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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向了他的脑袋,他连忙一躲,却还是被擦中耳朵,刮出些血痕。

  锵地一声,刀剑出鞘,犹如金石之音。

  行商呼痛声戛然而止。

  被搬运到椅子上的红烛收剑,低头看了眼剑尖滴落的鲜血,这血,是红的。

  红烛抬头,看向剩余几个行商:“我还以为,会是黑的呢。”

  几个行商面色大变,看了眼同伴倒下去的尸体,扭头就往外跑,嘴里还大声嚷嚷:“缉妖使杀人啦,缉妖使杀人啦……”

  他们忘了,自己正在缉妖使的包围中,这一喊,把一众缉妖使的法剑都喊了出来。

  行商们被缉妖使的剑包围,面色苍白地停下了脚步。

  “你们没本事杀妖,却对着我们这些凡人……”

  噗嗤一声,法剑刺入他胸口,又拔了出来。

  被两个缉妖使抬过来的红烛抖了抖剑尖,看向下一个。

  被盯上的行商一个哆嗦,扭头四顾一番,冲到了马镛脚下,抱住他的腿嚎啕:“小人愿献五千银,求大人饶我一命,大人,我家中尚有老母啊……”

  又是噗嗤一声,他话还没说完,心口便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凉意。

  他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动也没动的马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最后两个行商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一会儿痛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会儿又乞求:“道录大人,我们知道您是驷州的道录,只要您放我们走,我们一定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马镛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看了看红烛,就在两人面色一喜时,马镛问道:“手累了吗?”

  红烛说:“只是再杀两个人,倒还撑得住。”

  两个行商面上露出绝望之色。

  红烛看着他们,喃喃自语:“我又没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被吃,一剑就了结了因果,还不够痛快吗?”

  担着她的两个缉妖使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心善了。”

  要不然也不会被这几个行商缠住,丢了一条腿。换个老练些的缉妖使,当时就一剑把他们全砍了,哪还能留到现在?

  真当缉妖使是什么好人?不见师娘骂缉妖司的时候,连马道录都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反驳?

  “有个狼妖还剩一口气,准备带回司里审问,要不,把这两个扔过去?”

  瘫软在地的行商身子一抖,身下缓缓流出一滩腥臭液体。

  红烛摇头说:“不必了。”

  她被两个同僚抬到最后两个行商面前,一人一剑,送他们上了西天。

  马镛踢开脚边的行商,吩咐一名缉妖使:“回头带人去他们家,这些人的家底不会少——”

  能拿五千银买命,家里的不会少于一万,没有巨额收益,谁跟着你打生打死啊?

  说到一半,看了眼不远处的夺天宗主与那面色冰冷的剑修师妹,他顿了顿,补充说:“——留点钱给他们家属,不必太多,能维持生计即可。”

  ……

  “他们什么时候才完事啊?”

  “不知道。等会儿问问那个墨者,这房子还能不能用。你出手的时候就不能控制下?”

  “一不小心放太多了……再说我不就是你?”

  众人眼里,正在商议宗门大事的夺天宗主与高冷剑客,也就是李昼和李昼,面面相觑,精分闲聊。

  无聊的李昼余光瞥来瞥去,忽然脑子叮一声,又冒出一个好主意。

  “你觉得这么做帅不帅?”

  “我就是你,我肯定觉得你最帅啊。”

  “嘻嘻。”

  夺天宗主与高冷剑客同时转身,李昼与李昼并肩而立,环顾这座妖魔肆虐之山,张口说了一句话。

  话音落下,寅园众人屏住了呼吸,山中骤然一片死寂,群妖退回洞府,怔怔地望着雾气散去,万里无云的天空。

  《周书》记载,永熹*二十一年,夺天宗主传谕薜荔山:

  杀人者,死。食人者,灭族。

  第42章谁,谁在外面坏她薛静真的名声啊?

  马镛找了顶帽子, 盖住了丑陋的阴阳头,押送妖尸回城。

  夺天宗主初到驷州,就平了一座山头, 此事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必须如实上报。

  宗主的神通手段固然骇人, 态度却很明显,不仅把自己当成人,还毫不掩饰自己对人的偏爱。

  虽说马镛自个儿是觉得人乃万灵之长的,但他心里清楚,妖魔鬼怪也觉得人家才是, 而这也没什么可愤愤不平的, 谁的本事更强,谁的道理就更硬,不过如此罢了。

  可夺天宗主却并非如此,她的能耐足以自立一派,却偏偏选择了站在人的立场上说话。

  太祖祖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朝廷能放心她吗?

  她那位剑客师妹,在这个节骨眼上赶过来, 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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