,重新思虑。

  裴泽渊伤了晖儿,告到御前便是他们安王府有理,裴泽渊无论如何都脱不开身。

  而他大可凭宗室众人之力,要求陛下惩处裴泽渊,宗室尊严不容侮辱。

  但裴泽渊上门就完全改变了局势,若是人家上门致歉后他们安王府依然进宫,那就是不依不饶凭势压人。

  所以李煌当机立断的晕倒,博一个优势,可惜又被裴泽渊破解。

  现如今只有……“夫人……”

  不消片刻,安王太妃吩咐人备好车马,邀了宗室一圈王妃太妃往皇后处去。

  她捻着帕子哭道:“娘娘,你可要给我们家晖儿做主啊!”

  “他在您千秋宴上遭了难,我们家老王爷不愿意叫陛下为难,但我可忍不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苗皇后靠着软枕,脸上挂着端庄温柔的神情,她秀眉微蹙,“大嫂,您这是从何说起?”

  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安王太妃身上,眼看着她一顿长唱念作打,比那唱戏的还热闹。

  安王太妃脸色一僵,她最恨皇后这副样子。

  安王太妃韩氏是太宗皇帝指给长孙的正妃,家世豪横,本人更是要强的很。

  唯独是压错了宝,先帝登基后,当今陛下就一步登天,预订了皇帝宝座。

  而苗皇后这个从前远不及她的妯娌,摇身一变成了皇后。

  她僵硬着想扯开嘴角,“我儿在宫中受难,罪魁祸首就是那理国公府的裴泽渊与翰林院那个姓贺的,还请娘娘做主。”

  苗皇后眉头一蹙,她忧虑道:“本宫虽为皇后,但此二人都是前朝官员,本宫岂能轻易需宣召,大嫂你这实在是为难本宫了。”

  安王太妃照着老安王的嘱托一五一十的说来,“我也知道此事对娘娘而言有些为难,便请来了诸位妯娌来评理,都是咱们李家的血脉,娘娘您可不能偏外甥不偏侄子啊!”

  说话间宫人来禀报宗室几位王妃一同前来求见皇后娘娘。

  苗皇后心中冷笑,这韩氏在她面前一直我来我去的,连个‘妾身’都没有,在她面前摆长媳的谱!

  要是真叫安王承袭了皇位,她与陛下夫妻二人是否还能有香火都未可知。

  她面上不显,温声道:“此事到底涉及前朝,还是由陛下来评判合适。”

  听闻夫人直接进宫,老安王哀声嚎叫,邀了几位宗室内年纪大辈分高的长辈往宫里去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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