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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白舒瑶称呼她为余墨,江淮人都傻了,他感觉那一巴掌不仅打在了白舒瑶脸上,也打在了他的脸上。

  原来她一直不是什么助理,她就是黑熊精余墨本人!

  下一刻一股无名之火从江淮的胸膛升腾而起,将他整个人彻底点燃,他蹭地一下从虞锦砚身边站起身来快步朝着她们两人的方向走面前。

  江淮脖颈青筋凸起愤然怒斥,“白姐姐是替我说话,你不敢对我动手,你就迁——”

  “啪——”余墨反手又是一巴掌下去,江淮的头颅也重重地偏向一旁,所有人都傻了。

  主家被当众打脸的事情可不同于之前,管家一下子站出来斥责余墨,“这里可是江家,不是你撒——”

  “野”字到底是没说出口就在疯女人恶狠狠瞪过来的视线中销声匿迹了,管家怕她疯起来把自己也打了。

  人群因着这连环巴掌瞬间骚动起来。

  白舒瑶是虞家相对落魄时期的邻居,她的家世跟余墨比起来绰绰有余,但在江家订婚宴现场可不够看。

  黑裙女人为了虞锦砚当众拿她撒气不稀奇,毕竟她再有流量的明星放在现场也就是个无名小卒。

  江淮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江家跟吴家订婚宴的主角omega!

  黑裙女人这是一次性得罪了联邦两大家族企业!她不要命了?

  她是谁?她的身份究竟是谁?

  刚才白舒瑶叫她余墨,余墨是谁?

  人们想要对她的真实身份议论,但这时见那女人摆出来要张嘴说话的姿态,于是短暂的骚动后现场又重归安静。

  余墨怒视眼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一男一女,声音冰冷地说道,“因着二位刚才表现仿佛活菩萨在世,我这个幼稚不成熟情绪化的25岁女孩子才在好奇之下就打了二位的脸。”

  “我就是看看巴掌打到你们自己脸上,你们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大方原谅。”

  这话说得白舒瑶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当场将她生吞活剥。

  她追究就说明她双标,她不追究又被余墨当众捏得像只软柿子。

  余墨知道虞锦砚最爱脸面,他今晚又是落入水中险些丧命,又是当众失态地呕出一地狼藉,他此刻心里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是精通72变的猴子,哪怕她再努力遮挡,也还是有人能从其他视角窥见到虞锦砚的狼狈。

  他精心打理的金发全都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他咳到泛着病态潮红的皮肤。

  虞锦砚身上无一处不疼,他的鼻腔里全被粘液堵住,一呼吸就会有黏稠的液体被吸入肺管恶心得他狂咳狂吐。

  他庆幸此刻他的头发是湿的,所以外人看不出他下巴低落的究竟是未干的池水,还是他含不住的涎水。

  吴家那位即将二婚的准新娘就是这时急匆匆赶到现场,余墨对她的脸无比熟悉,三年前自己跟虞锦砚的爱情戏就是故意演给她看的。

  或许是少年三年内变化太大,又或者是他此刻发丝遮面看不清面容,又或者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

  准新娘吴阿姨在人前全然表现出一副与他不熟的姿态,管家迎上来在她耳边将这里的来龙去脉说与她听。

  吴阿姨听汇报的时候人也没闲着,她抬手招呼带过来的佣人,“真是失礼!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扶虞二公子去房间休息?”

  与她一起姗姗来迟的还有江淮的父母,他们上来就甩锅说孩子不懂事。

  他们说江淮缠着他们信誓旦旦说他能行,他们这才把订婚宴交给他来操办,没想到孩子居然捅出来这样大的篓子。

  接着又冠冕堂皇跟虞锦砚道歉,说自己招待不周改日一定带着犬子登门致歉。

  道理跟好话是说了一大堆,但是没有一个人给浑身湿透还在发抖的虞锦砚送上一张毛毯裹身,好像大家都注意不到这个细节一般。

  余墨在江家人还在那里说三道四时直接开口打断,她一张嘴就是指桑骂槐。

  她看向管家的目光锐利如剑,“虞家的少爷因为你们的过失险些溺水丧命,事后你们却连一条保温的毯子跟毛巾都不肯提供。”

  “你家雇主贵人多忘事,你这个重金聘来的管家也跟雇主一个毛病吗?”

  这个圈子里的人交流向来话里藏话,骂人也是拐弯抹角。

  余墨不是他们的人也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她再怎么委婉也显得直白。

  江家跟吴家两家的人一张面皮被她骂得青青白白好似调色盘,还得跟虞锦砚解释他们绝对不是故意怠慢他,而是管家办事不利。

  当然他们不是解释给眼生的余墨听,他们是解释给一直沉默不语的虞锦砚听。

  他们都是做生意的人,虞锦砚想挣虞氏的继承权就应该跟他们打好关系维护好面上的和平,他应该摆出一副大方的姿态圆场博得大家的青眼才是。

  但虞锦砚没有那样做。

  因为还有一条路可以供他选择。

  夫妻三年的默契不是言语能隔绝的,几乎是虞锦砚看向余墨的瞬间,她就意识到什么一般快速伸手,恰好接住了昏迷过去的虞锦砚。

  假如没有她及时出手,爱面子如生命的虞锦砚就会当众一头扎进他的呕吐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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