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骤然消失,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瞥向身旁的禅院家主,只见他正低头喝酒,全然没把激烈的角逐战放在眼里。
哼!真是自信啊,目中无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不过就是个体术尚可的女娃娃,能掀起什么风浪?
待他将目光重新移回赛场时,面前竟刮起直冲天宇的的龙卷风,暴虐的狂风席卷整个场地,裹着砂石不断旋转向上。
诶?!
随着飓风
的散去,碎石洒下,尘土飞扬,众人纷纷以长袖掩面,眯起双眼,试图越过尘雾去一探究竟。
这场对决到底花落谁家?
最为着急的便是五条家主,他立刻站起来,朝前迈了几步,随后长舒一口。
在无下限术式的保护下,五条悟安然无恙,但咒力也因此消耗不少,他面色看起来不太好,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反观禅院家的那位——气定神闲,方才使出了如此声势浩大的招式,竟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她一改之前大开大合的打法,不再主动攻击,而是游刃有余地周旋起来。
好似身经百战的老练武士,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特殊的韵律感,无论是周围人的高声喝彩,还是对手的围追堵截,都无法撼动她固有的步调。
那种旁若无人、醉心于战斗的专注力,才是让她最终取胜的关键。
尽管现在表面上二人打得是有来有回,但孰强孰弱,明眼人一看便知,胜负分晓只是时间问题。
不多时,咒力耗尽的五条悟堪堪维持着站立的姿势,脖颈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木刀的刀刃紧贴皮肤,持刀人勾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有点憨憨的笑。
“这次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有机会再切磋。”
当然只是客气一下,身为资深懒鬼,在没有钱拿的情况下,她绝不会轻易打架!劳力伤神,实在不划算。
初尝败仗的五条悟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平心而论,是他技不如人,一开始因为对手没有咒力而轻敌,差点就被她一刀秒了……
今天之前,他一直认为决定咒术师强弱的标准是术式,没想到将体术锤炼到登峰造极也能如此强悍。
在对决过程中,他不止一次地产生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战栗感。
对方身上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幽微杀气,好似肉眼难以辨认的牛毛针,一个劲地往他灵魂深处扎,挥舞的刀刃化作千重蛛网,整个场地都被她锐利的刀锋所笼罩。
倘若她方才要是真起了杀心,他恐怕早就一命呜呼。
“受教了。”他退后一步,微微弓起身子,然后迅速站直,视线飘向远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时透月连忙谦虚地鞠了个躬,“我才是受益良多。”还顺便蹭了顿美味佳肴,感觉此行不虚。
*
“叔,我要回家啊叔!你让我回家吧叔!”时透月毫无形象地在车子后座打滚,疯狂抗议。
直毘人态度强硬,“不行,禅院家早已备好庆功宴,你这个主角必须在场!”
“我得回去看少儿不宜的深夜节目!享受成年人的悠闲时光!”
“不许看!”
由于家主大人的一再坚持,她只能被迫前往禅院家参加麻烦的庆功宴,没办法……总不可能跳车吧,荒山野岭的,下车立马迷路。
抵达京都时夜色已深,但禅院家依旧灯火通明,耳畔边传来丝竹奏乐声,俨然一副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今晚,时透月感受了一把当“顶流”的快乐,还未进禅院家的大门,家仆和侍女便迎了上来,为他们接风洗尘。
待踏入中门,家中有头有脸的老少爷们儿一股脑地将她围在其中,七嘴八舌地问起在五条家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那场扬眉吐气的对决。
向来看她不爽的禅院扇化身为和蔼可亲的慈祥叔叔,抬手盘着她的脑袋,一个劲地夸什么后生可畏、未来可期、巴拉巴拉……
说完还一本正经地对直毘人道:“哥,你就应该带着摄像机去,录下来给我们慢慢欣赏。”
时透月并没有在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己,这里是“厌女大户人家”,这些人心里对她可没有半点尊重,只不过觉得她目前是个非常好用的工具人,面上才会装的比较客气。
男尊女卑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跨越悠远时空,延续成百上千年,岂是朝夕之间就能改变的。
但她也只是把禅院家当做未来成为特级术师的垫脚石,不带什么真情实感,所以觉得无所谓。
她没有咒力,想要得到咒术高层的承认并成为特级,其难度堪比登天,可若是有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作背书,那她升级的几率就会大上许多。
为达目的稍微做点妥协她可以接受,反正也没牺牲啥。
席间,时透月胡吃海塞的同时用余光打量起坐在角落的倒霉表弟。
按理来说他应该坐直毘人身旁,也就是她隔壁的隔壁,但这小子前段时间刚被她殴打过,估计心理阴影还未消散,只敢离她远远的。
可奇怪的是禅院直哉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畏惧中带着……憧憬和崇拜?
靠,他脑子坏掉了吧!这是什么奇怪的慕强心理?!就因为她碰巧赢了五条悟,所以小傻逼决定一笑泯恩仇,从此把她当偶像?
不,这剧情过于魔幻,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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