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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雪间:“。”

  这些人也太痴迷下棋了。

  又问:“你累不累?”

  “不累。”于怀鹤的手搭在归雪间散乱的长发间,随意道,“不过之后的几个月都不想下了。”

  这人也有烦了的时候。

  可能是这些棋手太过热情,十几个人纠缠着他一个,自己在睡,所以实在走不开,只能一直下棋。

  归雪间忍了忍,没忍住,笑声从喉咙间溢了出来,实在有点明显,只好把脸埋在于怀鹤的小腹,企图压下去。

  下一瞬,归雪间感觉到于怀鹤压着自己头发的力道忽然变重了。

  是报复吗?

  也不对。于怀鹤很快就收回了手,又单手捞起归雪间,千金裘随之滑落,归雪间在清晨的风里瑟缩了一下。

  于怀鹤偏过头,他的眼眸漆黑,似乎很平淡地看了归雪间一眼,拾起千金裘,披在归雪间身上,又系好衣带,

  然后,他抬起手,拂去归雪间压在脸颊上的碎发,压在耳后。

  于怀鹤的指尖有点热。

  归雪间怔了怔。

  下完最后一局,这些棋手总算愿意放于怀鹤离开了。

  商会的人适时前来,解释这确实是流觞曲水宴的传统,他们也不好插手,又呈上一万五千灵石的灵票,是胜者的奖励。除此之外,作为九洲大比的魁首,还可以获得炼器大师白头道人亲自炼制的棋盘一副,所用材料皆可随自己心意,且能够以自己的形象特别定制一枚棋子。

  修仙之路漫漫,很多人折于半途,但在幻兽棋上,成为大罗金仙似乎也是一种宽慰。

  意外的是,白头道人没有自己的洞府,而是居住在祥麟商会府中,若是回客栈再过来一趟很是麻烦,两人索性直接去拜见白头道人。

  商会之人将他们领到白头道人的院落外就离开了,他的意思是白头道人喜好清静,不愿被过多打扰。

  这话倒也合理,两人推门而入,穿过院子,直至走进屋内,横在大厅里的是一方水池。

  池水澄澈至极,是以纯粹的灵力化成,名为净水,用于洗涤炼制完成的法器。

  法器或灵器炼制完成后,难免会带上炼器师的印迹。一般来说,这些印迹不会影响到使用,但如果炼制出的器具本身非常珍贵,或者威力巨大,为了不影响使用和价格,就会用净水洗涤法器,去除炼器师的印迹。

  但净水价格昂贵,很少会有炼器师洗涤自己炼制出的所有法器。

  眼前这个水池中却堆满了法器,可见这位白头道人的确是一位大师。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穿过大厅,里面的门没关,只见靠着一个须发皆白的男子。他的头发极长,从躺椅上垂至窗边,看起来还算年轻,但眼角遮掩不住的细纹显露出他真正的年纪。

  白头道人道:“你们两个,走近一点。”

  又仔仔细细打量着两人,感叹道:“原来你们俩的年纪真就这么点大,我离得远,还以为你们是老妖怪装嫩。”

  归雪间很疑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也被当做老妖怪了。他平平无奇地看棋,甚至跳个看台都要人接,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白头道人解释了一句:“一个是最年轻的九洲大比冠军,一个又极其擅长阵法,一个倒也罢了,两个凑在一块实在少见。”

  归雪间明白了,白头道人撞到了自己逃过抓捕的那一幕。又松了口气,他当时想周围的人很多,或许会有真正的大能,便以阵法作为遮掩,没料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白头道人道:“我平生好棋,最恨有人背地作祟。观棋的时候,察觉裴金鞍的人意图不轨,还打算祝你一臂之力,你自己却逃出来了,也不用我出手了。”

  看起来还是位嫉恶如仇的大师。

  他顿了顿,又问:“你年纪小,阵法学得这么好,师承何人?”

  归雪间坦白道:“花秉秋花先生。”

  白头道人闻言一愣,又大笑:“那个又矮又胖的老头竟然有模样这样标志的徒弟?我记得他平生不是最恨好看的人吗?”

  归雪间:“有么?”

  他回忆了一下,花先生好像的确在自己面前提起过某某先生,某某峰主模样好看,一看就不靠谱。

  笑声渐歇,白头道人似乎倦了,他懒懒散散道:“你们选好想要什么样的,我早点为你们炼制完成。”

  于怀鹤将玉简打开,同归雪间一起细看。

  挑来挑去,最后选了翡翠为棋盘,暖玉为棋子。

  白头道人看着于怀鹤,又问:“你自己想当哪一枚棋?”

  于怀鹤把归雪间往前一推:“我想以他的模样为棋子。”

  归雪间还未反应过来:“?”

  怎么变成了自己?

  白头道人却“咦”了一声,他皱了下眉,端详着于怀鹤的面容,更为仔细,仿佛要由皮入骨。

  他问:“你和庸城城主游疏狂是什么关系?”

  “你的眉眼和他有三分相像,似乎有亲缘。”

  据传白头道人已在祥麟商会数百年,他为九洲大比的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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