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味,犹豫片刻点头:“好。”
“那就太好了。”桂花班主松了口气,有他们坐镇,今晚能睡个好觉了,他看向法顿,“法顿大师……”
“贫僧自有去处。”法顿望着靠在李昼身上的昙音说,“尊者,有些事情,还是得避讳些。”
“哦,”昙音说,“你现在倒来说我了?”
两人之间竟然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李昼说:“不要为了我吵架啦。”她安抚地拍拍昙音的手,又看向皱眉的法顿,唉,真拿他们没办法,一个两个都想拉拢她,生怕再被孤立,“法顿大师,你如果不放心,就在堂屋里打个地铺嘛。”
昙音一顿,望向李昼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你都知道了?”
这小道士,还真是深藏不露,隔那么远都能听到她和法顿说话。
李昼失笑,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了看她,摇头说:“我先去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迫不及待回了厢房,吃大概暂时不能吃,闻闻味儿也不错啊。
经过太子神位时,她用力吸了几下鼻子。
她不知道,在桂花科社众人散开后,昙音还在琢磨她临走前的眼神:“秃驴,你怎么看?”
法顿说:“小道长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招惹她呢?”
“唔。”昙音说,“其实你是被她吓到了吧?她刚刚特地点了你的名,意思是不是我们两个都别想跑?”
法顿叹气:“她披着人皮行走人间,还敢恐吓我们,必定有所倚仗。”
昙音瞧不起他:“真怂。”
法顿说:“你要收了她吗?”
昙音说:“我也不敢。”
法顿:“……”
两人对视一眼,前者袈裟一脱,幕天席地地睡了起来,后者跳上屋顶,盘膝打坐。
竟是谁也不肯进李昼待的屋子。
……
李昼不知道自己又把两位大师给孤立了,她进屋找了张床,老老实实躺了上去。
隔着门帘,太子神位没那么香了,她闭上眼睛,摸着饿得发慌的肚子,感觉晚上那碗面条吃了个寂寞。
应该吃点真正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李昼咽着口水,半妖道士的身体进入了沉睡状态,神识在婴儿李昼上醒来。
李生正把李昼吓跑玉泉观道士的事告诉月娘,月娘垂泪说:“夫君,实在不行,就让我去吧,我……毕竟是她娘。”
“我不要娘走。”大郎紧紧抱住月娘,家中变故让这个三岁的小郎君迅速长大了,哪能不明白,娘亲是要为了家人,以身饲虎。
李生也忙道:“哪就到这个地步了呢?我明日再去趟慈云寺,道士不行,和尚或许能收服她。”
他哪知道,已经有两个佛门高人遇到了李昼,却是哪个也不敢招惹她。
“夫君有把握吗?”
“这……”为了安妻子的心,李生一咬牙,“包在为夫身上。”
有了希望,月娘的眉眼总算舒展了些,李生将她拥入怀中,忽然听到一阵叽里咕噜声,低头一看,月娘满脸羞涩。
“饿了?”李生柔声说,“我去叫厨娘做点夜宵。”
月娘轻轻点头,李生嘱咐大郎:“在这儿守着你娘,我去去就来。”
月娘生产那日,在房里伺候的婆子丫鬟都看到了李昼的模样,事后,这群人不是告假,就是赎身,纷纷离了家。
其他下人只知道夫人生了个怪胎,不知道具体情况,才没跟着逃走。
李生本欲找牙人再雇佣些下人,却被月娘拦住了,再找新的,难道就不会被李昼再吓跑吗?
现在这样正好,内宅里没外人,落个清静,也免得家里的事传出去,让人背后说嘴。
李生一听,是这个道理,便依从夫人指示,家里的事,自己多做些也就是了。
好在李昼并不像寻常婴童,整日哭嚎,一会儿要吃奶,一会儿要换尿布,她安安静静地睡觉,还挺让人省心的。
李生才这么想,就甩了甩脑袋,他真是脑子进了水,居然觉得李昼和普通婴儿不一样是好事。
想到产后虚弱的妻子,他连忙加快了脚步。
月娘躺了几天,也有些无聊了,她让大郎去书架上拿了本话本:“大郎想听故事吗?”
“想。”
“来。”月娘把他搂进怀里,翻开话本,“传说很久以前,人、妖、鬼、神,都住在大地上,人的数量最多,地位却最低,常常被妖、鬼、神奴役,有时还沦为他们的口粮……”
“……有个叫黎的人,下定决心要改变人的地位,她创造了一种独特的舞蹈,吸引了众神来观看,当众神完全被舞蹈所吸引时,她拔出一把名为‘岁’的剑,杀死了众神……”
“……妖和鬼被黎的勇敢与强大征服了,他们向黎发誓,妖将隐于山林,鬼将沉于地府,妖鬼不再踏足人世,人之一族便日复一日地兴旺起来……”
月娘本来是在给大郎讲故事,讲着讲着自己却沉浸在了其中,这个故事她以前也没看过,这本书是夫君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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