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门口看戏。
末了照例对那几位屡逗屡碎屡碎屡逗的有闲勇士敷衍一句“我家孩子实诚”。
到了八岁的时候,凌长云觉得世界都是美的,不认识的人一起玩几回就都可以成为好伙伴。
所以,
所以那天他们一群小伙伴和两个新来的陌生叔叔一起玩了一天。
一天,两天,一星期,半个月,一个月。
所以,
所以那天他同意带着人回了自己家。
回了自己家。
“我答应!我答应!!!”没防备就大量吸入了药烟,这会儿两人也只是勉强撑着气力,关月出看着半昏半醒被人抓在手里一身伤的凌长云,哭得肝肠寸断,“我答应,不要动他,不要动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他——”
匡仇把尖钩拔出来,被打得站也站不起来的匡恨挣扎着从背包里抽出一臂长的砍刀往断了条腿的凌载风身上猛扔过去。
“砍啊——!”匡仇喊着,身后是熊熊而起的大火,火把房子都困死了,隐隐还能听到邻居在夜里的尖叫。
“我砍,我砍——”关月出爬过去捡起重得几次险些脱手的砍刀,闭眼一抬就往自己手上砍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长云在剧痛下睁眼,看见的就是母亲砍断了父亲的手。
关月出崩溃了。
凌长云已经是连插进身体的钢刀也感受不到了。
怒吼,尖啸,惨叫。
凄厉的,沙哑的,歇斯底里。
断肢横飞,血溅满地。
火光冲天,只有风铃在荡响。
他带了人回家。
是他带了人,回家。
“小云——!”
凌长云快认不出自己的父亲了。
凌载风抱不了他了,只能使劲把他往轰轰砸震的门边推。
“是我们对不起你,听到了吗?!是我们对不起你!”
“爸爸……”凌长云跪在门口,背后是焦急的怒吼咆哮和砸门水声。
“听着,是我虐待你!是你的父亲虐待你!”凌载风死死地盯着他,破碎的眸子被血染得痛红。
“是你的母亲发病烧了房子!”
匡仇甩开关月出拼死抱住他腿的手,踉跄着提刀追来。
“是我们对不起你!明白吗?!记住了吗?!!!”
妻子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又太了解精神创伤。
“活着。”他说。
“凌长云!活着——!”
“嘭————!”
大门终于被踹开。
活着。
活着——
活着——!
“太惨了,”明老太太低着头,“那只是我们从勉强修复的监控里看到的一部分。”
约格泽昂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断——”
“断肢,”明老太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到处都是,一根根,一块块。”
“都死了,四个人,进去的时候都死了。”
“那么大一栋房子都被焊死了,起火之前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我刚刚说的也是后来调查零零散散拼凑起来的,我知道你很困惑,我也是,那天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他出来,还很奇怪,”明老太太抹了把脸,“肯定还有别的,也可能不是这样,”她沉默了会儿,“但那一段的的确确是监控里的。”
“……哪段?”
“砍,对不起……”
“还有活着。”
“……”约格泽昂想问,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记忆确实紊乱,”贺老太太接过话,叹了口气,“很乱,精神也很——”
她不想这么说,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准确说法,所以她还是道:“很不正常。”
“很不正常,”贺老太太卷了袖子揩了揩眼角,“一开始在医院,我们轮流去看他。”
“白天空空洞洞像具……夜里就崩溃大叫。”
“有时喊别过来,有时喊对不起。”
“说得最多的就是害死了……”贺老太太顿了顿,道,“后来,忽然有一天就——”
她说不下去,明老太太起了身,接道:“就正常了,不尖叫不空洞,偶尔还会说几句话。”
她想动一动,却是走了几步又停住:“但我看着他,却有种莫名的,瘆人。”
明老太太转过身看着约格泽昂:“你懂吗?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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