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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后方便下刀,就像做饭前洗菜洗肉那样!

  死期将至,再不求饶就真的来不及了!什么尊严、面子都被统统抛之脑后,他只想活下去!

  诶唷,进展真是出奇的顺利,顺利到让她猝不及防,用手掌轻轻抚摸着禅院直哉毛茸茸的脑袋,发质偏硬,有点扎手。

  “那你以后当我的狗吧,听懂的话就用‘汪’来回答。”

  第47章 我都是为了你好啊直哉愚蠢,却实在美……

  “你在开什么玩笑?!”

  听闻此言,前一秒还痛哭流涕着求饶的小嫡子立马暴跳如雷,他退到墙边,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

  眼尖的时透月瞄到墙上挂着的装饰用武士刀,取刀的同时,一阵风似的掠到禅院直哉面前,将锐利的刀刃抵到他脖子上,用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徐徐道。

  “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你要是给脸不要脸,这个机会很快就没了。”

  说罢,她向前挪了小半步,如滔天巨

  浪般的杀气蜂拥而至,不由分说地朝着已经被吓懵的某人发难,灭顶般扫过他身体的每一寸。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扔进了油锅,浑身上下的肌肉、骨骼、神经都在叫嚣,发出痛苦的哀嚎。

  大脑迅速下达指令,让他快点逃跑,快点从这个恐怖的生物身边逃离!

  可身体却动弹不能,他恐惧到忘记哭泣,被迫依循生存本能,忍辱负重,哽着嗓子道:“汪!”

  “噗哈哈哈!”时透月把武士刀重新挂回墙上,脸上带着满意的笑,施施然走到小孩面前,奖励似的拍了拍他的头顶,“好乖好乖。”

  小哭包禅院直哉鼻子一酸,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他感到屈辱又委屈,认定自己的一辈子已经完了,以后会被戴上项圈,然后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呜呜呜!”身体软绵绵地滑到地上,他抛弃所有形象,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

  虽然很吵,但哭的样子看起来还怪可怜的,时透月拿出难得的耐心,将其抱进怀里,柔声安抚:“你只需要做到乖乖听我的话就行,不用像真正的狗一样卑微。”

  “真、真的吗?”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问,蓄满水色的眼中透露出不敢相信。

  “真的哦,我们来拉钩钩。”

  这一晚,二人都睡得很沉。

  时透月属于奸计得逞,她心里高兴,睡得自然安稳。至于禅院直哉,他哭了一晚上,累到倒头就睡。

  天未亮,规律的生物钟将时透月从睡梦中唤醒,她偏头看向躺在身侧的小孩,躺下时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

  睡相堪称万里挑一的规矩,她成功找到禅院直哉的优点。

  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漱,随后出门锻炼。

  训练完后,她回住所洗了个澡,待走到卧房,惊奇地发现禅院直哉竟然还在睡觉,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火直冲胸口。

  都日上三竿了,他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

  遂决定用暴力的手段将他从睡梦中叫醒,时透月直接拎起床铺,把他抖到地上。

  “谁啊?!哪个不要命的敢吵醒本少爷?!”

  禅院直哉有严重的起床气,当即破口大骂,睁着惺忪的眼四处乱瞟,当目光触及到那张阴沉的脸时,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般气势全无。

  “表姐……大人?我我我没有冲你发火,你、你别生气啊。”

  完了,她肯定生气了,大清早就要挨揍,他的命好苦!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揍他?千万别打脸啊。

  结果完全出乎禅院直哉的预料,时透月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随即敛去脸上的怒意,嘴角扬起和煦温柔的笑,“直哉,快去洗漱,要吃午饭了。”

  “嗯,好。”他眼神发懵地应道,然后僵直着身子走进浴室。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脖颈上的掐痕。不可能吧,她昨晚掐的那么用力,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难道……是他的梦?

  心中立刻开始窃喜,可惜这种快乐只维持到吃午饭,他因为吃相太差,外加傲慢不逊的态度,遭到时透月的暴打。

  同席的父亲只是口头上劝了几句,没有出手干预,禅院直哉再一次陷入绝望——连他爹都不敢管时透月!

  这太可怕了,还有没有王法?!

  一连几天,二人皆是形影不离,表姐不打他的时候会对他很好,在潜移默化中,他竟产生了莫名的依赖感和信赖感。

  尽管起初只是为了避免皮肉之苦,被迫装作听她的话,但习惯以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就开始真心实意地听从对方的命令。

  这天,他如往常那样枕在时透月的腿上准备午睡,她手捧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艳丽的长发垂落在他眼前,像剧院里的红色幕布。

  抬手抓起一缕把玩起来,发质极好,软软的,滑滑的,比昂贵的丝绸面料还要好摸。

  不知不觉中,睡意袭来,他缓慢地合上眼。

  将手中的书扣下,时透月眼眸微垂,若有所思地望向睡梦中的小孩。

  嗯,斯德哥尔摩大法诚不欺她,的确很有用,只要条件和环境允许,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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