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到时候看我表现,”薛琮拿过她手里的络子边摆弄边道,“不过,你去见怀逸那天,我恰好也要和他见上一面,到时候我们不如同行?”
“可以。”沈怀栀应下这个请求,她也想看看,薛琮到时会和陈理说些什么。
就算两人是好友,她也不觉得薛琮会对陈理心慈手软。
这天晚上,薛琮没再做什么惹沈怀栀不快的事,他只是安安分分的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非要跟她学打络子,虽然起初有些笨拙,但很快就熟练上手,亲自做了一个如意络子出来,还串好了玉佩绳珠,亲自挂在了沈怀栀腰间。
“我的手艺还不错,”薛琮看着自己的作品挂在沈怀栀身上,满意笑道,“等我再学些新花样,日后你就有更多选择了。”
“那你尽可以慢慢学。”沈怀栀觉得,薛琮能有些分神花心思的事情做,总比一直琢磨她来得好,所以,她很支持他这个新增的兴趣爱好。
虽然看穿了她的打算,但薛琮依然兴致勃勃,这天晚上他没停留太久,守在沈怀栀身边等她睡着之后,便早早离开了。
毕竟,按照他的说法,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帝京风雨欲来,他总要为此出一份力。
***
和陈理见面那天,天气不太好,天上阴云密布,看起来似是要下雨。
薛琮一早便登门沈家,以邀请未婚妻一起出门的名义接到了沈怀栀,虽然期间总是被沈老夫人或喜或忧的复杂神情所扰,但依旧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上了沈家的马车占据沈怀栀身旁的位置后,薛琮突然道,“到时候我先去见怀逸,我同他许久未见,有些话要说,等我们聊完,你们再谈南下的事如何?”
沈怀栀目光深深的看了薛琮一眼,“可以。”
于是,最后在薛琮定好的包厢里,沈怀栀坐在屏风后,等来了陈理。
绣着春色桃花的屏风,将人影遮掩得影影绰绰,来赴约的人没看到沈怀栀,却见到了坐在那里犹如主人一般等待客人的薛琮,心中生出了不妙预感。
沈薛两家得圣人赐婚之事已经传遍京城,陈理自然知晓如今的他该如何做,尤其是在之前五皇子打算纳沈怀栀入府时,他在父亲那里因为求娶七姑娘之事吃了闭门羹,更是清楚此时两家这份婚约的分量。
面对曾经的好友薛琮,只说在这件事上,他不止输了一筹,还输得彻彻底底。
至少他是无法做到违背家人心意一心坚持自我的,身处家族之中,不能不有所妥协。
“玄章,恭喜你和七姑娘喜结连理,”坐下之后,陈理试图露出一点喜悦之意,“希望你们日后恩爱情深,百年好合。”
薛琮看着眼前这个更为年轻的情敌,心情复杂,他以为当年的怀逸是天长日久相处后
生出的妄念,谁知道,早在故事开始之前,他就已有心思。
“我以为,你会怪我。”薛琮直接道。
“这话从何说起?”陈理笑了笑,有些惆怅的道,“虽然我心里确实有些难受,但难关当前,我总还是清楚怎么做对七姑娘来说才是最好的,总不能真让她进了五皇子府吧?”
“囿于深宅,还要和那么多人分享同一个夫君,纵然能做侧妃,也不过是富贵人家的妾室,或许还要卷入权位之争,这样的生活,我不觉得她会喜欢,相较起来,你和薛家已经是极好的选择了。”
“你倒是深知她心意,替她考虑的周全。”薛琮淡淡道,语调里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酸意。
“也就是在你面前,我才敢说这些,”陈理苦笑道,“但凡换一个人,若是在对方未来夫婿面前说这些话,那不是想帮人,那是害人,也就是你我相交坦荡,我才敢如此坦白。”
薛琮闻言,心中越发酸涩,你看,这就是陈怀逸,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可以交托背后的友人,只可惜,他到底是越界了。
他偏偏看中了他最不能放手的宝贝。
“其实,将五皇子的消息传给你时,我有过犹豫,”薛琮突然说,“我给了你机会,也给了自己机会,但很可惜,最终与沈家结亲的是薛家。”
这话让陈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坐在那里,像是在思虑也像是在放空自己,许久未曾说话。
最后,他从失神中回神,轻声道,“人面对重要的选择时总要有所取舍,我只是……”
选择了于他而言更重要的家人而已。
父亲的白发与皱纹,母亲的愁苦面容与哀求,祖母的不赞同与叹息,陈家不是他一个人的陈家,他不能将自己自私选择带来的苦果让全家人替他承受。
他本也不是那么自私的人。
“没必要愧疚,”薛琮淡声道,“你本也不必背负沈怀栀的人生,就算她对你有那么几分好感和心意,也不值得你为此背弃家族,毕竟,她待你的本心并不纯粹。”
薛琮一句话,惊了屋内两个人,陈理是疑惑不解,沈怀栀自然是气怒交加。
她没想到,薛琮居然会当着陈理的面说破这件事,但气怒过后,她又清楚,或许说开也是好的,如今的陈理,不需要受困于她对另一个人的心意。
“玄章,你的意思我不明白,”陈理问道,“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薛琮看着好友的眼睛,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必负累于真珠对你的心意,她有时候行事有些越界,但那并不是她的本意。”
“她曾经有过一个很喜欢的人,和你有点像,所以在遇到你之后,难免有些移情,我说这些,是希望你能体谅她从前的不妥之处,日后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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