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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卞持盈吃了几个馄饨后,将吃不下的馄饨推去容拂那儿,笑问她:“那你现在一个人在闯荡江湖吗?一个人不害怕吗?”

  戴玉山摇头:“我虽一个人,但一点也不害怕。”

  她眸光微动,看着容拂。

  卞持盈莞尔:“这是我夫君,姓容。”

  容拂抬首看向戴玉山,温文尔雅:“幸会。”

  “幸会幸会。”戴玉山识趣地没有提起晏端,她轻咳了一声,问卞持盈:“你们在炉城要待多久?”

  卞持盈:“暂且不知,目前没有离开的打算,你呢?”

  戴玉山惋惜:“我就是这会儿准备要走了呢,恰好看见了你。”

  卞持盈这才注意到她背着行囊,不由也有些遗憾。

  “你们为什么来炉城呀?”戴玉山撑着腮问她。

  卞持盈反问:“你呢?”

  “我是江湖之人,来来去去的,到哪儿都不稀奇。”

  卞持盈赞同:“说得也对,我们是听说炉城景色好,就想着来看看。”

  “那你接下来去哪里?”她又问戴玉山:“不回家吗?”

  戴玉山扶了扶肩上的行囊,笑着起身:“走到哪儿是哪儿,喜欢哪儿去哪儿,至于回家……想家的时候就回。”

  “时辰不早啦,我该启程了。”她朝卞持盈二人拱手,明媚的眼中带着对前途的期盼:“二位,山高水远,后会无期。”

  卞持盈二人也起身来,她朝戴玉山生涩地拱手:“祝你一路顺风。”

  女子身影渐行渐远,卞持盈隐约看见这道身影和昌安三年那道在郧县的矫健身影重叠。

  她笑笑坐下,看容拂:“去惠州吗?”

  容拂拿起调羹,也笑,他笑意纯粹:“去。”

  二人吃完馄饨,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了,日头渐起,凉意渐逝,暑意慢慢逼来。

  回到院子后,卞持盈只是觉得有略微的热意,歇一歇就好了,也没怎么出汗。

  院子里一角搭着葡萄架,旁边是一方花圃。如今正是花开时节,紫丁香开得正盛,颜色甚好。

  卞持盈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中,慢悠悠摇着蒲扇。

  容拂洗了一些樱桃、桃子绿李,他坐在卞持盈身侧,笑着递去一颗樱桃:“尝尝?”

  眼前樱桃红彤彤的,还挂着水珠。

  卞持盈张嘴,樱桃便送入口中,果肉香甜多汁,一点也不酸涩。容拂低头将桃子削成块状叉给她。

  这桃子是软桃,果肉软甜却又不腻,汁水充沛得很。

  擦过手后,卞持盈拾起一颗樱桃,递去容拂嘴边。

  容拂笑着仰头,脖颈纤长,喉结微动,他张嘴将樱桃吃下,神色餍足。

  “皎皎准备什么时候去惠州?”他问。

  卞持盈躺在躺椅中,优哉游哉摇着蒲扇,她微眯着眼看着架子上的葡萄藤:“入秋再说,如今酷暑将至,不适宜赶路。”

  容拂颔首:“也是,待入秋去惠州一游,再返程回长安,恰好过新年。”

  天儿热得人着不住,在炉城更是身处火炉。

  但卞持盈一行人在炉城的小院儿里日子过得很是舒适,天热便在家里呆着,等早晚凉爽时分再出门闲逛游玩。

  炉城治安不错,一行人此次游玩没出什么意外。

  得卞持盈纵容,覃明善、迟月、朝玉三人过得也很是潇洒,痛痛快快地玩了好长一段时日。

  闲逸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如今已经是盛夏的尾巴了,再过半月便入秋,届时便要启程去惠州了。

  这两日连着下雨,暑气一褪再褪,炉城的冷热本就极端,这两天雨下来,暑气被冲得七七八八,凉意上场,人们穿上了薄薄的衫子。

  傍晚时分,檐下的紫丁香还滑着水珠,葡萄架上一片潮湿,雨水将葡萄叶冲得绿油油的。

  外边儿凉爽如秋,屋子里却是一片火热。

  卞持盈趴在容拂颈窝,眼尾一片潮红,眸光迷离。

  容拂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轻轻咬着她的肩膀,落下片片红痕。

  一场情事结束,盥洗沐浴后,窗子大开,凉爽的风冲进屋内,冲散屋内旖旎暧昧的气息。

  卞持盈湿着发,穿着一件袄子坐在窗边通发。

  容拂上前将窗子关小了一些,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细致地替她擦着发丝上的水珠。

  见她发呆,容拂柔声问:“陛下在想什么?”

  卞持盈回过神:“在想宝淳,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容拂:“有云阳县主在,还有龚娘子、国公爷在,不会出岔子的。”

  卞持盈轻轻一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有些想她了。”

  远在长安的晏淑陶,此刻陷在梦魇里,无法脱身。

  梦里,她看见她早死的爹给她娘喝下一杯毒酒,她飘在空中,对着这一幕崩溃地大喊大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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