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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最出名的剑客,非公孙大娘莫属了……”

  “那边在办诗会,说起诗,我最喜欢的一首诗是苦昼短。”

  “你也喜欢这首诗?那你要用这首诗给自己取个名字吗?”

  绛衣人自言自语地走在大街上,人们都把她当成了疯子,避之唯恐不及,却不知道,在这一刻,在她的体内,这个世界的至高神有了一个人的名字。

  在神灵漫长的生命里,这个名字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流光,无法留下任何痕迹,对凡人来说,却已经是无边黑暗中最耀眼的光辉了。

  第119章她她她到底是什么人?

  李昼跟着静真去了很多地方。

  一开始, 她时常拿起东西就塞进嘴里,不管能不能吃,要不要付钱。

  盯着一个东西或一群人发呆, 看得对方头皮发麻,也不移开视线。

  听到静真说喜欢什么, 便跟着说喜欢什么。

  后来,她开始表现出自己的喜好,有了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

  她看到别的小孩吵着要吃糖人,家人不给买就躺在地上打滚, 她也连忙就地一倒, 左右翻滚起来。

  小孩被吓哭了,卖糖人的摊主也被吓得收起摊子就跑,谁敢招惹忽然发癫的成年人呢?她爬起来看了一会儿,挤了挤眼睛,没能学会哭,若无其事地走了。

  静真安慰她,以后一定让她吃到糖人,她便喜笑颜开, 真的期待起了糖人的味道。

  她走进一座香火旺盛的城隍庙,看到善男信女在神像前奉上瓜果猪羊,便走进庙里, 把神像搬开, 自己坐上去, 眼巴巴地看着呆住的信徒, 等他们投喂自己。

  信徒们并不敢招惹一个力大无比的怪人,敢怒不敢言地仰望着她,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供品,再度扬长而去。

  静真又安慰她,以后一定让她吃到很多很多供品。

  李昼渐渐悟了,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满足,便会难过,难过便会哭泣。

  于是她学会了哭。

  就这样,她在静真的陪伴下,学会了普通人的情感,学会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学会了正常的交流方式。

  虽然她最后还是没能记住这些具体的事,但静真教给她的东西,到底留下了痕迹。

  ……

  李昼把梳子收进了虎头帽里,顺便安抚了下筑基后才长出的头发。

  下次梳头的时候还得轻手轻脚,别再把头发拽掉了。

  侍从官一抬眼,就看到她跟拿回自己的东西似的拿走了梳子,触角不悦地抖了抖,走上前,想要让李昼把梳子还回去。

  走到靳明达身旁阅读日记的了尘师太余光瞥见它的动作,转身拦住它。

  侍从官脸色一沉,才要说话,了尘师太笑了笑:“别人的东西保管久了,便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吗?”

  一道腔调怪异的声音接过话茬:“谎言说多了,就以为能成真吗?”

  了尘师太眉心微动,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大燕皇帝已经带着众多官员、侍卫来到了殿门口。

  它冷冷地扫过李昼、了尘师太与靳明达,玄色皇袍从高高的门槛滑过,身后众臣皆面无表情,长有触角的人脸被冰灯照得发绿。

  砰!

  沉重的殿门关上了,冰雕大殿成了四壁封闭的密室,大燕人的脸上,露出了先前隐藏得很好的杀气。

  靳明达握紧了手中的流星锤,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丝懊悔,她们竟让这些大燕人先下手为强,成了瓮中捉鳖的鳖。

  她下意识去看了尘师太,却见后者毫无意外之色,噗通狂跳的心脏忽然平复下来。

  了尘师太说:“什么谎言?”

  皇帝愤愤地说:“若你们真是薛真人后人,她的遗物又怎么会毫无反应。”

  了尘师太“噢”了声,举了举手里的毛笔:“你们以为,这些东西都是仙人的宝物,但只有她的后人才能使用,这么爽快地答应我们来看遗物的要求,也是想利用我们,破解宝物的秘密。”

  皇帝没有回答,这种时候,沉默便是默认。

  靳明达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刚才还十分友好的大燕人,现在忽然翻脸。

  一名大燕官员冷笑道:“若尔等没有听到薛真人的名字便起了贪心,我们自然会好酒好菜招待你们一顿,也免得诸位死前连顿饱饭都没有。”

  “所以不管怎样,你们都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靳明达脱口而出,老师的死与大燕人的敌意一起涌入脑海,真是新仇又加旧恨,愤怒中又有委屈,“你们忘了与薛真人的契约吗?忘了这里本是大周的领土吗?做人岂能如此忘恩负义?”

  大燕官员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这是我们大燕立国之地,薛真人不能修复我们的世界,你们也没本事送我们回去,我们在自己的国家诛杀入侵者,哪里违反契约了?”

  靳明达气得嘴唇发抖,手中的流星锤也嗡鸣起来:“若不是你们的冰寒气息泄露,老师又怎么会……若不是老师出事,谁又稀罕入侵这蛮荒之地!”

  大燕君臣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都难看极了,皇帝目光阴沉地说:“我们也只不过是想活着,又有何错之有?”

  另一戴帽官员说:“冰寒气息是我们吐息纳气时产生的,若你们大周人正常吐息,就会对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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