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火势被点燃,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燎原般炙烤着他的理智,但他找不到出路,只能下意识地去求助最亲近的人。
暮从云一低眼,就看见他也有了反应的地方。
“……”他有些惊异地瞪圆了眸,“哥,你……”
他一直在劝自己慢一点,越笙没体会过这些感情,就连他也是第一次。
他今天如愿等到了越笙告白,已经要满足才是。
可误打误撞下,他却意料之外地得到了更多的答案。
——如果说语言可以作假,那么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呢?
在火海中被炙烤的又何止越笙一个人,男人撑在他面颊旁轻喘着,眼底的水光泛出潋滟,青年被那双水眸蛊惑,抬起手来,抚上了越笙的面颊。
“哥,你好漂亮……”他喃喃道。
下一秒,理智的大厦轰然倒塌,他一把将越笙拽了下来,任人撞入自己的怀里,他的吻一路下移,从含上那颗凸起喉结,再将火焰一路点燃。
越笙紧紧地攥着他背后的衣物,随着青年动作,放任自己纵身火海。
他们今天分隔两地,也算是经历了一场凶险万分的生离。
暮从云按在他腰后的力道很重,他知道青年也在和他一起找寻着火海中的出口,但猝然被火势燎上脆弱的花蕊,他还是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越笙几乎是瞬间卸了力,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青年抱上的楼,暮从云把他放在床上,昏暗的灯光之下,越笙耳根通红,攥紧床单的手指也有些颤抖。
青年和他的位置翻转,暮从云垂脸看向他,声音低哑:“哥,你愿意吗?”
越笙眸里泛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欲//色,动作却生涩得要命,他听不懂暮从云在问什么,只知道那团火已经将他的理智彻底烤焦。
他囫囵地点着头,就要往对方的身上贴去,寻找那救火的水源,但青年眸色沉沉地攥住了他的手,如同在怜悯一条涸泽的鱼。
暮从云知道,他不是越笙救命的水,而是要将他一同炙烤殆尽的火焰。
床上被褥凌乱,白皙的皮肤一点点攀上红意,从脖颈到胸口,再到架在青年腰上的腿弯、小腿、足尖。
越笙的身体难得一见地染上了活人热意,火势凶猛,让他再也不能维持那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实验体身份,脚腕被青年攥着,像是被困郁的猎物,最终也无处可逃。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占有,打上印记。
青年的指尖又一次抚过他的脖颈,紫色的淤血蔓延开后,看上去就有些吓人,硬生生破坏了红梅落入雪地的一整副画像。
最脆弱的命门被谁人用手掌丈量,脖颈上传来微弱的刺痛感,有那么一瞬间,越笙以为他会收紧手掌,用力地掐//按下去。
但最终,青年也只是低下头,再一次吻上了他的伤处。
——那是越笙的伤痕,也是他的勋章。
越笙抱着他的脖颈,毫无章法地回应着他,汹涌的热潮好似终于有了方向,四面八方地往一处聚拢。
在堤坝崩溃的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被青年堵回喉间,火势蔓延到一发不可收拾,将他的所有防备一一烧尽,只留下最为稚嫩而干净的空白。
暮从云从来都没有亲他亲得这般凶,还在失神的越笙含糊着吞下呜咽,几次都差些喘不过气来。
直到第一波火势烧尽,他才后知后觉地喘息着,看向极力克制着呼吸,眼眸深沉的青年。
越笙咬着下唇,含着喘气声对他道:“还有……你的。”
青年拦住了他要往下的手,越笙的手臂上被不知谁人落下一片红印,就连被暮从云握着的腕子,都遍布着旖旎的红。
暮从云低声道:“哥,我不要这个。”
越笙只愣了一瞬,问他:“你要什么?”
他身上满是被人疼爱过的痕迹,但越笙仰着那张溢出了生理泪水的脸颊,认真地看向他,而不管暮从云要的是什么,他都——
“……愿意的。”
这一声出口,房内的空气更为热灼,越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全然不知自己身上的层层绯色,有多容易引起人的施暴欲。
床单被扯出一道道褶皱,一室旖旎之下,暮从云只能看见那双宛若献祭一般,满溢着爱意的眼眸。
漂亮的眸子完全被化了开,像是能包容他所有般含情的纵容。
“……”青年这次沉默得久了些,半晌,他压抑着什么一般,哑声唤他道,“老婆。”
家里还什么都没有,就算提前查过资料,他也……不想让越笙受伤。
越笙向来能忍痛,只要他说了,一定也会纵容他开口的要求,但——
暮从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了心底的摧毁欲。
但第一次,怎么也得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
越笙半张脸藏在枕头下,咬着唇不肯出声,青年的温度又悄悄渡了过来,像以往的每一次,热浪凿开冰原,将他不容置喙地拉向自己。
青年咬着他通红的耳垂,乱七八糟的喊了一通,越笙红了颈子,被“借用”的地方宛若烧红了一般,泛着酸麻的热。
他没有斥责,反倒是任着青年胡来了一轮又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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