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果真呆住,奸计得逞的燕渠轻笑了一声,趁她分心,还抬起蒲扇似的大掌,变本加厉地往她坐骨上重重一拍。
赵明臻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种话、受过这种打,她气恼极了,想要直起身骂他,却被捻到谷实的手激得卸了力。手的主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条铁臂随即就被把她捞了起来。
这下果然顺遂许多,只是他到底还顾忌着她,没有继续过分,每回连一半都没有。但这已经足够捣得她闷在枕头里,连骂他的话都说不全了。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成婚以前,尽管已经对这位长公主殿下产生了微妙的好奇,但燕渠自知身份,也晓她傲慢,并没有生出什么妄念;
可慢慢的,随着距离一点点拉近,他看到的更多,想得到的也更多,今晚之前,他绝不敢肖想的明月落在他怀中,而他竟然还嫌不够,想继续索取。
他深吸一口气,从背后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每一寸的触感,都深深印进心口里。
等她醒来,一切会都烟消云散吗?
不论结果如何,他清楚的是,只拥有这片刻的绮梦,他并不满足。
燕渠埋首于她颈侧,闭着眼,轻唤道:“明臻、明臻……”
——
凤榻上的女人,双目轻阖,已然睡下。
虽还是闭着眼,但她的脸颊上,已经瞧不出什么痛苦的神色,纤密的眼睫,也显出一股轻盈之态,只有眼尾还泛着嫣红,隐约可窥得方才青慾的一角。
她盖着被子,一手搭在被子上,一手顺着床沿自然地垂了下来,可以看出有人给她换了寝衣,也仔细清理过了。
暖阁里,燕渠把自己洗好了,缓步走了出来。
该收拾的已经收拾了,但寝殿内那股如兰似麝的味道犹在,叫他很不自在。
只是赵明臻已经睡下,她本就心绪起伏,又受了那药性作用,这会儿想来怎么都吹不得风。所以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开窗去透。
他已经醒过来了,也许该想想之后怎么办了……
宫里的事情,不必他或者赵明臻操心,从他抱赵明臻出宫回府开始,就一定有人禀告赵景昂。
有人敢在皇宫里对他姐姐下手,这是其一;
这些人有这个本事,又会不会对他这个皇帝下手,这是其二。
不用任何人提醒,赵景昂一定会把这个事情查得清楚、透彻。
真正让燕渠担心的,只有床上还未醒觉的赵明臻。
还有他和她的关系。
燕渠坐在床边,弯下腰,手肘支在膝盖上,抓着头思考了一会儿。
但,想不出半点办法。
他索性直起腰,也不揪自己的头发了,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思考。
算了,他还能怎样,又能怎样?
等她醒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只要她别一怒之下把他给阉了,倒都可以接受……
心里的念头暂且压下后,身体的感受显得更无法忽视——她到底是不清醒的,而他是清醒的那个人,也很清楚是为了什么才发生的。
所以,待她体温平复、解了药性,他便松了手,没有继续挞伐。
只是他放过了她,却没放过自己,两髀间这会儿比最开始还紧,刚刚洗沐时胡乱碰了碰,非但没有得到纾解,反倒像被火燎了一样。
燕渠打算再去一趟暖阁,至少冲个冷水澡,可他正要起身时,身后的赵明臻,却忽然翻了过来。
一双柔软的藕臂抱在他腰上,他浑身一僵,旋即便听见她开口喃喃。
“别走……谁许你走了?”
第45章 第45章半跪在榻边吻她
寝殿内,光线昏暗。
只有床尾灯台上,点了一只烛。
她额前的碎发,有些戳在了他的腰上,细细痒痒的,还有点麻。
燕渠定住了,犹豫片刻后,正要托开她的手,却听得身后的赵明臻继续道:
“睡完了就想跑,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
是熟悉的、颐指气使的语气。
这一句,足够燕渠确认,她醒了。
想及方才的荒唐,燕渠难免有些不自在,再加上他也没想好怎么面对突然醒来的赵明臻,因此并未转身看她,只用肯定的语气确认了一句:“殿下醒了?”
见他不走,赵明臻“嗯”了一声,松了环在他腰上的手,坐了起来。
随即,她直截了当地道:“从你喊本宫名字的时候,就醒了。”
她都听见了?
燕渠怔了怔,神情陡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那刚才他替她清理的时候……
赵明臻披着长发,正跽跪在床上找她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的发簪,浑然不觉燕渠落在她背后的眼神渐深。
摸索到金簪后,她信手在后脑勺上绾了一个低髻,再抬起头时,才挑眉回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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