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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不一定准。

  你看网上讲得全是他创业史,没说家境,依我看肯定是个富二代,不然哪来的钱创业?“陈西平说。

  没一会儿,经纪人发来明天生日宴的地址,虞北棠顺嘴问:【ALE的老板二十几岁?喜欢什么?一无所知我怎么买生日礼物?】

  经纪人:【梁总三十二了,礼物的事你不用记挂,韩总会准备】

  虞北棠扣下手机,看向桌对面,“我经纪人说ALE的老板今年32,有年纪这么老的大学生?”

  陈西平:“可网上都说他是个大学生。”

  虞北棠把表哥的话,转给经纪人。

  经纪人:【梁程州是ALE的大股东,有话语权,和网上说的老板不是一个人,总裁确实是学生,不常露面,我也没见过】

  梁程州是温凝乐队朋友梁京州的哥哥,虞北棠以前见过,明天的宴会大概率可以遇见温凝。

  隔天。

  陈西平按照经纪人发来的地址,送虞北棠去了远郊的一处别墅。

  停车场满地豪车,别墅内富丽堂皇,觥筹交错,是另一个世界。

  虞北棠听从老板安排,与诸多权贵后打过招呼后,找到温凝,两人在角落里躲清净说悄悄话。

  “许京淮来了没?”虞北棠问。

  温凝:“没看见。”

  “说不准等会儿就从哪里冒出来,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话音落下,一个端着酒水的服务人员不小心把水洒到虞北棠身上。

  服务生惊慌失措。

  虞北棠:“没关系擦干就好了,你去忙吧。”

  服务生连连道歉后走了。

  卫生间在二楼,虞北棠独自上去,用纸巾擦裙子上的水,万幸洒过来的是纯净水,在黑色裙子上并不明显。

  处理好,她走出卫生间,沿着二楼走廊往前走。

  楼下大厅宾客众多,男男女女穿着华贵的服饰,喝酒交谈各怀心思,很没劲的名利场,不如户外景色赏心悦目。

  她收回目光,瞥向室外。

  别墅后一片绿地间镶嵌着一汪蓝色游池,池水清澈,远远看过去碧蓝见底。

  池边空旷寂静,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姿态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头上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五官,看不见脸。

  这戴帽子的方式很像一个人。

  虞北棠霎时顿脚,贴在窗玻璃上。

  那人久久没动,像用帽檐遮住光,在休息睡觉。

  记忆里的少年也常把帽檐压得这样低,只露着下颚在外面,神秘难以捉摸。

  太像了。

  喜欢这样戴帽子的,除了林庭樾想不到第二个。

  她提起裙子,双脚不听话地朝下跑,一口气跑到别墅外。

  泳池边空空荡荡。

  刚刚的黑色身影并不在,仿佛是场幻觉。

  五年没见,林庭樾在她脑海里还是过去的少年模样,如今的林庭樾,她根本想象不出,而那人的身影分明是成熟男性,不可能是幻想出来的。

  可人呢?

  她环顾四周,泳池周围还是一个人没有。

  慢慢的,虞北棠的心也像泳池边的人空了。

  当年那样绝情,林庭樾一定恨死她。

  就算那身影是又怎样?说什么呢?

  流年之后,曾经的亲密爱恋都不复存在,只剩难堪和尴尬。

  回不到过去了。

  跑下来时她没想这些,冷静后觉得荒唐,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重新回去。

  生日宴即将开始,众人落座。

  虞北棠和温凝相邻而坐,她小声说:“我刚刚看到个人很像林庭樾。”

  “看错了吧?庭樾怎么可能在这?”温凝声音也很小,“而且程州哥要是认识林庭樾我会不知道?”

  梁程州是温凝乐队朋友梁京州的亲哥,也是前男友的朋友,这样的关系,如果那人真是林庭樾,温凝不会不知道。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虞北棠说。

  回北川后她改换手机号,与在风絮县的朋友家人都断了联系。

  大学四年,陈知让和温凝渐行渐远,也断了。

  当时一起玩的几个人彻底散开。

  温凝家虽在风絮县,但不在超市那条巷子,如果不特意去打听,很难知道林庭樾和范康的消息,甚至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陈知让过得如何都不清楚。

  虞北棠害怕听见任何有关林庭樾的事,一次也没让温凝回去打听过,她们对那段往事闭口不谈。

  这几年,她和林庭樾、范康完全变成陌路,一丁点消息也没有。

  “别想了,”温凝拍拍虞北棠手,玩笑说,“等下结束,我们去酒吧看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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