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当做教育失败的产物,一定是小时候野惯了学坏了,担心姜意满也走上邪路,对小儿子看的比眼珠子都紧。
而对于无法传宗接代的失败品,姜兆兴尝试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但医生告诉姜兆兴性取向都是正常的,姜兆兴无法接受,便对姜屿眠选择了放养模式,再也不过问这件事情。
“分了。”
“为什么?”
姜屿眠放下水壶,扭头对上他的黑眼睛。
“感情不和。”
姜兆兴嗤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我就知道的神色,“不是正路就是长久不了,那个男的一看就飘,定不下来。”
姜屿眠没说话,姜兆兴继续开口:“下周六你回家一趟,你赵叔在外面留学的闺女回家,你俩见见。”
“你想让我相亲?”姜屿眠蹙眉:“你和人家说过我的情况吗?”
“说什么?你单身她单身的,两家知根知底,还需要说什么?”姜兆兴眉毛一横,“你都多大了,马上大学就要毕业了。”
“可是我是同性恋。”姜屿眠任由他爸冷眼瞪着自己,语气平静,“天生的,改不了,也不能耽误别人。赵叔是你多年好友,你也敢把同性恋的儿子介绍给人家独女。”
他话刚落,姜兆兴就炸了:“你说什么?我费尽心机是为了谁?啊?”
“姜屿眠,搞同性恋,我们都没嫌弃你变态丢人,你先嫌弃老子背信弃义了。”姜兆兴脖子气鼓,“你搞,两年也没见你搞出什么名堂来。”
“我让你回到正道上来,我是害你吗?你爸我不全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就是让我成为欺骗人感情的罪人?”姜屿眠斩钉截铁。“我不去相亲,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和女孩子相亲,你死心吧。”
“你他吗的给老子说什么?”姜兆兴怒目,手指指着姜屿眠脑门,命令道:“姜屿眠,你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两个男的搞一起,能有什么未来,还不是分手!谁知道会身上会搞出什么病来!也就是这次抽不出手让你接满满。”
姜屿眠脑子嗡的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原来他三年不回家,没有一个电话问情况,是因为觉得他会带回来传染病。
“姜兆兴,你觉得我有病?”
姜屿眠眼神没有一点情感,死死盯着姜兆兴,黑漆的眼珠在那张白得过分的脸上显得阴森,姜兆兴被他看的后背发毛。
他表情僵硬了一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但紧接着慌乱被恼怒替代。
“同性恋都乱搞,你现在不改,指不定之后会不会有病。”
哐当——巨大的声音在花房爆发,水壶砸向地面,迸溅出来的凉水溅湿了姜兆兴的裤腿。
姜屿眠阴沉着脸转身要走,姜兆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但紧接着伸手紧握住姜屿眠的肩头。
手指头几乎要掐进姜屿眠肩胛骨力去。
姜屿眠吃痛,打掉姜兆兴的手,“别碰我!”
“姜屿眠我看你别的没学会,尽学会给人甩脸子,”姜兆兴咬牙切齿,“你他妈的给老子砸什么砸,看你是越来越没教养了!就算你没病,冲你这种目无尊长的态度,早晚把满满带坏。”
“我没教养?”姜屿眠握紧拳头,“骂我没教养是一个父亲能说出来的话吗?姜兆兴,没家教是没爹妈教。我没教养是没爹还是没妈?还是有和没有没区别?”
“你说什么?”
姜兆兴夹着不可遏制的恼怒凌冽掌风朝着姜屿眠挥去。
姜屿眠躲闪开,啪,姜兆兴一巴掌扇在姜屿眠身后的花盆上。
花盆哐当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破碎声,土散落一地,而姜兆兴用劲全身力气去扇人而扇在坚硬花盆上的手痛的厉害。
“你还敢躲?”
姜屿眠推到花房门口冷冷的看着捂着手,喘着粗气的姜兆兴:“不躲让你扇?”
“姜兆兴,你和我妈说做我爱吃的时候,自己心里笑了吗?真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我所谓没教养是因为我生下来就被你扔了,小时候扔在老家和奶奶,奶奶死了扔在寄宿学校,十多年你们都不舍得看看我。如果不是偶然家长会你们俩回来,估计老师都以为我是孤儿。”
“还有,如果不是我保送了,你有了炫耀资本,你舍得把我接到谭浙?我保送还要去高考,什么人生只有一次体验机会,不是你想拿着成绩单给其他人炫耀吗?你问过我想不想吗?”
“什么你把苹果水喝了,凉了你真会喝吗?刚进门就说倒了,现在上来假惺惺说喝了,有意思吗?”
姜兆兴表情僵硬,他真没想到姜屿眠居然听见了他在院子里说的话。
“那我还是你爸,你得指望着我的钱!”
姜屿眠嗤笑一声,“谁稀罕。”
他不顾姜兆兴一张脸黑沉成什么样,转身,摔门离开。
下楼直直遇上姜意满和李元元,两个人站在客厅,见他下来,李元元推了推姜意满让他去厨房。
“眠眠,你别和你爸一般见识。你年纪大了,都是为了你好。”
姜屿眠停下脚步,看着她:“妈妈。”
李元元一愣,紧接着温柔笑着:“妈妈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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