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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聚精会神,倒没在意段书白的小动作。

  清风一路十分坎坷,他原本的目的地并非邶州,但路上买下的那位侍从遇到离散多年的父母,清风就让他回父母身边敬孝道了,之后停在邶州打算另找个侍从跟随,这一停就被王家公子绊住了脚。

  这王家公子贯会说些讨人心喜的甜言蜜语,清风起初并不吃这套,他在飞鹤楼看了太多这种把戏,早已练成铜墙铁壁,对一切花言巧语免疫。

  可当知道王家是整个邶州的首富后,清风到底没止住,动了旁的心思。

  反倒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才知道这位王家公子不过是看邶州来了这样一位气质独特的美人,跟好友打了个赌,赌约就是清风几时会折在他手里。

  听到这里,言霁脸都黑了下来。

  糟践别人的真心,天打雷劈。

  “也是我自个儿犯贱。”之后的事几乎整个邶州都知道了,王家大老爷发现儿子在外面养男人,封了王公子手里所有的地契,限制了他的花销,一向大手大脚惯了的人,瞬间变得拮据,难免不习惯。

  结果已人尽皆知,王府的人来将清风赶出住所时,也没见这位王公子出面阻拦,之后姓王的也再没露面,直接回了王府。

  言霁想起清风落水时,在人群里见到的那个畏畏缩缩的男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个小厮,估计就是王府的人。

  只是不知是王公子派的人,还是王老爷。

  言霁没将这话说出来。

  清风借酒消愁,奈何这酒的度数并不高,他在飞鹤楼又练得海量,想喝个烂醉如泥都做不到。

  三个人分完烤鸡肉干,原本段书白只买了两人的量,因一向大方买得挺多,三个人分也足够。肚子饱了就不愿动弹,言霁靠在椅子上,听清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

  段书白喝得最多,却是三人间最清醒的。

  言霁喝得最少,但是三人间最迷瞪的。

  等段书白将桌子收拾好,将剩下没吃完的逗着喂给年让,对着这只白眼狼嘀咕着“你倒是有点眼力见,就算不给我当牵线搭桥,也不要把小爷我的姻缘路给一爪子弄断了”。

  “若真成了,定少不了你吃的。”

  年让若是能翻白眼,指不定就能表达出内心想说的话。

  段书白大胆伸手揉了把年让,再回屋里时,清风正拽着言霁的手发誓,说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言霁像是被触动,回握清风的手,两眼泪汪汪,说“我也是”。

  段书白:“”

  第92章

  清风暂时就在言霁院里住了下来。

  原本乱糟糟的生活在清风的打理下逐渐变得井井有条, 渴了随时都能有口热水喝,饿了锅里一直温着饼,太阳出来清风就会搭个杆子晒被子, 天阴下来就会备好柴火烧热坑。

  言霁

  言霁在清风的照料下越来越废。

  最开始兴起的那点自食其力的新奇劲过去后, 只想抱着清风的手求他不要走。

  段书白每次上门看到清风脸色都不太好,但清风一直笑眯眯的, 从不跟他置气,存了心思想挑错也没地儿挑。

  大年前一天,言霁起了个大早, 不过不是卖糖串,今日他差帮工帮着看摊子, 起得早是要跟清风一起贴春联剪窗花。

  天边只余一线亮光, 门窗外皆是浓稠如墨的昏黑,言霁打着哈欠披着衣服出来, 被冷风吹过后清醒了些,看到一道秾纤得衷的身影坐在石台前,正摆弄着一个红灯笼。

  红灯笼里透出朦胧的红光, 照在清风秀气恬淡的脸上, 给人岁月静好之感。

  想起最开始在飞鹤楼见到清风时的模样, 官家少爷流落风尘,又怕又不肯放下身段忍辱求生,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警惕。

  直至现在, 变化不止一星半点。

  言霁走过去, 说道:“是要挂门廊下吗,我给你搭把手。”

  “得要梯子。”清风瞅着门廊太高, 不是搭凳子就能上去的, 一不小心还得摔。

  “那等段书白来了再说, 他会些腿脚功夫,两三下就弄好了,我们先剪窗花吧。”言霁对剪窗花期待很久了,以前他从没接触过这些,宫里就算年关,布设也都是礼部在安排。

  这还是第一回亲自动手张罗这些。

  “好。”清风应了声,进屋去拿红纸,顺便将炭盆也烧上端了出来,就放在两人脚下烤着。

  言霁学着清风将红纸对折又对着,然后比划着用剪刀剪出豁口,清风仔细教他剪成什么样,言霁耐心听着,心想以后过年自己也能剪,就不必劳烦旁人了。

  起初言霁剪得并不像,废了几张红纸后,才开始有模有样,将褶皱展开,整张纸都大变了个花样。

  清风甚至还能剪出带祥云的福字。

  天慢慢亮堂起来,段书白提着蒸笼豆浆过来时,言霁已经给两边窗户和门扇贴上了窗花,正在跟清风一起用米糊粘春联。

  春联买了两对,一对大的贴在院门两侧,一对小的贴在正门两侧。

  年让照旧一看到段书白就开始嚎,气得前几天才跟年让“谈心”过的段小侯爷暴跳如雷,骂又不敢骂,毕竟是摄政王的爱宠。

  清风接过蒸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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