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张贴红幅, 让过往的路人都能看到这份荣耀。
家族会将解元的名字、事迹等详细记录在族谱中, 作为家族的荣耀和传承, 鼓励后世子孙努力考取功名。
到了这种时候贺云昭即使不大喜欢后巷的贺旭昌一家也要请人过来。
她要和贺铭昌商量着决定给江南老家的族人写信之事, 此事是必须要通知族内的。
不过也就是这几代了, 贺家有赖于贺父的机智, 获得了一个名义上的爵位,虽然没实权也没办法传下去。
但是在大晋,爵位有一个极好的地方,它直接把全府的籍贯定在了京城,现在的贺云昭只能说是祖籍在江南。
等再过个两代和江南那边出了五服,便能自家立一个祠堂。
贺云昭对江南那边的族人没什么感情, 但是祖父与父亲都是葬在江南的祖坟, 将来祖母与母亲还要回去合葬,她还是需要考虑一下与江南族人之间的关系。
她提笔思索片刻,写上一封报喜信,扭头又吩咐道:“勤禾, 到我屋里找翠玲,从书架子底下的红木箱子里取二百两的银票来,再问她杨二备好了车马没有。”
勤禾点点头称, 转身离了书房。
贺云昭似乎在此时在想起书房里还有位叔父在,哎呦一声 ,笑道:“瞧我这记性,忘了叔父还在这呢,您瞧瞧我这封信写的如何,还有什么需要增减的地方。”
贺铭昌神色复杂,此时一瞧贺云昭温和亲切的面孔仿佛是看见那位抬手就打人的堂哥,还有冷脸骇人的堂伯。
他下意识一缩脖子,“没有,昭哥儿你写的极好。”
贺铭昌抖起威风来也就是这些年,从前贺父还在时他是半个屁都不敢放。
贺父不仅是家世才智上胜过他一头,更重要的是那还是他堂哥,长幼尊卑拿捏的死死的。
贺铭昌还在念书时候为人处世就不是很对贺父的胃口,对这个堂弟,一句话说不对,他上手就是一巴掌。
还真别说,兄长管教弟弟是理所当然,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何况这个堂哥聪慧敏锐是一等一的人物。
他这个人本性里就是欺软怕硬,见了堂伯两股战战,见了堂哥憨厚老实。
等贺家男人死没了,他倒是敢厚脸皮朝守寡的伯母和嫂子要钱。
勿怪当初贺父竟也同意将贺云昭女扮男装,他是看透了贺铭昌一朝得志便张扬的本性。
他在时,这个堂弟自然是憨厚听话,但他若是不在,谁能压得住呢?
都说宗族势大好,族人能够相互扶持,可要是京城中没有贺铭昌这门亲戚,反倒是不用如此担心。
贺云昭抬眼去瞧贺铭昌,她笑道:“这几年事忙,倒未曾与叔叔聊几句。”
贺铭昌手指轻颤,后背起了一层汗,许多久远的记忆从脑袋里冒出来,他尴尬道:“没事没事,昭哥儿你学业重要。”
贺云昭不紧不慢走到桌旁,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对了,叔父前几年提过云旭要娶妻,怎么几年过去一点消息没有了,难不成是婚事黄了?”
尤嫌刺激不够,贺云昭又道:“云旭哥从前就是个风流性子,可别是沾花惹草被上司给抓住了,到底是高娶了人家姑娘,可不能如此啊。”
贺铭昌心头一跳,猛的抬头,他斥道:“胡说!云旭备受他丈人看重,不收他彩礼就愿意嫁女。”
贺云昭轻挑眉,贺云旭成婚不可能不告诉她,那就只可能是还没办婚礼。
彩礼的事都说了几年,婚礼竟然没办,看来里面还真是有不少有趣的事。
若是不忙的时候,她不介意再和叔叔聊聊天,但不巧她最近很忙。
看着贺铭昌在她写信上盖好自己的印章后,她便吩咐小厮送他离开。
勤禾也拿了一张银票过来,他躬身道:“三爷,翠玲姐姐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过来,又按照三爷的吩咐问了杨二的事。”
贺云昭点点头,问道:“怎么说的?”
勤禾道:“翠玲姐姐说,杨二一早去马市租了一匹耐力好的马来,又找翠玲姐姐取了二两银子到衙门上办好了路引,后日城东边的商行要往江南道去取货,要路过息县,杨二便同两个咱们家里的小子一起去息县。”
往江南老家去的信和银子可就不能叫官府驿站去送了,加上老家那边祖父和父亲的坟前还需焚香告知他们贺云昭得中解元,那就更不是一封信能解决的事。
杨二从前是跟着贺父往江南扶灵的人,对一路还算熟悉。
便打发他去一趟老家息县,不仅是捎带信和银子,还要瞧瞧贺家的坟前打理的干净不干净。
勤禾又道:“小的过来路上碰见了秀芬姐姐,她说前几日给您做的衣裳已经备好了,就等着您去试试,您看是送来书房这头还是送去屋里。”
贺云昭讶异,因着这几句话倒是有些惊喜,她道:“你到我身边不久了,从前只叫你做些粗事,没成想你口齿还算伶俐,脑子里也是记得住事。”
勤禾到身边不久,她还是习惯使唤翠玲做事,如今一听这一番对答,勤禾竟也是出乎意料的伶俐。
她是知道勤禾未曾念过书,不过是能识得自己名字。
念书的人与旁人是不一样,念书的人即使原本只有三分伶俐,念书后便能长到七分去。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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