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法有点损,但考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一理论,时透月就觉得她也不算太过分,要怪就怪那个人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秘籍”之所以会流传出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禅院家出了叛徒,时透月可不想被当做二五仔,所以只好推个替罪羊来替她背锅。
至于人选嘛,甚尔的人渣老爹就特别
趁手,嗜酒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堪称天选背锅侠!他为了钱,随便卖几本书很合理吧。
时透月觉得自己特别“善解人意”,连动机都帮他想好了,真是令人泪目。
“禅院甚司?”稍微恢复点光彩的眼眸微转,五条慎吾出言试探道,“你和他有什么过节?”
那确实没有。
但时透月非常护短,同时也爱帮别人记仇,虽然没有得罪过她,但甚尔可在那人渣手下吃过不少苦头。
他没有抱怨过,是她从禅院家其他人口中打听出来的,具体内容就不赘述了,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丧尽天良!
如果不趁机坑禅院甚司一把,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没有正面回答家主的问题,时透月开始自己的表演,她先是目露惊恐,就像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紧接着低下头,抬起胳膊,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我、我不想说。”声音细若蚊鸣,无助中又夹杂着悲伤与绝望。
随着话音的落下,大滴大滴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落向她的膝盖,在樱色和服上晕染出点点花瓣。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这种时候什么都不需要说,至于具体“发生”过什么,就任君想象咯,她相信家主大人脑补出的故事绝对比她瞎编的更加抓马。
“我不问了,你别哭啊!”五条慎吾看她哭得是梨花带大暴雨,人直接傻了。
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想要上前安慰,但碍于对方很可能因为过去的遭遇而惧怕男性,他不好得碰她,只能退回原位,绞尽脑汁地思考安慰的措辞。
“谢谢您,慎吾叔。”时透月停止抽泣,拿出手帕擦去鳄鱼的眼泪,装模作样地挤出一丝令人怜惜的苦笑,“我有时候在想,如果能生在五条家,那该有多好。”
虽然五条家也保留封建传统思想,但至少在这边,男女相对平等,再不济也比禅院家强!
“那……要不你以后嫁过来?”老家主顺水推舟,向她提出“入群”邀请。
时透月想了想,认真道:“如果您打算续弦,我可以考虑考虑。”
“什么?!”五条慎吾一脸震惊地战术性后退,不停摇着头,“大可不必!老夫又不是变态!”
“是吗?真可惜啊。”
*
坐着专车回到家,时透月让侍女和家仆稍等片刻,自己劲直上了楼,从柜子中取出五本黄皮书,那是她和同伴们用心整理的基础流派呼吸法指南。
禅院家的那份早在年前就寄过去了,直毘人还特意打电话来致谢,并邀请她过去跨年,然后被她秒拒。
关于呼吸法为什么会传到她手上的问题,对外一致宣称——曾祖父是鬼杀队的一员,这些都是她家的传家宝。
送走五条家的人后,她回房间换了身宽松的运动服,将长发高高束起,带上防身匕首,和家人道别后就出门慢跑去了。
跑步的时候顺便四处巡逻,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米花活雷锋的人设可不能塌房。
一路上,她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孕妇提重物,送迷路的小妹妹去警局……忙得不亦乐乎。
临近黄昏时,终于完成慢跑路线,就在她返程路过某个废弃医院时,耳畔边蓦地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听声音是个年幼的小姑娘。
什么情况?遇到变态了?还是里面有咒灵?要知道医院、学校之类的地方堪称“咒灵快乐屋”,就算废弃已久的也如此。
此处位置偏僻,周围不见人烟,所以无需特地叫玉青过来放“帐”,更何况救人如救火,一刻也耽搁不起。
时透月抄起别在腰后的匕首,朝着声音的源头狂奔而去。
如血的残阳从破碎的窗户射进来,将咒灵那张本就崎岖的脸孔照得愈发丑陋且骇人。
它匍匐在地,身体壮的像头牛,四肢和人类相似,手指长而粗壮,尖锐的红色指甲好似利刃,正朝着瘫坐在地的褐发小姑娘发难。
“把眼睛闭上!”时透月朗声喝道,接下来的画面会特别血腥暴力,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而言太过刺激。
惊惧交加的家入硝子接收到“指令”,非常配合地紧闭双眼,紧接着就听见几道凌厉的破空之声。
几乎在同一时刻,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脸上。
几秒后,她感觉有人轻轻将她从地上抱起,温柔的声音散在耳边,“睁开眼睛吧。”
不见怪物的身影,入目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家入硝子眼底闪过惊艳之色,不自觉地倒吸一口气。
好漂亮的人,和海报上的模特一样好看……诶?等等,她貌似真在杂志上看过这个人!但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了。
名字的事先放一边,现在要做的是认真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面对小姑娘的真挚答谢,时透月丝毫不领情,她板起脸,装出很凶的样子训斥道:“为什么一个人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