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会有这么顺利啊。
也因此,在某一段时间,她们也会反思是不是她们将世界塑造的太美好,是不是妈妈们的故事太温情,这才让这傻孩子扑了一个大跟头。
可这也是她该经历的,没有人能替代她,正相反,也许就是她们的美好和温情,才给了这孩子再一次站起来的勇气,而不是认命地彻底躺下。
也挺好的。
赵雯由衷道:“要不说年轻人的爱情就是火热呢。也好,能看到这孩子这么努力地爱你,不像那个……,我们也能放点心。”
萧温妤硬气道:“我没有要原谅她,她不顾身体是真。”拿她当救赎自己的基石也是真。
她才不要这么轻易地原谅她的。
赵雯奇怪看她,又看向萧言月:“我有说要我们女儿原谅那个人吗?”
萧言月摇头,“没听到哦。”
赵雯:“她爱原谅不原谅哦,最好她们两个人多闹段时间矛盾哦,在家还能多住两天。”
萧温妤更愕然:“妈妈,你们……你们就这么随意了?”
这场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赵雯耸肩:“道理讲完了,也没什么情绪需要宣泄,还要讲什么呀?诶,小老板喜欢吃什么,我提前备着。”
“阿妈!”
萧言月这次没有反对,帮腔道:“跟着你们年轻人闹喜不喜欢爱不爱的太别扭,回头你们和好了记得领家里来见见啊。”
“妈妈!!”
赵雯笑,揉了揉她的头顶:“真是越长越回去了。你要考虑的且多呢,林家的事情你总要和她讲清楚,其她的事情你可以不低头,可也不能太硬……算了,不唠叨了,你慢慢悟吧。”
聪明孩子哪里需要把所有的话都讲清楚呢?她拍了拍萧温妤的头,将整个客厅连带着她自己的房间都留给她,拉着萧言月一起回了主卧。
关上门,萧言月转身去换衣服,她忍不住自身后抱住这个比她还高些的人,泪水沾在光洁的后脊,有点凉。
萧言月笑:“怎么还把自己讲哭了?”
“年轻那会儿确实对不起你,让你好辛苦。”
“和女儿讲起来一套一套的,怎么在我这儿又一切归零了?”萧言月勉强转身,完整而温暖地抱着怀中人,刻意提高了些声量,道:“爱才会考虑多少,才会感觉心疼,不爱就只剩对错了。”
她这话当然不只是讲给赵雯听的,也要讲给客厅坐着的傻姑娘听。
讲完,她握着赵雯的胳膊坐下来,低声道:“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打听那小老板?她人到底咋样啊?怎么就,真就这么好的吗?”
“你给我讲讲吧。”
*
可有爱的家庭是幸运的,她们可以一起为自己的孩子开解,她们讨论爱讨论生命,将一场怒气圆滑地转为愉快的对谈。
可那是有爱的家庭才能做到的。
空荡荡的大房里,阮盛意翻了个身,仰着看天花板才觉得隐藏式灯带真的不适合按在卧室,没有压高的卧室好空旷,这个天花板真的好大好无聊。
她眨了眨眼,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看吧,我就说这个才是主卧,这间真的太大了。
大到她真的有点不适应一个人躺在这里了。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被三重厚重的布帘子隔着的屋子,沉重浓墨的黑瞬间吞没了她,但带来的安全感是另一个房间永远比不上的。
她甚至不用开灯就能准确地找到玩偶堆里属于自己的空位,熟稔地蜷缩着身体,从玩具堆里找到了那只破旧的小兔子,摆在面前。
她戳了戳兔子的鼻子,小声道:“可是她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做的很少很少啊,我也心疼她。”
手指划过兔子的身体,这才察觉到一丝不对的人忙按开台灯,看清了变化后,泪水潸然而下。
兔子的肚子里塞了许多棉,不再干瘪,身上那些伤口上原先笨笨的补针被替成了细腻的花纹,还没有新衣服,也许还在做……
阮盛意抽着鼻子把兔子抱进怀里,低颤着声音道:“我不多做一点,她回去怎么去劝说她的妈妈们啊。我只能多做,我必须多做,不是吗……”
“我做的不对吗?”她狠狠地抱着兔子,像隔着那层细腻的花纹针脚抱着另一个人,声音低哑,似在耳语般地询问另一个人。
“我这种人,肯定是很让长辈们讨厌的啊。”——
第68章
“来, 莫吉托开个胃,下一杯来什么?”
陈越歆晃着手里的shake壶,沉默地充当着唯一的倾听者。
顺便赶走了许多想来她这里喝酒的人, 柳眉一挑,故作凶嗔道:“今儿我不当值,去尝尝我们调酒师的手艺!”
顾客哈哈一笑, 也不计较,摆了摆手便调转了方向。
她这才再一次能收获一小片安宁,无奈地看着这个今天情绪格外诡异的家伙。
也许在很多年前的初春,她连夜收留了那个因为没日没夜地开车而上下眼皮打架的小姑娘时, 就已经注定了她会因着这姑娘而提前当妈。
还是一个面对着自家嘴被焊死的孩子而无能为力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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