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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池雪被他拥在怀里,指尖逐渐泛红,心跳也乱了节拍,忍了好一会儿,“可以了。”

  陈妄书没有立即松手,再度确认她的伤势,“有创可贴么?”

  “不需要吧……”又没有开放性伤口,要什么创可贴。

  “是我需要。”

  “?”

  手指被对方引入衣领,十分顺理成章的,在锁骨向上,脖颈处摸到一个结痂的齿痕。

  是后半夜他哑着嗓子哄她“最后一次”时,她留下的。

  池雪脑子一懵,冰冷的指尖逐渐发烫。

  没人能说清起初的吻是如何变质的。

  跌跌撞撞回到卧室,腰肢被人扶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挤入她指缝,一起撑在几分凌乱的桌案上。

  被主人遗忘的花叶,工具,散落其间。

  球形烫镘在桌上骨碌碌乱滚,几次摇摇欲坠。

  陈妄书从学生时代便谦逊好学,更不吝于对教过的内容进行实践。

  忽明忽暗的光影下,烫花器深入蕾丝布料的缝隙,将瓣叶蜷曲的褶皱一次次捣开、碾平。

  灯光昏黄落在视野中,摇晃成模糊光斑。

  池雪费力睁眼,从梳妆台上的化妆镜中瞥见男人的背影。

  烟灰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包裹着宽肩窄腰,身姿清落又不乏力量感,除了弓身时肩胛骨撑起的线条,衣服整齐的看不出一丝褶皱。

  仿佛无数蝴蝶在小腹内翻飞蹁跹,无限堆积后,是灭骨的酥麻。

  伴随轻柔的吻缱绻覆落在耳根。

  他哑声问:“是这里么?”

  池雪被顶得含泪呜咽,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第二日便是元宵节。

  穿过园中的九曲廊桥,尽头是牡丹园,桥头集市中摊位鳞次栉比,人头攒动。

  小秦和蔚嘉穿着唐制的圆领襟袄和交窬裙,一青一红,头上簪着模样小巧的绒花,很是应景。

  “好嘞,您扫这里就行,”小秦把收款码挪到桌子上显眼的位置,笑盈盈将打包好的绒花小老虎递给一对母女。

  蔚嘉在旁边调整手机支架,等顾客走了,才继续小声问:“老板和沈嫣然是旧相识,你以前就知道吗?”

  “她不怎么提自己的事,我也没想到咱家这次的新品竟然能跟当红小花合作,啧啧,说不准以后就跟拂白一个咖位喽。”

  “是啊,果然无论哪个圈子人脉都要比实力重要。”

  小秦转头看蔚嘉一眼,见她低头准备直播事宜,似乎只是随口感慨,略微皱眉,“话也不能这么说”

  蔚嘉似乎没听到她的话,目光在屏幕上停顿片刻,语调骤然拔高,“那是老板吗?”

  几米开外,竹竿搭成的小推车上挂着琳琅满目的灯笼,花草生肖,亭台楼阁,各式各样。

  池雪侧身站在一串鱼灯前,抬眸仔细看了会儿,唇瓣微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前一秒还在偏头讲电话,下一刻便挪开手机,低头凑近,认真回答她。

  他穿着廓形利落的黑色大衣,内搭烟灰色衬衫,身形高峻,路过的人无不错目。

  “这个人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小秦摸着下巴小声嘟囔。

  “小秦,我想去上个厕所。”蔚嘉忽然开口。

  “这会儿不忙,你只管去吧。”

  蔚嘉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自己的夹袄,转身时差点带翻支架。

  等她回来时,池雪也来到了自家摊位前,还跟两人带来了热乎乎的奶茶和蛋挞。

  “蔚嘉,这个是三分糖的,给你。”

  “谢谢。”蔚嘉接过奶茶,心不在焉地朝池雪身后来回张望,继而耷下肩膀。

  小秦咕咚咕咚豪饮几口,发现蔚嘉去了趟厕所竟然还偷偷补了口红,心中不免诧异,想起刚才看到的情形,又八卦地凑到池雪身边,“老板,我们刚才看到你身边还有位帅哥,他是?”

  池雪把卖空的陈列补上新货,很自然地回答道:“我先生。”

  小秦吃了口大瓜,不可置信地张着嘴,扭头想跟蔚嘉分享自己的兴奋,却见对方表情怪异地呆在原地,好一会儿,嘴角才勉强扯出僵硬的假笑,“怎么以前没听您提过啊?”

  “嗯,没顾上。”

  池雪不爱分享私事,

  点到为止后便专注忙于生意,调整直播,打包商品,忙得晕头转向。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外套里的手机来了电话。

  她想起陈妄书说有点公事需要离开一会儿,以为是他,随意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对面响起的却是个完全陌生的嗓音。

  牡丹园内,休息室中气氛凝重。

  两扇木质窗户没有关严,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园中来往测试的灯光的摄像人员。

  沈悠悠的助理站在化妆台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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