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公主,不仅说得,还做得。”
说话的功夫,男人已经走到了凤榻边。
殿内只点了一只烛——在她脱力睡着后,燕渠便吹熄了所有的灯烛,但黑灯瞎火的,不方便善后清理,就又点起了一只蜡烛。
此刻,燕渠背着光,大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中,唯有棱角分明的轮廓清晰。赵明臻看不清他的神色,愈发害怕了起来。
她心里噔噔咚咚的,胡乱地想着:别是她刚才意识不清的时候,真的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吧!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只她和他两人,他要是想报复……她可打不过他,也不知道叫人来不来得及。
赵明臻抿了抿唇,暂时放下了那副色厉内荏的作派,却也不愿仰视看他,扭头道:“你……你靠本宫
这么近做什么?”
笼罩着她的阴影缓缓降下,烛光重新照了过来,赵明臻愣了愣,转头却见高大轩昂的男人,半蹲在了榻边。
朦朦胧胧的光影里,他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臣说过,会用侍君之礼侍奉公主。”
“但殿下也答应过,我若效忠,殿下的心里,也只会盛着我一人,不是吗?”
赵明臻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微晃。
只是哄人的好听话而已。
况且……况且那时候说的,跟现在,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吗!
赵明臻移开视线,然后就能理直气壮地质问:“你还拿本宫的话要挟上了?”
可见燕渠默然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犹豫之下,赵明臻又有些心软。
回想起他刚刚服侍得还算温柔小意,她轻轻哼了一声,道:“好了好了,本宫答应你,我不找旁人就是了。”
她顿了顿,见他还没反应,用两个指头往他肩上推了一下,小声重复:“不找旁人,你听见了没?”
他怎么没听懂?
不找旁人,那该他来侍候了呀!
只是轻轻一戳,并没有用几分力,燕渠的身形却是一晃,赵明臻愣了愣,抽手不及,被他捉在了掌心。
这一下,他却是用了力的,拽着她径直跌在他肩上,还不待她反应,便吻上了她的唇。
燕渠单膝触地,几乎是半跪在榻边,这个姿势,要微微仰起头,才能亲吻到她。
这是他在她意识清醒时的第一个吻。
属于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赵明臻心如擂鼓,面上也发烫了起来,她捶了他肩膀两下,才勉强从他紧密的束缚之中挣脱出来。
可男人却依旧不依不饶,见她挣脱这一点,就又补了上来,翻身拥她一起上了凤榻。
燕渠的声音微哑:“长公主既答应,臣可就真信了。”
也许这句承诺,听起来都有些好笑。
他已经是她的驸马,现在能索求的,也不过是她别找其他男人。
没有人教过他,应该怎样面对这些复杂的感情,直到现在,他也无法准确衡量自己对她的情愫。
这世上并没有一杆秤,可以帮他把心里揣着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称一称,算算辛酸多少、苦辣几何。
可他很清楚,今日看到她和聂听渊在一处时,他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在愤怒,在嫉妒。
绞落敌首的功劳被聂听渊冒去时,他心中的愤怒与嫉妒,远不及今日万一。
他不懂的东西,在他这条命还没有被谁斩去之前,还有机会去学,可她若身畔有了旁人……
他无法想象,也不愿去想。
贴得太近,来自燕渠的鼻息打在耳廓,烫得赵明臻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她忽然又有点儿后悔了,对刚刚那句承诺。
总感觉许下这句之后,他会狠狠地叼住她不放,哪怕是咬下一块肉来。
她忍不住咕哝着,给自己找补:“我没说完呢,你若死在战场上,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守寡的。”
“有殿下这话,”明知她这话绝不是在关心,他的声音还是越发沙哑:“臣倒是不敢死了。”
“你……”赵明臻又捶他一下,别开话茬道:“新婚时,你不还拒绝本宫吗?”
那时亲他还不愿意,这会儿倒是把她按在怀里啃!
“后悔了。”
燕渠轻描淡写地说着,松开了一点对她的桎梏,赵明臻刚松了口气,他的吻却又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把她抵在臂膀和锦被之间,吻得又凶又狠,不给她一点反应的余地,只有扣在她颈后的大掌,还在温柔地轻抚。
赵明臻气急,张嘴想咬他,反被这人钻了空子,连她的齿关一道撬开了。
晕晕乎乎的,她倒还没忘把这一口咬下去。血腥味逐渐弥漫在唇舌间,他的攻势却丝毫不减,直到她真的支撑不住,连后颈都软了下来,完全倚在他掌心,他才终于肯停下掠夺。
赵明臻羞恼极了,稍缓过劲后,扬手就照他脸就是一下。
可惜离得太近,没办法蓄力,啪的一声,只拍到了燕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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