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遇到的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还是难缠的响尾蛇。
在进去之前,兵士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不过可以先问问您是什么事要见谢少将吗,我先下去通报一声。”
陆谨沉吟片刻,开口:“关于那位执政官的事,我想谢少将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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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陆谨轻敲了三声门之后等到了谢柏星的应答。
“这位先生,听说您有执政官的信息要告诉我?不知道是哪位执政官。”
谢柏星温润的话音传进陆谨耳朵里,随之响起的是茶水被他淅淅沥沥倒入茶具的声音。
室内顿时飘满了清新的茶香,让人心怡神悦。
谢柏星顺手为陆谨也斟上一杯茶,微笑着递给他,示意他可以品茗。
陆谨很自然地接过他的茶杯,却没马上送到嘴边,先开口道:“首席。”
凭借在军部高强度的训练,他敏锐地注意到这位年轻有为的少将瞳孔缩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快到像是陆谨的错觉。
“洗耳恭听。”
谢柏星脸色不改,仍然蕴着点得体的笑,温和地抬头看着陆谨。
不过如果面前的人是借他哥的事故意来接近他的话,他一定会让这个人知道,零的门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进。
谢柏星这么想着,唇边含着的笑意显得更加温润,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你看看这个。”
陆谨并未多言,将帕尤里给他的那块铭牌放在桌面上,“你用终端识别这块铭牌,我相信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谢柏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拿出终端去识别了那块金属铭牌。
终端播放的是一段录音,很快,一道他很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陛下,门罗矿脉的管理权并不在我身上。”
“哦?可是门罗矿脉不是你们德雷西的家族财产吗,就算你被丢......啊不,去过塔利星,这矿脉也应当是你名下的。”
这是伊里昂皇帝的声音,骄慢又倨傲,带着令人不适的逼问,像是闷闷潮潮的天气,听得人心情沉郁。
对话中的另一个人沉默了片刻,并未正面回应:“我那时候年纪尚小,没有能力管理这么重要的矿脉。”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沉沉的笑声在录音里响起,伴着点终端中传来的滋滋电流声,抓挠着所有听众的耳朵。
“怪不得啊……这些年门罗矿脉被大肆采收,想必也是没什么油水可捞了,也不怪你不在意。”
伊帝笑得越来越大声,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在一瞬间戛然而止,停下来后慢悠悠问了一句:“希亚,你真的不恨吗。”
“我给你这个机会,去把那位首席执政官,拉下来。”
“噢对了,前提是,把门罗矿脉的真正归属权,抵押给我。”
希亚没有说话,只有伊帝的笑声再次回荡在这间会客室里,自此,录音戛然而止。
陆谨一直注意着谢柏星的面部表情变化,只要他一有不对劲就立刻把铭牌夺回。
他看到这位从他进来一直神色不动的少将自从听到希亚的声音之后脸色就阴郁下来,像蕴着什么疾风暴雨,身边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谢柏星怒极的表现。
一向脾气柔和好说话的少将,也有不能触碰的逆鳞。
他几不可察地吐了一口气,维持着面上的温和有礼,朝陆谨问道:
“先生,可以冒昧地问一句您这份录音是从哪里得到的吗?我很需要这份录音,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我会满足你。”
甚至还没弄清楚需要什么条件,就急急忙忙地许下承诺,陆谨心里摇摇头。
“谢少将,你先别急,这份录音并不能证明什么,不可能助执政官摆脱罪名,反而会打草惊蛇。”
陆谨偏冷的声线让谢柏星刚刚有些急虑的心稍微静了下来。
“抱歉,是我莽撞,不过还是想请你把这份录音交给我,条件随你开,只要我能办到。”
谢柏星听进去了陆谨的话,知道这份没头没尾的录音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可这也是帮哥脱身的希望之一,哪怕只有一点,他也想要抓住。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哥走上元上将的老路。
门罗矿脉是德雷西的家族财产,当初希亚被元家收养之后,门罗矿脉的归属权对外称是转移到了元邈身上,就是为了希亚不会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盯上。
甚至因为门罗矿脉,在那段时间里元邈经历了带着最大程度粘稠恶意的“意外”,还要应付大量目的昭然若揭的结交。
以至于谢柏星在那时候看着元邈熬红的眼心中怒极,恨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帮哥排忧解难。
也恨这位突然加入他们,带来一堆麻烦事的不速之客,希亚。
这件事算是元家众人心照不宣的秘辛,甚至除了元邈、元上将和希亚自己,整个伊里昂也就只有零内部的一些人知道。
可根据录音表露出的信息,他哥显然是因为门罗矿脉才入狱的,甚至这一切都是伊帝的自导自演。
可希亚呢,他明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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