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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奇遇,还是她自己带去的。
公孙赢面露不解之色,钟离道长欲言又止,正要说话时,看到眼前的场景,忽然变了脸色。
公孙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小狐狸,身旁散落着一件似曾相识的青色道袍。
她转头看了看钟离道长身上的同款道袍,心中忽然一跳。
小狐狸哀哀地叫着,湿漉漉的眼睛东张西望,似乎在找爹娘。
几个猎户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柴刀:“扒了狐狸皮,能卖不少钱吧?”
小狐狸尾巴毛炸开,背部弓起,对着猎户凶狠龇牙,努力拽动被夹住的已经变形的爪子。
这一挣扎却只是徒劳,还令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口更加扩大。
猎户不以为意地向她走去。
公孙赢心中一紧,下意识上前一步,却被钟离道长伸手拦住。
就在猎户弯下腰,即将碰到小狐狸时,一道无形的力量忽然把他们推开了。
猎户们后撤几步,看着面前的空气,哆哆嗦嗦地说:“是白毛僵尸,跑啊!”
公孙赢迟疑地望向他们的对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只是隐约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看到了草丛微微倒伏的痕迹。
似乎有个施展了隐形术的人,走到了小狐狸面前,打开了捕兽夹,把她抱了出来。
隐形人似乎精通医术,小狐狸受伤的爪子被敷了药,处理得很好,疲惫不堪的小狐狸得救后,没多久就在无形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她显然在充满爱意的环境里长大,完全没有警惕心,睡着后便仰面躺着,胸口挂着的玉佩可以看到三个字:
【狐山绥】
绥是平安的意思,她的家人果然很爱她。
钟离道长转过身,带着公孙赢继续前进,她握着公孙赢手腕的手,带得公孙赢也微微颤抖。
“那是我女儿。”
公孙赢本不想问,钟离道长却主动开了口。
“我们应该还有时间吧,你不去……抱抱她吗?”
“有人救下了她,她会照顾好她。”
钟离道长认识那个隐形人?
“她是谁?”
“不知道。”
公孙赢一怔。
钟离道长说:“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了……现在你明白,不会留下名字的含义了吗?”
公孙赢沉默一瞬,无声拍了拍钟离道长的肩膀。
钟离道长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厄运说:“我们到了。”
这么快?
公孙赢抬眸望去,一个脸跟花猫似的小叫花子,和另一个背着破口袋,头发蓬乱根本看不清脸的老叫花子,一边告罪,一边挖着松鼠窝,抓着一把板栗狼吞虎咽。
松鼠在旁边气得骂街,应该骂得很脏。
公孙赢看了半天才认出来,那个小叫花子就是她自己。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在学会剑道之前混得这么惨?
还有旁边那个老叫花子又是谁?
“你还有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钟离道长静静看着小叫花子,没有回头,“如果没有这厄运带去的奇遇,你的人生不会被改写,你不会成为名扬天下的剑客,也就不会被请来承担这么沉重的责任。”
纠结了半路身后名的公孙赢,不知何时已经长剑在手,在她剑道臻至化境,找到知北游的那一刻,她便已经不需要有形之剑,随时都能以剑意化剑了。
得知奇遇真相后长吁短叹的她,这一刻却说:“我从不走回头路。”
“不问一问,如果没有这件事,你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吗?你本就天赋出众,即便没有奇遇,也不会做一辈子乞丐。”
“不用问,我也有这个自信。”公孙赢目光落在了钟离道长腰间的法剑上,笑意张狂,剑气澎湃,“只是,剑出无悔。”
“钟离道长,”她笑道,“出剑吧。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更适合做一名剑客的结局了。”
钟离道长青袍鼓动,锵一声拔.出法剑,郑重地说:“希望我的剑术,不会让你失望。”
“我是一名剑客,”公孙赢说,“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便已知道,你也是一名出色的剑客。”
小叫花子吃了一肚子板栗,感觉有些口渴,正寻思去哪儿找点清水,忽然被老叫花子拉了拉衣袖。
“你洗手了吗?”小叫花子颇爱干净,瞪了老叫花子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拉完屎用树叶擦的屁股。”
说完,她才顺着老叫花子的目光,抬头看向天上。
云端有两名剑仙正在斗法,一着青衣,一着月白长袍,两道身影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剑光密织如网,漫天霞光如血,金莲隐现,水雾缭绕,瑞鹤飞来助阵,剑意化作龙虎,搅得波翻浪滚,日月无光。
小叫花子看呆了,她以前从来没握过剑,这一刻却下意识捡了根树枝,跟着舞动起来。
她觉得那月白长袍的剑客,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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