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你相助,就让人邀你上门了。”
袁绍眼皮一跳,顿时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司空有何事需我相助?”
“一件不难办到的事情。”董卓说得轻松。
袁绍却听得后背浸出了一层冷汗。
“……也就是废立皇帝的事情而已。我看现在的陛下太不经事了些,一个宦官挟持,就能惊恐得语无伦次,哪像我汉家天子,不如改立陈留王为帝,也好去一去这洛阳城里的晦气。”
袁绍:“……”
董卓揣着手,状似轻松地发问:“这事,司隶校尉怎么看?”
怎么看?
袁绍他用眼睛看都看得到,董卓为何要提出这样一个建议!
只在一瞬间的震惊与沉默后,他就沉下了脸色,斩钉截铁地回道:“我看不怎么样!陛下即位,是先帝也认可的结果,他也已成了这大汉江山的继承人,是我等要效忠的对象,怎敢胡乱说什么废立之事!陛下胆怯,是因年龄尚小,又受到了惊吓,这也能当理由吗?”
董卓冷笑:“那么河东河内贼子兴起,似有昔年黄巾乱象,算不算理由!”
袁绍脸色一变:“此为你董司空所为,又怎能归咎于陛下!若你真觉此事理所应当,就不是拿它来问我,而是直接宣告于朝堂。到了那个时候,也不妨看看,群臣之中,会有几人愿意听从你的想法。”
“混账!”董卓一声厉斥脱口而出。
他看向袁绍的神情,已没了之前那种友好与感谢,只剩下了杀机毕露:“你这竖子懂些什么!如今洛阳军权尽在我手,助我登上司空之位,天下的事情也都由我决断,我要废掉皇帝,谁敢不遵从?难道就不怕我手中的刀吗!”
袁绍倨傲地迎上了董卓森冷的注视:“你董司空手中有刀,难道我袁绍手中就没有吗!”
显阳苑只是董卓的住所,不是天子所在,他前来拜访不必卸下刀兵,此刻还真有一把刀握在手中。
铿的一声。
这位名门之后愤然拔刀在手,怒不可遏:“天下有气性的,难道只有你董卓吗?”
要不是董卓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也真在今日占据了优势局面,早在董卓说出他进门的第一句话时,袁绍就已想要拔刀在手,哪里会忍到现在。
但这废立皇帝一说,简直是太离谱了,让他不得不这样做!
董卓还真以为自己是霍光不成!
隔着那把出鞘的利刃,董卓与袁绍四目相对,却谁都没有继续向前一步。
庭院之中,也骤然间静得出奇。
忽然之间,又听董卓朗声大笑,打破了这刹那对峙:“哈哈哈哈哈好!司隶校尉果有胆魄,但也不必在我面前来显示你家的好兵器,送客!”
眼见后方的数人上前“送客”,袁绍只冷哼了一声,便已收刀还鞘,转头就走,再未多说一句话。
而这一走,他也没直接回去自己的住所,而是手握着那把佩刀去敲了他叔父袁隗的大门,将显阳苑中发生的种种,全部告诉了身居太傅之位的叔父。
“你说你跟他这么冲撞干什么?”袁隗摸着自己的白须,哀叹了两声。
“我冲撞他干什么?”袁绍先前压回去的怒火,又重新涌了上来,“难道我还要感谢他,因为我家世声名俱在,他不敢对我如何吗?他要说的是废立天子!”
真要让董卓做成了这样的事情,洛阳会是何种局面,简直不必多说。
他是真要一步登天了!
叔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却好像在这一句话里透露出,他怕了董卓!
袁隗咳嗽了两声:“你现在和他叫板,除了有可能会丢掉性命之外,没什么好处。再说了,先前我就不赞同你们用这偏激手段,把董卓引到洛阳来,现在……”
袁绍拍案而起,掉头就走,再不想听这种和稀泥的话。
家族之中确实需要这种各方下注,手腕温吞的老好人,但若要因此放任董卓的势力膨胀,迟早也是一场浩劫,还是该当想办法将他除掉。
既然他已果断地反驳了董卓的建议,开罪了对方,叔父也不打算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那这洛阳他必定是待不下去了。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
“慢一些,进城都慢一些!”
“让让,别堵在这里。”
“喂——”
“啪”的一声,一只土罐摔碎在了地上。
那原本抱着土罐的阿婆连忙躬身弯腰,想要去把它捡起来,却先被人群不慎推了个踉跄,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
刘秉恰好途经,连忙伸手搭了一把。
“多谢,多谢……”那阿婆低着脑袋致谢,人已佝偻着弯了下去,试图去将土罐中摔出来的一堆干草给重新搂入怀中。
刘秉以眼神示意孙轻,管好入野王县暂避战祸的百姓队伍,自己也随着她弯下了腰。
这一弯才发觉,这土罐中装的不是干草,而是一种风干的野菜。
野菜长得,还有几分眼熟。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干菜递了过去,被那阿婆一并装进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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